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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之後還是自行尋些黃連來吃吧。”
黃連入口,非但口中,只怕連心中都是苦的。
說著,李惟元就一拂袍袖,高聲的吩咐謹言:“送客。”
然後他直接轉身離去,再不去看淳于祈一眼。
難得今日他終於能看到淳于祈也有氣急敗壞的時候。而他這樣的氣急敗壞,明曉得到他這裡來會受辱,可依然還這樣決然的來了,淳于祈心中到底是有多在乎婉婉?婉婉心中對他到底又有多少情愫?而且這半個多月,她都在淳于祈的府中度過,他們二人之間到底有沒有。。。。。。
李惟元的目光慢慢的陰沉了下去,腳步也漸漸的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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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整顆頭都是暈沉沉的,好半天整個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隨後等她想起了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只嚇的整個人一下子就猛然的坐了起來,又四處張望著。
觸目所及是一間狹窄的屋子。裡面的陳設極其的簡單,不過一桌兩凳一床一張洗臉架子罷了。且瞧著上面的黑漆都剝落了不少,極其的斑駁。四壁牆上的石灰也剝落了不少,但好在中間開始往下糊了紙。只是這紙瞧著糊的也有些年頭了,邊邊角角的地方都捲起來了不說,還泛黃。而窗子和槅扇門上糊的紙就更是破舊了,是以現在看著外面雖然是白日,但屋裡的光線卻是極暗。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菀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這間屋子,只覺得腦子裡跟有一團漿糊一樣,讓她壓根就想不明白。
她記得先前她分明是同宋媽媽等人去承恩寺找大覺法師,隨後在一處大殿中拜佛,突然就覺得頭髮暈,然後就昏了過去,可怎麼現在她一醒過來就到了這裡?
又低頭看了看,見自己身上現在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交領長襖,黛藍色的綿裙,瞧這料子絕非綢緞之類,而只是一般的棉布罷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她記得她今兒出門的時候明明穿的是一件石榴紅灑金緞面的長襖和一件蜜合色的綾綿裙,可怎麼現在就換成了這個?
林菀真的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然後她下意識的就拉高了左手的衣袖子,低頭看手腕上是否還戴著那隻滿天星的銀鐲子。
對她現在而言,這根滿天星的銀鐲子就像是盜夢空間裡的圖騰,沒有它,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是不是自己。
然後她的手腕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戴。
林菀心中狠狠的一跳。她又將衣袖子往上拉高了一點,然後胳膊上也沒有。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心裡只想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又穿越了?這次她又穿成了誰?
眼角餘光忽然看到桌上放了一面倒扣著的銅鏡,她趕忙的下床衝過去拿起了銅鏡。
銅鏡打磨的還算光滑,裡面現出來的是她自己的臉。
她想了想,又拉高了衣袖子,然後就看到左胳膊上有道近圓形的疤。
不過有個趙琦玉跟自己相貌和疤痕一模一樣的事在前,她左手腕上又沒有那根滿天星的銀鐲子,現在她依然很懷疑這個身體是不是她自己的身體。
她呆呆的看著銅鏡裡那張熟悉的臉,忽然苦笑了一下,怎麼,她這個樣子現在算是批次生產了?怎麼擱哪裡都有?
而就在她發呆的時候,忽然就聽到砰的一聲,有人伸手推開了門。
林菀吃了一嚇,忙抬頭看過去,就見門口站了一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正雙手叉腰,一雙粗短的眉高高的豎了起來,瞪著她,口中罵罵咧咧的:“小蝶,你怎麼回事?剛剛才分到這院裡頭一天你就挺屍到現在?還不趕緊起來去灑掃院子呢。若遲得一會兒,小心你的皮。”
林菀越發的蒙了。怎麼她現在叫小蝶麼?她現在到底是在哪裡?
但面上還是陪了笑,說著:“媽媽您請息怒,我這就起來。”
說了一大通的好話之後,又殷勤的給那婆子倒了一杯茶水,請著那婆子坐。
那婆子見她對自己的態度恭敬,心中的怒氣就消了一些,不過口中依然還是罵罵咧咧的:“喝什麼茶水?我什麼樣好的茶水沒喝過,倒來喝你這隔夜的餿茶?你還不快隨我出去灑掃院子。”
林菀聽了,趕忙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隨著那婆子出門。
門外牆壁上靠了一隻大高笤帚,林菀極有眼色的走過去拿了提在手上。一路上又陪了無數笑臉,恭維著那婆子,慢慢的探聽一些訊息。
然後她就曉得這婆子姓周,管著這府內的一干灑掃小丫鬟和小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