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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是做梟雄的料子。例如晉王,在安貴妃被捅了這麼個大簍子時,若是尋常人,大概會惱羞成怒地質問她,自己到底是誰的兒子,並想方設法向皇帝解釋,博取同情。然而他並沒有,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父是誰,還冷靜地告訴安貴妃,她此時該怎麼做,對皇帝似乎也有點看法。
這種處變不驚的冷靜,實在太可怕了。
這種人,是絕對不允許有人擋在他前進的路上的。她忽然替越王捏了把汗,若非他生性單純,又自小被安貴妃刻意寵壞了,只稍他流露出些對權利的渴望,稍顯才華,沒準早就被晉王下黑手,一早嗝屁了。她敢斷定,他之所以平安長到這麼大,是因為晉王認為他對自己完全構不成威脅。
安貴妃的心情總算平靜了些,“還有一事,關於我的身份,永寧侯一直有所懷疑,曾不止一次提醒你父皇我來歷可疑,只是當年章敬太子安排我新的身份一事,全交由林庭風操辦,所以永寧侯心裡雖懷疑,卻沒有證據。你的婚事,我還是那個意思,你若娶了柳千錦,永寧侯就算對我有嫌隙,但為了女兒,他不得不支援你……”
她的話再次被李昀打斷,“之前也就罷了,這個敏感時候,此事萬萬不能提。一旦提了,父皇只會懷疑我的用心。”
安貴妃有點不甘,“我看團團挺喜歡那丫頭,我們不提,萬一團團先提呢,你父皇若對你的身世有懷疑,不是更加看重團團嗎?還有,團團一再堅持要去涼州,我看你父皇也有點鬆口,萬一他立了大功回來,你父皇一高興,沒準就立他為太子了。”
李昀沒說話,只看著屋角薰香小爐冉冉上升的青煙,沉默片刻之後,才幽幽道:“那就讓他去好了。”
送走安貴妃,李昀再次回到那個院子,丫鬟卻稟報說,柳姑娘已經離開了,“柳姑娘說,多謝王爺好意,她臉皮厚,就不浪費您的金貴藥膏了。她還說……”丫鬟偷偷看了李昀一眼,見他面沉如水,不太敢說。
李昀冷聲道:“說。”
丫鬟嚥了咽口水,小聲道:“她還說……萬一臉皮不夠厚,破相了,真心喜歡她的人,不會因此嫌棄她,在意她容貌的,她……也不會喜歡的。”
丫鬟說完,把頭低得只剩後腦勺,心裡暗罵自己今天倒黴,攤了這麼個事,其實這話她是修飾過的,那位柳姑娘的原話是:“那些只在意本姑娘花容月貌的**,給老子滾遠點。”
這種話,給她十個豹子膽,她也不敢照實說啊。還好晉王似乎沒生氣,只把手中那瓶精美的藥膏遞給身邊小廝,讓他送去永寧侯府。
自兩個月前六位朝中大員被殺害後,九月的長安,又陷入詭異的氛圍裡。西市的廟會雖已被禁,但那個神秘的戲班子唱過的幾場戲,已讓整個朝野風譎雲詭,茶樓酒肆裡,有關安貴妃和晉王的身世,是老百姓茶餘飯後最愛談論的八卦。
淼淼從永寧侯那兒打聽到,皇帝對此事閉口不提,終歸是皇帝的家事,皇帝自己不提,朝臣們也不好去捅這張紙,所以皇帝心裡怎麼想的沒人知道。但永寧侯最後提到,皇帝在那事後,下旨讓越王去涼州,任安西都護,全力抗擊突厥。
淼淼心想,看來皇帝嘴巴上不說,但心裡多少有點介懷晉王的身世,所以有意放越王去涼州歷練。
去涼州的行裝已收拾妥當,出發前一天的晚上,淼淼坐在梳妝檯前,仔細往臉上塗抹晉王送的藥膏。她問過了,這藥膏可是由八十一種名貴藥材提煉的,不但能去疤,還能養顏,既然都送來了,總不好暴斂天物。
喵……喵喵……喵喵喵……
窗外月朗星稀,清風徐徐,本是個寧靜祥和的夜晚,可惜幾聲突兀的野貓叫/春聲硬生生把這片寧靜打破了。淼淼的手一抖,禁不住有點小激動,看來飛哥兒看到她在杜二孃餺飥店留的記號了,於是跑到窗邊攏起手“咕咕”叫了幾聲。
半個時晨後,兩條黑影鬼魅一般飄進已故的何御史府邸。何御史才死沒多久,府裡仍張掛著做白事的白幡,大晚上的,看著有點��恕�
“姑奶奶,這三更半夜的,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做咱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便是去自己殺過人的地方,舊地重遊只適合那些酸不溜秋的文人墨客,咱們——不吉利。”
一見面,淼淼二話不說便讓他跟著自己,燕飛有點莫名其妙,他認得這地方,御史府的小偏院,前頭那棵鳳凰樹下,那個鞦韆依舊隨風輕輕晃盪。
“哎,我說淼淼,你終於瘦身成功了,可喜可賀啊,嘖嘖,瞧你這身材,玲瓏浮凸的,有點看頭嘛。不過……你為啥要蒙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