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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覺心中一鬆。
定然是李惟元找人救他來了。
隨後他就要開口叫李惟元。但這一開口,卻發現自己口中只發得出啊啊極嘶啞的聲音; 其他的話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辦法說出來。
而且剛剛被那一大盆的冰水給凍的整個人一激靈,醒過來又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壓根就沒有時間去注意旁的,可這會他就察覺到喉嚨那裡火辣辣的痛,跟剛吞過了兩塊燒的通紅的木炭下去一般。
他的嗓子這是怎麼了,怎麼話都說不出來?明明昨兒晚間還是好好的。
他看向李惟元,卻見李惟元一直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李惟元原就是個心思深沉的人,自他步入仕途之後,更加的喜怒不形於色了,旁人是絕猜不到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的。可他身上的氣質到底是冷的,冬夜月色下的幽潭之水一般。但是現在,他面上這樣似笑非笑的表情,卻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一種妖異之感。
李修柏心中微沉,直覺眼前的事並不像先前他想的那樣。
而這時他又發現了一件事。他的雙手,竟然是被反剪在身後的。捆著他雙手的應該還是鐵鏈子,因為分量很重不說,而且他但凡動一動,立時就有叮叮噹噹的聲音。
李修柏的心中越發的狐疑了,其中也帶了幾絲驚慌。他開口想要質問李惟元這是在幹什麼,竟然敢對他這個三叔這樣,但一開口,喉嚨裡就灌了一口冷風,尖銳的石頭一路割下去的那種痛。而且照樣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有沙啞之極的啊啊聲。
“三叔不用費力了,”李惟元這時笑著慢悠悠的開了口,“剛剛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讓人給你灌了一碗啞藥下去。這樣的藥,旁人只用服一劑就會從此啞了,終生說不出話來。侄兒怕你不比旁人,所以就特意的用了三倍的量,這下子就算是華佗在世,只怕也不能讓你開口說一句話了。”
他竟然敢給自己灌啞藥?!他這到底是要做什麼?自己可是他的三叔啊。
李修柏心中氣極,就想要開口狠狠的責罵他。但一開口,自然是喉嚨火燒似的痛,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想要撲過來打他,雙手又被反捆在背後,竟然是想從地上爬起來都難。而且他剛要爬起來,後面不知道是誰,立時就抬腳重重的踩在他的背上。但凡他稍微動一動,那人腳上的力道就增加一分,到最後他就只覺得整個人如同被一塊巨石給緊緊的壓住了一般,面朝下攤開在地面上,壓根就動彈不了分毫。
心中氣極,雖然是頭頸不能轉動,可他還是口中啊啊之聲不斷。
耳邊忽然有腳步聲沉穩的傳來,緊接著他視線裡看到了一雙白底皂靴。他極力的抬眼,就看到李惟元正走到了他的面前來。
“侄兒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三叔好啊,但三叔竟然還不領侄兒的情,侄兒很傷心啊。”李惟元的聲音帶著微微笑意,仿似只是在同李修柏談天說地一般,“若不給三叔灌啞藥,待會給你挑斷手筋腳筋的時候,三叔要是一個受不住,叫的聲音太大太悽慘,可有損你的斯文啊。”
他給他灌了啞藥還不算,竟然還要挑段他的手筋腳筋?他自問自己對他這個侄兒還算不錯,他怎麼能這樣的對他下毒手?
李修柏心中氣極,但也怕極,顧不上背上還有人在踩著他的背,極力的就掙扎著想爬起來跑走。
但沒用,任憑他如何的掙扎,那都如同蚍蜉撼大樹一般,壓根就動不了分毫。
李惟元這時已經單腿在他的面前半蹲了下來,低頭看他:“你不用白費力了。你就算是再怎麼掙扎,也逃不出這間屋子的。”
李修柏心生絕望。跟被死死的釘在地上的一條魚一樣,可還是竭力的想要抬頭看李惟元,目光在無聲的詢問這到底是為什麼。明明自己沒有得罪過李惟元,他為什麼要這樣狠毒的對他。
李惟元在他的目光中對他搖了搖頭:“你是沒有得罪過我,可是你傷了婉婉,這可就比得罪過我更讓人生氣憤怒的了。”
說到這裡,啪的一聲脆響,是李惟元抬手,迅捷無比的扇了李修柏一個重重的耳刮子。
“去年除夕,婉婉好心,擔心你兒子出事,讓你兒子的奶孃不要給你兒子吃堅果,你大聲的呵斥她,又伸手大力的推她,讓她的肚子撞到了椅背。隨後她的肚子整整痛了一日。”
啪的一聲響,李惟元反手又是重重的一個耳刮子扇了下去。
“這是今年端午在承恩寺的時候,你當著眾人的面那樣大聲的呵斥婉婉,隨後又出手欲打她。然後又為了李令嬿,責怪婉婉不念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