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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琴在朱律院安排單間給寧書住下,只有關關一個人留在那兒照顧她。首秋午秋等人都是不許進的。而寧珍房裡的所有下人都被尋了回來,吩咐留在房裡沒有命令不許出來。
當日匡策說寧宗路上染上時疫,說得模糊,整日許許多多太醫在寧宗身邊進進出出都沒有什麼事兒,如今一個月過去了,人人都把這個事兒給淡忘了。可是怎麼就有人突然染上了和寧宗一樣的病症?
染上這一樣病症的人還不是別人,而是寧府寶貝一樣的大房嫡長子寧珍!
“姑娘,你說咱們也會染上時疫嗎?”關關守在寧書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問著。此時的關關還不到十三歲,別看平日裡懂事貼心,此時眼裡隱隱有了淚痕。
見寧書望著窗外發呆,關關又拉了一下她的袖子,詢問:“姑娘?”
“什麼?”寧書這才回過神來。時疫?寧書沒有想這個,剛剛不知怎麼的,匡策的身影就浮現在她腦海,這兩次相遇的場景,最近偶爾隔著遠遠的匆匆一瞥,還有兩年前的場景。
現在的他,兩年前的他,兩個身影逐漸重合。
門可羅雀
寧老夫人是被藥味兒燻醒的,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就再也睡不著了,索性坐了起來。
瑞月掀起簾子進來,手裡捧著新摘的新鮮花卉,她伺候老夫人久了自然對老夫人瞭解頗深,她將窗臺和高桌上的花瓶裡的花取了出來,又將剛摘的花兒擺了進去。她吸了吸鼻子,笑著說:“這花兒可真香,整個屋子裡都是香味兒呢!”
寧老夫人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她擺了擺手招瑞月過去,問:“大房那邊兒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瑞月瞧著寧老夫人想要下床的樣子,就過去蹲在床腳給寧老夫人穿鞋。“小少爺的燒已經退了,太醫們說再服幾次藥當無礙了,不過還是得單獨住著,不能隨意讓人靠近。大爺和大夫人也都還病著,三姑娘並沒有發現什麼症狀,不過大姐兒還是把三姑娘留在了朱律院,這也是二夫人的意思。小少爺屋裡的兩個丫頭倒是有些發熱了,幾個太醫過去瞧了,開了幾服藥,先吃吃看。”
瑞月簡單的將情況都說了,扶著寧老夫人的手,走到西南角的矮凳邊兒,寧老夫人剛剛坐下,瑞月就去給她倒了茶。寧老夫人喝了一口就放下來,又問:“二房那頭怎麼樣了。”
瑞月想了一下,才說:“之前三姑娘和四姑娘常常去琴姐兒那幫襯著,現在三姑娘不能隨意亂走,四姑娘也是得了二爺吩咐不往大房那頭去了。二姑娘……大概是不方便,一直在自己的落棋齋待著不曾去過大房那頭。”
瑞月所說的這個“不方便”自然是指匡策,兩個人的婚事已經定下了,若不是出了大爺這事兒,恐怕現在已經把日子訂下了。
寧老夫人點了點頭,想到匡策,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小世子爺在府上可都安排好了?”
“您就放心吧,屋子都收拾妥當了。伺候的人是王妃從王府帶過來的,咱們府上就排了幾個放心的粗使丫頭和家丁過去,連屋都是不進的。”
寧老夫人這才放下心來,聽著外頭有點吵,臉上又有些不悅。瑞月就解釋:“這不因為府上的事兒,二爺最近都沒有去當差,今兒一早不知道怎麼就跟林姨娘吵起來了。”
林姨娘是寧畫的生母,一個漂亮的江南織戶家小姐。
寧老夫人剛想說什麼,寧老爺就踏進了屋子。
“老爺。”寧老夫人起身,把座位讓給寧老爺,才在他身邊坐下。瑞月瞧著壺裡的茶不多了,就說了一聲然後出了屋子重新熱一壺茶水。
“唉!”寧老爺嘆了口氣,“要不是老大是小世子爺親自送回來的,老夫都要擔心這是個陰謀。”
“怎麼說?”寧老夫人挺了挺後背坐直。
“聖上下了命令,給老二放了個假,並且拐著彎兒讓咱們寧家好好在寧府待著。”寧老爺冷哼一聲,“知道的是怕咱們府上把病症傳染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軟禁了寧家。”
寧老夫人想了想就寬慰道:“老爺也別多心,畢竟時疫是個大事兒!若真散播開來那後果可不敢想。”
“時疫?”寧老爺眉毛都要豎起來了,“你見過這麼奇怪的時疫?老大回來這一路沒人染上,一回來就染給別人了?那家醫太醫進進出出都染不上,還偏偏染了自家人?”
寧老夫就尋思起來,她年輕的時候家鄉有過一次時疫,那一次整個鎮子死了大半的人,就算如今她想想都要後怕!她也看過許多書上記載的時疫症狀,似乎和老大並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