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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脖子酸,手腕也酸,腰也酸,多累啊。還不如嗑瓜子呢。
李惟元聽她答應了,握著她手的力氣才小了一些。心裡又想著,得想個什麼法兒將李惟凌手裡的那隻荷包拿了來才是。
他總是不想李令婉親手繡的東西給其他任何的人。
又聽李令婉在問著:“那三姐的這隻荷包你打算怎麼辦?”
“扔了。”李惟元回答的言簡意賅。
李令婉看了看地上的荷包,惋惜:“這樣好的一隻荷包,扔了實在是可惜啊。”
想了想,就說著:“要是你真的不想要,那你就給謹言吧。”
李惟元無可無不可。當下他叫了謹言進來,非但是要將荷包給他,連那把泥金扇,澄泥硯和湖筆也要給他。
李令婉就說著:“荷包和泥金扇給謹言也就罷了,可是謹言不識字,你將澄泥硯和湖筆給他他也沒用啊。哥哥,你就將澄泥硯和湖筆留著自己用嘛。”
但李惟元實在是不想要李令嬿送的任何東西,所以他就說:“我不用。都給謹言,他留著也好,當了也好,那都是他的事。”
他這樣堅持李令婉也沒有法子。而謹言這時已是過來接過了錦盒,又對著李惟元道了謝。
李令婉這時已經開啟了另外一隻錦盒。
是李令嬿給她的禮品。一把杭州制的綾絹扇,一盒杭州粉,又有一把製作精良的,可以別在頭上的梳子。
李惟元看到那盒杭州粉,就又想起先前李惟凌說的話,他送了一盒杭州粉給李令婉的。
於是他就伸手拿了那盒杭州粉在手裡,開啟看了看,然後合上了盒子,神情淡淡的就說著:“婉婉,你還小,現下是不用擦這些的。”
李令婉也深以為然。
她現下虛歲才十四嘛,每天清水洗臉,隨便的抹點保溼的護膚膏,素面朝天就好了,幹嘛要往自己臉上抹這些個粉。
李惟元見李令婉面上一副贊同的模樣,便趁機繼續說了下去:“回去將你梳妝匣裡放著的粉都扔了。”
然後不待她回答,他就叫了小扇過來,一面將手裡的這盒杭州粉,還有那把綾絹扇,以及梳子都給了她,一面又吩咐著:“你們姑娘說了,她現下不用擦粉,她梳妝匣裡的粉都給你,回去你就都拿了。”
小扇接了這幾樣東西,又應了一聲,開口對李惟元和李令婉道謝,隨後她便和謹言推開簾子出了屋。
李令婉:。。。。。。
“哥哥,那都是我的東西啊。”李令婉有點想抓狂,“你怎麼不問問我就把那些東西全都給小扇了啊?”
不是她不樂意給小扇那些東西,但是好歹要給她留一樣嘛。
李惟元就轉頭看她,很是認真的問著:“你想要什麼?扇子,梳子,還是粉?哥哥給你買。”
李令婉:。。。。。。
剛剛到底是誰說她現在還小,不用擦粉的,還擅自做主將她梳妝匣裡的粉全都給了小扇的?
李令婉覺得心好累啊。她覺得李惟元的心思壓根就是山路十八彎,彎彎繞繞的,她永遠都猜不透的。
*
掌燈時分,老太太讓丫鬟去叫了李修柏過來問話。
雖然白天楊氏不想當著眾人的面讓李修柏沒臉,但有些事她到底是要問清楚的。
她就是這樣一個強勢,喜歡掌控別人的老太太。
李修柏現下就跪在她東暖閣的地上。不過地上鋪了厚實的羊毛毯子,角落裡放著的三足亮銅大火盆裡的炭火也燒的旺旺的,所以一點兒也不冷。
楊氏看著李修柏。
李修柏生的極儒雅斯文的一個長相。十四年官場歷練,更是讓他舉手投足之間滿是沉穩,看著很有魅力的一個人。
這是她最得意的兒子,楊氏心中對他自然是滿意的。所以即便是叫了他過來問話,她的語氣也不怎麼嚴厲。
“孫姨娘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如何嬿姐兒倒要比婉姐兒大?可是你在京裡就識得了孫姨娘?可這樣的事你怎麼還要瞞著我?”
李修柏對自己的母親還是很孝順的,而且他覺得孫蘭漪的身份他也是沒有瞞著的必要了。
他做到了現如今的這個官位上,自信還是能護著孫蘭漪的。而且她的父親。。。。。。
於是李修柏就誠實作答:“回母親,蘭漪確實是兒子在京城時就已識得的。”
楊氏就再問:“她是個什麼身份?竟是讓你這樣對她念念不忘,連到外地任上為官都要一併帶著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