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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言和那幾個隨從見了,也忙跟了上前去。
李惟元這時已在仔細的辨別著地上的痕跡,極專注的到處找尋著。
剛剛在大覺法師的禪房中靜坐的時候他還是心靜如水的,但是現下,他心中已慢慢的起了漣漪。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情。有這七年日日夜夜,時時刻刻的期待,而最後卻一寸寸冰冷下去的絕望,但也有憤怒。
她為什麼還不回來?大覺法師曾說過,若她想回來,那自然就能回來,而若她不想回來,那他也沒有法子,強求不得。
所以這七年,她都在做些什麼?她為什麼一直都不願意回來?她不知道他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在等著她回來嗎?她就這樣的狠心。而現在,她又忽然回來了,她在哪裡?她是否心中還記得他這個哥哥,是否心中依然對他有情?
李惟元的呼吸漸亂,眸光也漸漸的暗沉了下去。
他加快了腳步,四處找尋著。
然後在一株粗大松樹後的小窪地裡,他就看到了一個正雙目緊閉,暈了過去的年輕姑娘。
那姑娘穿了大紅色縷金梅花緞面的長襖,蜜合色的綿裙,頭上的髮髻想必是剛剛滾散了,頭髮蓬亂著。額頭那裡還被樹枝刮到了,破了一塊皮,正在流著血。
李惟元停下腳步,右手緊緊的攥住了左手腕上套著的菩提子佛珠,目光定定的盯著這位不省人事躺在地上的的年輕嬌俏姑娘,但他的腳步卻沒有半點動彈,只是站在那裡,目光冷淡的看著她。
謹言這時也走了過來,一見地上躺著的那位姑娘,忙道:“這就是我剛剛看到的那位姑娘。只是她怎麼暈倒在了這裡?難不成是剛剛她跑的太快了,所以摔了下來,摔暈了?”
李惟元就像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他只是依然站在那裡,目光冷淡的看著那位姑娘。
謹言不曉得李惟元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上前,伸了兩根手指在那位姑娘的鼻端下探了探,隨後抬頭向李惟元說道:“相爺,這位姑娘還活著。”
略遲疑了下,他還是問道:“這位姑娘,相爺,您,您覺得要不要救呢?”
他看李惟元現在的樣子,就仿似這位姑娘跟他有仇一般,看著她的目光冷淡,想必他心中是不願意救這位姑娘的。但若是不救,這樣大冷的天,眼看著天又要黑了,也不曉得這片樹林裡有沒有狼,若讓這位姑娘這樣暈著躺在這裡,過了一夜,勢必會沒命的。
李惟元沒有說話,只是微歪了頭,下頜緊繃著,不發一語的看著那位姑娘。
謹言便不敢再問了。
這七年中,李惟元已漸漸的由工部郎中做到了現如今左相的位置,整個朝野他都可以說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唯一可與他抗衡的也就只有右相淳于祁了。而李惟元的性子,這些年中也越發的陰冷深沉了,無事只一人靜坐,仿似自李令婉死後,謹言就再沒有看到他笑過了。
想到李令婉,謹言就在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四姑娘的死,對大少爺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現如今大少爺已經年近二十八歲了,又是當朝左相,按理說,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旁的不說,就那個趙淑寧,自那年在漱妝閣中對大少爺一見傾心之後,其後趙侍郎也是託媒人上門來說過的,但被大少爺給直接拒絕了。但就算如此,那個趙淑寧依然不死心,只說這輩子她除了李惟元便誰都不嫁,一等就等了這七年。她甚至時不時的還想來見一見大少爺,但很可惜,大少爺從來都沒有讓她踏進過府門口一步,更不說見她了。再有那些下級官員,有許多人專門的蒐羅了許多姿色出眾的美人來想要獻給大少爺,但大少爺一個都沒有收。
大少爺心中最在意的始終只有四姑娘一人,至於眼前的這位姑娘。。。。。。
謹言起身站了起來,心裡想著,大少爺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除卻對四姑娘,大少爺何時對其他女子有過好臉色?所以這位姑娘,只怕大少爺必然是不會救的。
但沒想到,下一刻,他就聽到李惟元的聲音冷淡的響起:“把她帶回府。”
謹言心中震驚不已。他抬著頭,一雙眼圓睜著,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惟元,目光中滿是疑問,簡直就不敢相信這五個字是李惟元說出來的。
對他的疑問,李惟元一個字都沒有說,只目光輕輕的瞥了他一眼。
謹言立時就只覺兜頭一桶冰水嘩啦一聲澆了下來一般,整個人都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他忙收回看李惟元的目光,轉而指使著旁邊的一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