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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出來給她。
可即便這樣,他還這樣的將她如同一隻鳥雀一般的困在這裡。
李令婉想到這裡,心中陡然就生起了一股恨意來。於是她一揚手,用力的就將手裡的那包糖炒栗子給摜到了地上去。
油紙包破了,烏褐色的糖炒栗子在地面上鋪著的棗紅色繡牡丹花紋的羊絨地毯上滾了一地。
李惟元抬眼看她,就見李令婉的一雙唇緊緊的抿著,眼角似是有水光在閃。
他就不說話,只是起身站起,彎著腰,一顆顆的將滾落在地毯上的糖炒栗子都撿了起來,攏在掌心裡,然後一語不發的又輕輕的放到了李令婉的手掌心裡去。
李令婉見他這樣,心中越發的氣的狠了,揚手又是一扔,手中的糖炒栗子就跟天女散花一樣,又骨碌碌的在地毯上滾了一地。
李惟元也不說話,還是如先前那般,走過去,彎著腰,一顆顆的將地毯上的糖炒栗子都撿了起來。而且每揀起一顆來,他都要細心的吹一吹,就怕上面沾染上了什麼灰塵一般。
他身上披的玄色鶴氅早就進門的時候就脫下來了,裡面穿的是一件半舊的墨綠色竹葉暗紋錦袍。
這件錦袍還是去年冬日的時候李令婉同他一塊兒出去玩,恰巧看到路邊的一家成衣鋪子裡賣這件袍子,當時她一眼看中,就掏銀子買了下來送給李惟元。
李令婉還記得李惟元當時手中拿著這件錦袍的時候對她笑得眉目溫和的模樣。隨後他又央他在這件袍子的領口和袖口都繡了青色的竹葉紋。
其實李惟元現在不同往日,要什麼樣好的簇新衣裳沒有?可是他還是寧願穿李令婉送他的這件已經穿的半舊了的棉袍。
李令婉看著他身上的這件棉袍,又看著他微微彎腰撿糖炒栗子的身影,只覺得一股子酸意忽然就直衝了上來,激的她鼻子發酸,眼眶泛紅。
李惟元這時已將地上的糖炒栗子都撿了起來,然後走過來半蹲在李令婉的面前,一語不發的捧著手掌心裡的糖炒栗子遞了過來。
李令婉真的不曉得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不忿他這樣的一直困著自己,可見著他這樣任憑她如何的鬧,他始終都會包容的模樣,她又狠不下心來打他,罵他。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快要被他給逼瘋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咬著牙,一面落淚,一面低聲的責問他,“李惟元,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說啊。”
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就漸漸的大了起來,尾音發顫。
李惟元沉默了一會。然後他將手裡的糖炒栗子放到了一旁的小方桌上,這才伸手小心翼翼的攬了李令婉入懷中,輕聲的說道:“我想你愛我,眼中心中永遠都只有我一個人。”
“我不是早就同你說過,我只喜歡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其他任何人?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李令婉的聲音帶了幾分疲憊,“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說的話?”
李惟元低頭看她。
懷中的少女一張清麗的面上滿是淚痕,海棠帶雨一般,惹人心憐。
他俯首,溫柔的一一的吻去她面上的淚水。
“那就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你要我怎麼證明?”李令婉右手抓著他錦袍的前襟,抬頭迫切的問著。
只要不這樣的整日將她困在這裡,她願意證明。雖然現在她覺得自己對李惟元的感情已經沒有前些時候的那麼純粹了。
她受不了李惟元對她越來越強的掌控欲和佔有慾,還有他的多疑。和他在一起真的太累了。
李惟元不答,而是雙手捧了她的臉,而後低下頭,頗有些急切的吻住了她的雙唇。
李令婉下意識的想躲,但她的頭不過才剛剛的往後仰了下,就聽到李惟元低聲的在說著:“婉婉,你說過你會證明給我看你心中只有我一人的。”
李令婉就不敢再躲了,任由李惟元的舌尖掃過她的牙關,與她唇舌相纏。
不得不說李惟元的接吻技術實在嫻熟高明,也實在熱情如火。饒是李令婉一開始只是跟應付任務一樣的沒有任何配合的意思,可後來還是被李惟元給吻的心跳如擂鼓,全身發軟。最後意識漸漸模糊,她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是回應了還是沒回應。
但想必還是回應了的。因為最後李惟元離開她的雙唇時,她看到李惟元的雙目閃著光,捧著她臉頰的手都在發顫。
“婉婉。”李惟元的聲音也在發著顫。這些日子他每次親吻李令婉的時候她都如同個木偶一樣,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