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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該死的肥肉,要放以前,她腳尖點幾下,早就沒影了。
“快,扶我一把,我去見一下侯爺。”
月娘詫異道:“小姐的意思是……您要過去知秋苑?”
她努力挪動兩腿,“怎麼?本小姐要見一見自己的爹爹,你還有意見了?”
月娘哪是有意見,她只是太驚訝了。驚訝的不止是她,當永寧侯和夫人田氏在屋裡說著話,忽覺光線一暗,轉眼見到淼淼那龐大的身軀堵在門口時,兩人也是差點驚掉了下巴。
田氏目瞪口呆,問道:“念兒,你怎麼來了?”
這個女兒自去年中秋後,別說侯府,連她自己的毓秀苑也沒踏出過一步,他們夫妻倆要見她,都得親自到毓秀苑,今日怎麼破天荒,她居然主動到知秋苑來了?
這個軀體久不走動,又笨又重,淼淼只覺身上每一塊肉每一塊骨頭都不聽指揮,從毓秀苑到知秋苑短短一段路,她卻累成了狗,說話都不利索了,“那個……侯……侯爺……”
柳青源在宮裡待了幾日,心裡也記掛著女兒,“念兒可是有事?爹爹還想著一會過去看你。”
淼淼這才想起,她現在可是人家的女兒了,應該叫人家做爹爹,且這個爹爹才剛到家,她做女兒的理應請個安,便改口道:“爹爹這幾日可安好?女兒來給爹爹請安。”
這個女兒自從迷上晉王以來,性情變得孤僻古怪,心裡只有一個晉王,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這一聲請安,讓柳青源又驚又喜,竟有種受寵若驚的錯覺,“念兒果然長大了,懂事了,爹爹很好。來,到爹爹這兒坐。”
淼淼才在兩人面前坐下,田氏便心疼地道:“怎麼走得這麼急,你這身子,不宜走急路。你們也不看著她一點兒。”最後這一句,是對著月娘和寶枝說的。
月娘忙道:“小姐是心裡記掛著侯爺呢,婢子勸了她也不聽。”
田氏還要再說,柳青源已低聲打斷她,“女兒肯出來走動,這是好事,你別責怪她,若說得她心裡不痛快,她不定又躲著不願見人。”
田氏聞言柳眉一挑沒再說話,神色卻有點不以為然,自顧低頭喝茶。
淼淼顧不上研究田氏的神色,將丫鬟遞來的茶喝了個底朝天,終於順了口氣,這才開始打量起這個爹爹來。柳青源約四十出頭,蓄著短鬚,額角寬闊,劍眉英挺雙目有神,一看便知是個有主見有作為的男人,心道這柳千錦真是有福氣的人,有這樣好的爹孃卻一味痴迷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實在是不懂惜福,既然她繼承了人家的身體,將來就好好孝順人家的父母吧。
柳青源見女兒兩手交疊,坐得一本正經,兩眼囧囧有神地在自己臉上打轉,不由有些好笑,心道定是這幾日不見自己,女兒心裡掛念,又見她因走得急,圓臉紅撲撲的甚是可愛,伸手便想捏一把,忽又想起她上月已及笄,已是大姑娘了,手舉到半途便頓住,放到唇下咳了兩聲,問道:“不過幾日沒見而已,爹爹頭上不至於長了個角吧,這麼著急過來找爹爹,可是有事?”
淼淼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忙點頭如搗蒜,“爹爹,那晚宮中行刺的事,可是告一段落了?可有捉到刺客?”
柳青源見她關心這事,有些愕然,“刺客當場就死了一個,其餘的人卻狡猾得很,雖然宮門當即關閉了,卻硬讓人逃了,這幾日禁軍搜遍整個長安,也沒搜到什麼可疑之人。”
這麼說來,燕飛那小子是平安無事了,淼淼鬆了口氣,又問:“當晚的情形到底是怎樣的?那刺客是被誰殺死的?逃了的餘黨又有多少人?他們又為什麼要行刺皇上?”
到底是心有不甘,她很想知道當晚一劍斷送她大好年華的是什麼人,別到頭來連自己的仇人是誰也不知道,隨便看看朝廷對此事知道多少。
柳青源怔了怔,心道難怪這丫頭這麼著急跑來知秋苑,還以為她是記掛自己,原來是記掛著那個人。
他的臉色有些訕訕的,看了一眼田氏,見田氏臉上也帶了好奇,便道:“那些賊人為何行刺皇上暫時不知,但皇上乃真命天子,有龍氣護體,又豈是那些妖魔邪祟近得了身的?說來也是巧,司天監的人早就算到那晚會有天狗食月,宮裡早就準備好,等月蝕一開始,所有宮人敲響銅鑼趕天狗,這不,一趕天狗,就把躲在樹上的刺客給趕了下來,皇上這不是有龍氣護體是什麼?”
淼淼當場呆住,怪道那晚忽然就銅鑼聲大作,原來人家早就知道那晚會天降異象,她竟是撞到槍口上了。可見有時候有些事情真是命中註定的,如果那晚沒有月蝕,宮人不會敲銅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