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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她先前才喝了那樣五小杯的梅子酒而已就醉的睡了一下午了,到現在頭還痛的要裂開一般。若這樣一大碗的梅子酒喝下去,依著她這身子的尿性,怕不是要醉的睡上個好幾天?
“在你心裡,哥哥對你就這樣的狠心?”李惟元咬了牙看她,“這是醒酒湯。快喝了。”
李令婉探頭看了過去,就見白瓷碗裡是烏褐色的液體,而梅子酒是清澈透明的,可見這確實不是梅子酒。
她這才伸手接了碗,湊到唇邊小小的抿了一口。
入口意外的酸甜,而且顯然一開始是用井水湃過的,但也不至於太冰,而是微涼的正正好。於是她便喝了半碗解酒湯,隨後將碗遞給了李惟元。
李惟元接了過來,叮囑著她:“好好的坐著別動,我就來。”
隨後他拿著碗出去了,不過很快的就手中端了一銅盆溫水進來。
用手巾浸溼了溫熱的水,擰乾,又敷在她膝蓋的那處烏青處,如此反覆多次之後,他撇了手巾到銅盆裡,起身坐到床沿上,搬了她的腿架到自己腿上,力道適中的給她揉著。
李令婉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按摩,一面又問他:“哥哥,我喝醉酒之後就直接倒頭就睡下了?有沒有說些什麼?”
她就擔心自己喝醉了說了些什麼事,到時教李惟元聽到了,可了不得。
李惟元聞言,揉著她膝蓋的手便一頓。
看她這樣,想必是她不記得先前發生的事了。
說不清心中到底是慶幸還是失落,李惟元又一面繼續的給她揉著膝蓋,一面語氣平淡的回答道:“沒有說什麼。”
他怎麼好像有點不高興的樣子?李令婉心中就有點忐忑了,難不成自己其實真的說了什麼話不成?
以前她都沒有醉過的時候,所以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酒品是個什麼樣。李令婉想了想,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哥哥,你不高興?”
一雙纖細的遠山眉不自覺的就蹙了起來,又輕咬了下唇,目光中更帶了些許不安。
看她這樣小心翼翼試探的樣子,李惟元心中的那點不自在立時就沒有了。
“是不高興。”他輕嘆著,“我才離開這麼一小會的功夫,你就又將自己弄傷了,若接下來我要離開幾個月,你可該怎麼辦呢?”
離開幾個月?他要去哪裡?
李令婉緊張的立時就伸了雙手來握他的胳膊:“哥哥,你要去哪裡?”
見她這樣緊張的神情,李惟元心中不自覺的就覺得高興,也覺得心底柔軟了不少。
他伸手安撫似的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溫聲的說道:“今年汛期太湖流域周邊大水,朝廷向朝臣徵集治理之法,我上了一道有關如何治理水患的奏疏,已被皇上依了,著我隨同工部尚書一起前往疏浚太湖流域下游河道,只怕這幾日就要動身走了。”
想必朝臣中是有不少上奏疏闡述自己觀點和意見的吧?但皇帝獨獨青睞李惟元的這份奏疏,還讓他同工部尚書一起前往太湖流域治理水道,等事成回來,他這官位肯定會往上升的。
“哥哥,你真的好厲害。”李令婉就真心的讚歎著。
“哪裡有多厲害了?”李惟元雖然心中覺得極高興,可面上還是很平淡的神情,“不過是我平日看的書多,曉得太湖流域周邊地形,下游所有水道的流經去向而已。再有治理水患的方法許多前人都有說,書裡都有,多看看,再自己多想想,就不難了。”
你確定你這真的不是在炫耀?李令婉默默的無語了。
李惟元又給她揉了一會,隨後才輕柔的給她放下了褲腳來,又問她:“現在感覺如何了?”
其實多少還是有點痛的,但李令婉還是笑道:“都好了,一點都不痛了。”
李惟元將信將疑。但他也曉得她這是在安慰自己,心中只覺欣慰。
隨後他又握了她手,細細的交代她:“我這一去,只怕是要一兩個月的功夫才會回來的。這幾個月你儘量少出院子,若非迫不得已,最好不要和你父親,還有你三姐接觸。你也知道的,三叔原就對你一般,最近他又剛失去了兒子,心中正不舒服,若這時候看到你,只怕又要尋了莫須有的事由來罵你。至於你三姐,她城府太深,你是看不透的。”
所以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比李令嬿笨囉?
不過這確實是事實,這點自知之明李令婉還是有的。於是她點頭:“好,我知道了。”
李惟元略略放心了一些。隨後他又道:“前幾日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