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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涼州?沒聽他提過啊,你怎麼知道的?” 淼淼挺意外的,斜眼看柳鶯歌,這個小妞一向只會躲在屋裡做女紅,什麼時候訊息這麼靈通了?
柳鶯歌有點不好意思,扭過臉小聲道:“我……我也是聽餘校尉提起的。”
這下淼淼更詫異了,“那根魚刺?他怎麼會無端跟你說這些?你什麼時候見過他了?”
“之前閒得無聊,到鎮上絲綢鋪子買些針線,路上撞見的。”
淼淼擰眉,半眯著眼睛在她臉上掃來掃去,“就路上撞見一次?他就和你聊起這個來了?”
雖然知道余天賜是個自來熟,話也多,但路上遇見,充其量也就打個招呼擦肩而過的份兒,話再多也不至於站在大街上聊起國家大事來。
柳鶯歌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低著頭道:“也是巧了,第二天我再去那鋪子取前一天訂的貨時,又遇到他了。當時他的護腕破了,我就替他補了一下……”
淼淼介面道:“補好護腕後,他為了感謝你,一定是請你吃飯了,所以,這一來二往的,你和那個刺頭就熟了,無話不說了是吧?”
柳鶯歌嘟著嘴不滿道:“二姐姐,餘校尉其實人挺好的,你別老喊人家魚刺了,讓人家聽了多不好。”
“嘖嘖,人家人家的,怪不得都說女生外嚮,這才見了幾次面說了幾句話?就幫著人家了?”
柳鶯歌大囧,“二姐姐,我哪有?況且……你怎麼說得我和餘校尉有私情似的?我們不過是碰巧遇見過幾次而已。”
淼淼呵呵幾聲,“是麼,我也天天在臨潼縣轉悠啊,咋不見我碰見他?這小子有點問題,下次見到,看我不敲打敲打他。”
柳鶯歌頓時紅了臉,“二姐姐,你就行行好吧,餘校尉身份金貴,哪會……哪會……像你想的那樣。”她有自知之明,人家是公主的兒子,金枝玉葉,怎麼會看得上她。
淼淼嗤了一聲,“啥破身份,不也是男人一個。”見她的臉已紅到脖子,不忍心再逗她了,“好好好,咱不說這茬了。我問你,越王要去涼州的事,那根魚刺是怎麼說的?”
雖不滿她又喊余天賜做魚刺,但柳鶯歌這回不敢吱聲了,只道:“越王上奏,如今北邊邊境不寧,又逢安西都護之位空缺,怕突厥人趁機大舉冒犯,所以他希望前往涼州,坐鎮北境,替皇帝分憂。”
“那皇上答應了?”
“皇上的意思還不知道,但太后和安貴妃反對得利害,怕越王在那邊吃苦。餘校尉還說,其實晉王也很想去涼州,但因長安有要事纏身,他不能離開長安。”
淼淼心中瞭然,安貴妃要和閣主鬥法,但她一深宮女子,總不能明著來,只能暗地裡找兒子幫忙了。至於越王為何要到涼州,他若有心擺脫安貴妃和晉王的掣肘,離開長安到邊疆去,倒不失為一上策。
正想著,忽聽車外一陣馬蹄雜沓,朝窗外一看,真是白天不能說人,那個坐在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上策馬而來的,正是晉王,白馬黑衫,風姿俊朗。
晉王身後還跟著一騎,馬瘦人也瘦,藤條似的,趾高氣揚,一邊策馬一邊嚷嚷,“都讓開,讓開!”
緊隨兩人的一小隊禁衛軍也跟了上來,硬生生將後面西府柳春池三姐妹的馬車擋在後頭,讓她們十分鬱悶。
李昀已策馬來到馬車旁,略彎腰隔著車窗朝淼淼道:“回城?”
這不是廢話嗎?整條官道上,都是回城的官員家眷。淼淼扯扯嘴角,十分敷衍地打了個招呼,“回城。”然後就沒話了。
一旁的柳鶯歌深感尷尬,任誰也知道,這種明知顧問的話,一般都是主動套近乎的開場白,人家提問了,被問的人這個時候通常要自覺點,回答完了,再禮貌地反問人家一個問題,如此一來二往,才不會冷場。尤其晉王這種一向孤傲的人,主動追上來問話示好,簡直是破天荒的舉動,二姐姐只回了二個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實在太不給面子。
為免尷尬,柳鶯歌側身朝晉王見禮,又朝他身後的余天賜打招呼,“餘校尉,這麼巧,你們也是回城?我還以為你們昨天已離開了。”她這麼說,是因為皇帝和部份官員昨天已回了長安,家眷今日才走。
余天賜臉上笑得燦爛,大咧咧朝兩人道:“這次出行,皇上的安危由咱們北衙禁衛負責,昨兒護送皇上回了長安,我和大表兄又馬不停蹄趕回驪山處理雜務了,今天才走呢。”
柳鶯歌朝他笑笑,“殿下和餘校尉辛苦了。”
“有啥辦法呢,天生的勞碌命,一閒下來就渾身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