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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在這狹窄的車廂裡響起,“以後不要隨便和任何陌生男子說話。不然哥哥的手段,我想你是知道的。”
他可以肯定李令婉是曉得許多事的,只不過是她還沒有對他信任到那個份上,所以從來不對他言明而已。
那時候她明明那樣的害怕忌憚他,可還是要討好親近他,又能那樣語氣肯定的說他往後會是宰相。童試鄉試之前他幾番試探,她也是信誓旦旦的說他絕對會考一個好名次。再有她對於李令嬿的那種畏懼,完全就是明知道對方厲害,所以下意識的才想逃避。包括她對周氏的那份擔憂,必然是她曉得往後會發生那樣的事,所以才會一直憂心忡忡。還有她方才對淳于祈說的那些話,基本就是投其所好。可她以前從未見過淳于祈,怎麼就會對他那樣的熟悉?而且這些年中他也是對她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她何時看過有關茶葉方面的任何一本書籍?但方才她如何就能如數家珍的將那些茶葉的種類一一說了出來?只能說她心中原就曉得這些。
所以李惟元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自己在李令婉所知道的資訊裡面必然是行事陰狠,手段毒辣的一個人,所以她才會一直那樣的害怕他,可又要討好他,親近他。而且他猜測,只怕原本在她所知道的那些資訊裡面他最後會傷害她,而且還不會是一般的傷害。想來他的手段,沒有人會比李令婉更加清楚的了。所以這樣威脅的一句話,其分量之重,他相信李令婉會很明白的。
而果然,李令婉在聽完他這句話之後,面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她腦中已經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李惟元后來的那些陰狠毒辣的手段。
這是李惟元頭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這一刻她有一種感覺,其實這幾年李惟元面上表現出來的那種平和淡然都只是表象而已,內裡他其實一點都沒有變。
他還是那個心理扭曲變態,陰冷狠辣的李惟元,不是在她面前會對她笑的眉眼舒展,語氣柔和,無論她說什麼他都只會唇角帶笑的說好的哥哥。
李令婉簡直都想要跳下馬車跑路了,但她還是極力的忍住了。不過她面色越發的白了,手腳更是冰涼一片。
“哥哥。”她雙唇抖著,顫著聲音叫他,“你這樣,我害怕。”
以往她在李惟元面前示弱一貫都是極有用的,但是現下,她不確定這招還會不會有用。
但顯然還是很有用的。李惟元看著她因著害怕而煞白的一張小臉,清亮的杏眼中迅速蒙上的一層水霧,還有那在微微抖顫的雙唇,心中剩下的那一半火氣瞬間也就消弭於無形了。
他半跪在她面前,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嘆息一聲,低低的說著:“不要怕。婉婉,我永遠都是你哥哥。哥哥做的一切事都是為你好,那個淳于祈,不簡單。”
他低著頭看她,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暖暖的,癢癢的。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寶,是他這十九年空洞人生中唯一的真實,他只想她永永遠遠都高高興興的待在他身邊,又豈會容忍他人染指?又怎麼會捨得讓她害怕?
而那個淳于祈,實在是極出色的一個人。而且李令婉在與他相談的時候,眉眼之間神采飛揚,神情自若,絕無她在他面前的半點故意討好之意,所以李惟元不得不承認,他嫉妒了。而且是嫉妒的快要發狂。
李令婉這時卻是趴在李惟元的懷中,心中後怕不已,全身仍然在止不住的輕顫。
李惟元剛剛的神情和語氣聽著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的她覺得自己這幾年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她甚至都覺得,要是現下這裡有斷腸草,指不定李惟元都能拿了直接硬餵給她吃了。
但是現下,李惟元這樣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在懷裡,抬手輕柔的一下下的順著她的背,又語氣溫軟的一聲聲的叫著她婉婉,讓她不要怕他,李令婉就又覺得,這還是那個對她無限寵愛無限溫柔的李惟元啊。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李惟元精分了,還是她精分了?
李惟元的心思實在是太難捉摸了啊,李令婉簡直都想要抓狂了。而且現下她不自覺的就覺得心裡很怕他,所以就算是被他這樣的抱在懷裡她都不敢動彈一下。
李惟元心中也在懊惱,剛剛他不該一時妒火中燒,沒有控制住自己就對李令婉說了那樣的話,真的嚇到她了。雖然她現下甚為乖巧的被他抱在懷中也不說話,可到底全身還是在瑟縮著,甚至頭一直都緊緊的埋在他的胸口,壓根就不敢抬眼看他。
於是李惟元就更緊的攬著她溫軟的身子,又低頭在她的耳邊,溫言軟語的叫她婉婉,同她說話,說自己是她的哥哥,會一輩子對她好,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