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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把它的毛拔光!”安貴妃狠狠罵了丹陽幾句,又朝李憶道:“團團,你沒燙著吧?這湯不喝也罷了。”
丹陽又大呼小叫追著飛飛去了。
李憶低垂雙眸,鼻尖有點發酸,“我無事,丹陽孩子心性,您別與她計較。”又朝身後那個圓臉塌鼻子的小宦官道,“小滿,把東西收拾一下,重新上一席。”
月上中天,湯泉宮裡大部份人都已睡下。
李憶的房中依然點著燈,夏至正一邊聽李憶指點,一邊擺弄著衣櫥裡的服飾,什麼月白長袍要襯直領雲紋中衣,什麼玄色鑲邊寶藍直綴要襯那件白紗罩衣,理論一套套的,把他忙得一頭煙。
小滿叩門進來,神色凝重,李憶朝他點了點頭,“說吧。”
小滿低聲道:“回殿下,那羹湯沒事,所以她也舀了一碗給丹陽公主,毒是放在盛湯的那隻碗裡,我當時看得真切,殿下要喝湯的時候,她朝公主的雞彈了一指,那雞就朝殿下飛過來了。不過其實那時我已把碗換過了,就算殿下喝了湯也不會有事。那毒我也查過了,名叫悲秋,是一種蠱蟲,春天生夏天活,天氣一轉涼就死,蠱蟲一旦進入人體內,卻要到秋天才發作,中蠱的人往往氣血逆行,吐血而亡,與內傷不治而死極為相似。”
夏至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可怕的蠱蟲,那個女人心腸當真歹毒。不過她既然一開始下了蠱,後來又為何出手打翻殿下的碗?是一時心虛怕事情敗露?”
小滿也想不通,兩人一齊看向李憶。
李憶看著長案上時明時暗的羊角燈,有片刻的失神,良久才道:“是那碗油潑面……”
十九年的養育之情,他不清楚安貴妃對他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也許只有一分真心,也許連一分也沒有。但他對安貴妃,即使在知道她的虛偽面目後,心底深處依然有幾分儒慕之情。同樣的,他想也許安貴妃也有,或者說,是他渴望她有也,他並不希望看到她赤/裸醜陋的最終面目。
那碗辣子油潑面,最終喚醒了她的一分真心。
六月底的時候,長安接到訊息,阿蘇爾果然打敗了她的幾個兄弟,登基稱女皇。
李憶經過一個月的治療休養,已可下地走動,於七月初回了長安。據說他回長安的那一天,鮮衣怒馬,春風得意,從東直大街一直策馬走向太極宮,引來沿途無數年輕女子朝他扔鮮花果子。
繼晉王之後,長安王侯勳貴家的千金小姐們,又多了一個思慕的對像。
第91章 七巧宴
隨著戰事平定; 越王回京; 皇帝的病情也有了起色; 許是心情也跟著好轉了; 把在靈覺庵住了半年的安貴妃接回了映月宮。這一接; 坊間便有傳聞; 皇帝感念與安貴妃多年來的相濡以沫,有意扶她為後。
彷彿有意回應這一傳聞; 七夕這一日; 安貴妃在皇帝的授意下; 在宮中舉辦七巧宴。宮中已多年沒有辦過七巧宴; 只因本朝七巧宴向來只有皇后才有資格舉辦; 自從先皇后去世後,這是十九年來宮中第一次舉辦七巧宴。
以往的七巧宴; 除了後/宮女子,皇后還會邀請一眾皇親國戚和朝臣的女眷參加; 但安貴妃說北方戰事方平,不宜鋪張,故而只邀請了這些女眷中的年輕未婚女子進宮; 這自然又為安貴妃贏得一片讚譽; 說她具有溫良恭儉讓的美德。
另又有傳言; 說是宮中有意借這次七巧宴,為越王選妃。於是七夕這一日,長安勳貴家中所有的未婚女子,皆盛裝打扮; 映月宮中一片花團錦簇鶯鶯燕燕,甚是熱鬧。
馬車隆隆駛向太極宮,柳鶯歌替淼淼正了正頭上的點翠喜鵲珠花,由衷讚道:“二姐姐天生麗質,隨便打扮都漂亮得很。”
永寧侯還未回京,戰事雖停,但彈劾的奏摺仍成摞堆在御書房的案頭,淼淼心裡擔憂,本不想參加七巧宴的,但安貴妃特意命人送來這支點翠喜鵲珠花,讓她赴宴時佩戴,她不想去也不成。她知道柳鶯歌在家中對著繼母日子不過好,於是藉口田氏在涼州未歸,把柳鶯歌接到東府陪自己,今日也拉著她一起進宮。
永寧侯府正處於風頭浪尖,淼淼刻意低調,穿的只是舊衣裳,正是她十三歲生辰時田氏為她訂做的粉杏四葉紋百褶裙,經過柳鶯歌巧手修改,這裙子穿在她身上愈發顯得婀娜娉婷。她頭上除了安貴妃賜的點翠喜鵲珠花,再無別的裝飾,雖簡樸,卻有一種清麗脫俗的氣韻。
“姐姐你聽說了嗎?據說宮裡趁這次的七巧宴,有意為越王選妃,所以請的都是未婚女子,也有一併為其它未娶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