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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了,嘆著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的只能等死嗎?”
田氏嗔道:“胡說什麼呢,什麼等死?你以前千萬百計想嫁晉王,現在終於有了點苗頭,你倒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當真奇怪得很。”
淼淼吐了吐舌,她差點忘了,以前柳千錦可是放話非晉王不嫁的,她現在的表現反差太大了,難免惹田氏懷疑,“娘,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前我不懂事,後來想通了,晉王這樣的身份地位,必定姬妾一大堆,後宅不寧,他看重的只是我的身份,我只能當個不受寵的糟糠之妻,他還不肯和我生娃,我沒兒子罩著,隨便一個小妾誰都能騎我頭上,還不如嫁給普通勳貴公子做個當家主母,像孃親一樣過舒心日子。”
“你現在倒是變聰明瞭。”田氏噗嗤一笑,又道:“話又說回來,孃親雖不希望你捲入天家的紛爭,但若真的嫁給晉王當個王妃,也是光耀門楣的事,你也不必把這事看得太不堪。好了,不必太擔心,安貴妃雖有那個意思,但晉王的婚事,最終還得皇上點頭才算數,現在只看皇上怎麼想了。”
田氏把茶放下,起身點了三柱香,淼淼試探地問:“娘,你每月初一到此,到底是給誰上香啊?是孃親認識的故人?”
田氏默然不語,把香插入香爐,拿過一本經書一串佛珠跪到蒲團上,這才對她道:“胡說八道,不過是求家宅平安罷了。我還要好一會兒,你呆不住的話要不先回去?”
閣主就在安國寺,淼淼可不敢大意,也怕留下田氏一人在這兒會有什麼意外,連忙搖頭,“那我也陪著孃親求家宅平安好了,我還要求爹孃長命百歲。”
於是田氏唸經,淼淼則陪著田氏一起念,說是陪,其實全程在打瞌睡,好不容易熬到田氏唸完經,已快午時。
淼淼挽著田氏步出安國寺,下了那一百零八個石階後,淼淼下意識地回頭,不知閣主是否仍在寺中。一回頭,赫然見到安國寺旁那株參天雲松下,一身長玉立的男子正朝她們的方向遙望,正是閣主。
“怎麼了?”感覺到女兒的手忽然一顫,田氏奇怪地問。
淼淼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一旁的寶枝卻道:“呀,那男的又在看小姐了,真是不知廉恥。”
田氏蹙眉,回頭望去,寺前的臺階上,只三兩個小沙彌在掃地,哪有什麼男子。
回城的路上,淼淼一直心神恍惚,不知閣主大人無端來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正出神,馬車外忽然一陣躁動,寶枝大聲斥喝,“不許跟過來,離遠點!”
淼淼嚇得差點跳起,還以為是閣主居然跟來了,往窗外一看,原來是十多個衣衫襤褸的難民正跟在馬車旁,伸著兩手乞討,“施捨幾個錢吧,我們已經幾天沒過東西了,夫人小姐做做好心,給我幾個銅板吧,大人不吃不打緊,可小孩餓不得啊……”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均面黃肌瘦,眼中有絕望之色,有的身上還揹著小包裹,似是從很遠的地方來。
侯府跟車的護衛忙上前驅趕,用刀鞘拍開那些企圖靠近馬車的人,田氏制止道:“別傷了他們,都是些可憐人。寶枝兒,給他們一些碎銀,讓他們買些吃的,車上還有些點心,一併給他們吧。”
寶枝應了,和另一個丫鬟一起,一人分點心,一人分碎銀,不料那十多個難民早已餓慌了,一見到有吃的和錢分,一擁而上哄搶,還不忘大聲吆喝,“快來啊,他們有吃的,還有銀子……大夥快來啊……”
寶枝和那個丫鬟幾乎被淹沒在這群難民裡,不光手中的點心和碎銀被人搶光,連她們頭上的髮飾也被人趁亂搶了,頓時嚇得大哭起來。淼淼往外面一看,不得了,原來除了跟在她們馬車旁的這十多名難民,沿路還有不少,一堆堆地分散在官道兩旁,就她這一眼見到的,少說有兩三百人。
此時那些離得遠的難民聽到他們的呼喝,紛紛湧向她們的馬車,侯府的護衛不過六七人,雖有拳腳功夫,但根本架不住這些餓瘋了的難民,一時竟被他們圍了個水洩不通。
“給我們錢,給我們吃的!”
“看她們穿金戴銀的,一定是大戶人家,一定有很多銀子,大夥上啊……”
他們眼中帶著飢渴,用他們瘦骨嶙峋的手扒著馬車,馬車竟被他們搖得晃動起來,田氏從未遇過這樣的事,不由大驚失色。淼淼倒是鎮定一些,但單打獨鬥她在行,對付人數眾多的難民,她也是手足無措,唯有抱著田氏安慰道:“孃親別怕,他們只是要錢,我們把錢都給他們就沒事了……”
正慌亂之際,忽聞一陣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