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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摟著安貴妃嚶嚶哭了起來。那邊廂,余天賜仍抱著柳鶯歌,扯著豆沙喉放聲痛哭,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瑞安長公主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打了他一個耳光,“臭小子,老孃還沒死呢,你哭啥哭?”轉眼看到他懷中抱著的柳鶯歌,這才想起剛才危急之中,是柳鶯歌救了自己,忙道:“哎喲,方才若非這孩子救了我,死的就是我了,可憐的孩子啊,你且安心去吧,我一定會請安國寺的慧心方丈替你超度的……”
淼淼看不下去了,想從余天賜懷中搶回柳鶯歌,不料他抱得死死的,她只好道:“我說餘校尉啊,你的眼淚還是先省省吧,咱家鶯歌福大命大,才不是什麼短命鬼,她只是暈過去了,不過你要還是這麼勒著她,沒準她一會兒就被你勒死了。你還是把她交給我,我得馬上送她回府醫治。還有,男子漢大丈夫,你得說話算數,她醒來後,你記住你方才說的,別再糾纏她了,就讓她安心嫁給周公子吧。”
余天賜一聽柳鶯歌沒死,不由大喜過望,一把將柳鶯歌打橫抱起,警惕地看著淼淼,生怕她把人搶了,大聲道:“鶯歌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於我來說就是恩同再生,我余天賜什麼人,最是知恩報德的,我要把她帶回公主府,當菩薩一樣供著養著。誰要攔我,老子和她拼命!”
話音一落,他的人已抱著柳鶯歌飛身上馬,得兒得兒地一溜煙跑了,剩了一眾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燕飛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十分地豔羨,“嘖嘖,有權有勢就是好啊,不做一兩件仗勢欺人的噁心事,都辜負這大好年華了。”
長公主臉上扔掛著淚,心裡挺不是滋味,低聲罵道:“有了心上人就沒了娘,白養這不孝子十六年了。”
晉王此時方有空顧及淼淼,朝她打量了幾眼,見她無恙,這才放下心來,臉色卻不怎麼好看,繃著一張萬年冰霜的俊臉道:“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到處亂跑?”
那意思是,都快嫁人了,不是應該乖乖呆在家裡學規矩的?咋沒事人一樣逛大街?
淼淼正想說若不是她到處亂跑,方才兩匹瘋馬還不知把你娘和姑姑帶到哪去了,卻見晉王已朝燕飛拱手道謝,“我已聽手下說了,方才若非燕公子及時出手,那兩匹瘋馬也不知把我母妃和姑姑帶到哪去了,燕公子仗義,本王感激不盡,他日定登門拜訪,以謝今日相助之恩。”
燕飛趕緊客氣了幾句,晉王又道:“柳姑娘出嫁在即,實在不宜出門,還請燕公子馬上送她回府。”
淼淼心裡頗不爽,“我妹妹的傷還不知如何呢,我怎麼放心回去?”
晉王卻道:“她受的只是皮外傷,你放心,天賜自會讓宮中最好的御醫替她療傷,也會命人到她家裡報信。你這個當姐姐的,若真的關心妹妹,就該以身作則多在家中學學女紅,成日介的到處亂跑,成何體統?”
這人就愛對她說教,比她孃親還愛管她,淼淼憋著一肚氣,轉身就走。卻聽那邊瑞安長公主正和安貴妃訴說著劫後餘生的感慨,原來今日是十五,她們微服出行,相約到安國寺上香,半道卻遇上黑衣人行刺,末了長公主心有餘悸地道,幸好臨出門前丹陽鬧肚子沒跟著她們一起出門。
回去的路上,淼淼仍回想著之前的情形,“飛哥兒,你覺得方才那些黑衣人,是些什麼人?”
方才沒來及逃的黑衣人皆服毒自盡了,身上也沒有任何標記,燕飛搖頭,“不好說,但絕不是菩提閣的人。”菩提閣的路數,他們再熟悉不過,況且菩提閣的人才不管會不會傷及無辜。
想到方才瑞安長公主的話,淼淼心裡一跳,有個念頭一閃而過,讓她感到不安。
第100章 秋分
因這次的行刺事件; 長安又開始了宵禁; 朝廷的人把這次的事歸到菩提閣頭上; 又展開新一輪的全城大搜捕; 但是不出所料; 幾日下來一無所獲。
除了淼淼和燕飛; 斷定這次行刺與菩提閣無關的,還有一個人。
“你為何如此肯定?”安貴妃看著李昀; 鳳眸裡滿是震驚; 還暗藏了一絲恐懼; 她實在想不出; 除了林庭風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這世上還會有誰要她死?聯想到這兩日李昀處死了一大批映月宮的宮人,懷疑他們洩露了她的行蹤; 她的心臟一陣收縮,“如果不是林庭風; 那……會是誰?”
李昀的臉色極陰沉,看著太陽底下閃著銀色粼光的月宮湖,腦中不由浮現七夕那日湖對岸的那雙璧人; 狠聲道:“你不必管; 總之; 他會為此付出代價。最近你哪都別去,就呆在映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