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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裴醉的婚禮上弄走,再讓你來救場,姜理,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顧依依從地上撿起她掉落的紅蓋頭,輕輕撣了撣上面的灰塵,“說吧,幕後的人是你還是姜幽,是誰我就找誰,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姜理伸手的動作僵在原地,收回也不是,去拉顧依依也不是。
良久,他才開口說話。
“是姐姐,不是我。”姜理委屈的看著顧依依,“我不想看著姐姐犯下大錯,這才帶兵來救你。”
顧依依一瞬間有些恍惚,她彷彿又看見了那個前世初識的少年,哪怕是擠在人山人海的人群裡,都能被她一眼找出。
可是後來的所有美好,都被他的脾氣,喜新厭舊,一點點抹消。
顧依依微微垂了垂眼,捏緊了手裡的紅蓋頭。
姜理內裡的那個薛梁的靈魂,即使再不為她所喜,至少不會像真正的古代權勢者,那般心狠手辣。
而且,她再不願意,為了順利的完成這個已經被搞得一塌糊塗的婚禮,只剩下眼前的這個選擇。
朱家臨街的茶樓,黃梨木的鏤空雕窗裡,一男一女正側頭望著他們的方向。
“公主果然料事如神,這二皇子居然真的臨陣倒戈了。”說話的男人聲音暗啞,正是姜幽公主的心腹之一。
“必須的,不然我這連環局還怎麼玩下去。”姜幽懶懶的瞥了眼窗外,漫不經心的摸著自己剛染的紅色指甲。
“可是您先前……”心腹欲言又止,之前公主在女皇宮前公然挑釁大皇子妃,被大皇子罰跪了整整一個時辰,這事兒不知被誰大肆宣揚了出去,原本支援他們這一方的,很多都改投了大皇子的門下。
“不刻意賣蠢,裴醉怎麼放鬆對我的警惕。”姜幽端了一杯綠釉暗花描金彩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卻是冷笑出聲,“若是當真以為我只會那些明面上的刁難手段,那他也太小瞧我姜幽了。”
姜幽說著冷冷的從視窗瞧著捲了顧依依駕馬離去,準備向裴醉獻殷勤的姜理,“就像我的好弟弟,我能送他死一次,自然能送他再死一次。”
姜理從來就不是這個局的推動者,而是推動這個局前進的一顆最重要的棋子。
很好,真的非常好,她等著看裴醉被她踩在腳下,狠狠的踐踏。她要讓他生不如死,讓整個西蒼只剩姜幽一個繼承人,她不信,母親在無可選擇的情況下,會退位讓賢,把姜氏的江山拱手讓給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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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依依緊緊的抓著姜理的衣服,一路上十分的不安。人和人真的不同,和裴醉一起騎馬,她永遠都是十足的安心,而不像現在,一路都要擔心姜理騎馬的水平,生怕自己會一頭從馬背上摔下去,血染婚場。
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她擔心完沒多久,姜理就猛的拉緊了韁繩,馬蹄高高的揚起,馬匹的嘶鳴聲刺人耳膜。
顧依依手中的布料一滑,險些就墜下馬去,卻被一道紅綢“唰—”的一聲卷在腰間,然後被帶到了另一匹馬上。
顧依依心臟急促的跳動,差點要驚嚇得從嗓子眼跳出去,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一身喜服的裴醉。
她從來沒有見過裴醉穿紅色,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卻還是有些覺得失真,怔怔的問,“阿醉?”
“我在。”裴醉用紅綢將顧依依綁在身前,一馬鞭下去,急速前行,“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可是姜理……”顧依依的聲音散在風裡,漸漸低了下去。算了,管他呢,她現在眼裡只要有裴醉就好。
一路疾行,雖然誤了吉時,好在裴醉和姜氏女皇對這個都不甚在意。
重新豎好翟冠,蓋好蓋頭,下花轎,跨火盆,牽著裴醉的手三拜天地,這個婚禮終於磕磕絆絆的完成。
折騰了一天,也餓了一天的顧依依扯著裴醉要回婚房,不肯他繼續在酒席上待下去,卻不料回房的路上看到了一直守在那裡的姜理。
“大哥,今日我……”姜理一看見裴醉,立刻滿面笑意的積極迎了上來,準備邀功,沒想到反得了裴醉一個冷眼。
“我念你是弟弟,本不想跟你計較。”裴醉推開婚房的大門,卻是拉了另一個人出來,“但是今天的事情,昭容什麼都和我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還有,你要是不願意好好待她,就和離去,別耽擱人家。”
“怎麼回事?”顧依依看著癸卯以及僵在原地的姜理,一頭的霧水。
“是他和姜幽商量好的算計你們!”癸卯依舊帶著帷帽子,卻是一臉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