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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也就類似於現在的麻將了,不過人家是紙質的。而且因為閨閣女子玩得多,所以製作的也尤為的精美。譬如說現下她們手中正在玩的這副葉子牌,四十張紙牌上面每一張上面都畫了一種花卉,上面還相應的題了詩或詞,極其的清雅。也真是難為做這副葉子牌的人了。
李令婉就覺得打葉子牌好啊。一來可以打發時間,二來牌桌上有利於增進感情。像她和於蓉蓉,還有梁芝蘭,包括其他好多貴女,都是靠了這葉子牌結下了極其深厚的閨閣情意。
而且最妙的是,這東西稍微帶點彩頭,哪怕其實大家都是貴女,手指縫裡稍微的漏一漏也不止這些碎銀子了,可大家反而會玩的更起興,更投入,也更真性情。
比如說現下於蓉蓉就一改在人前溫婉賢淑的貴女模樣,正懊惱的將手裡的一把葉子牌全都撒到了桌面上去,口中不甘的嚷嚷著:“怎麼又是我輸了啊。”
於蓉蓉的牌癮極大,又好做莊家。可她偏偏又打的一手臭牌,所以總是被李令婉和梁芝蘭她們三個閒家給打的丟盔棄甲的。
李令婉這時就一邊慢條斯理的伸手洗著桌面上散亂的紙牌,一邊問著於蓉蓉:“蓉蓉,下一把你還做不做莊家?”
葉子牌是用上好的硬紙做的,初雪一般的白。可正洗著牌的手白的和這紙牌竟無分別。
“做。”是於蓉蓉咬牙的聲音。
她還就不信了,她會一直輸。現下怎麼著也該她贏一把了吧。
但是很可惜,最後她還是被其他三個人攻擊的下莊了。
於蓉蓉不甘心,還要繼續做莊家。但無果,依然下莊,只能悻悻然的繼續從荷包裡往外掏銀子。
先前她這荷包裡鼓鼓囊囊的裝了一荷包的散碎銀子,但是這會都已經掏出去一多半了。
於蓉蓉簡直都要抓狂了:“我今兒手氣怎麼這樣背?”
以前她和李令婉梁芝蘭她們一塊兒打牌的時候雖然她也打的一手爛牌,但好歹十把裡面偶爾也能贏個兩把的,今天可好,這連著都打了快二十把了,一次都沒有贏過。
她就斜眼看李令婉和梁芝蘭她們,問她:“你們是不是出老千了?”
梁芝蘭就嚷嚷著:“蓉蓉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不能你自己打的一手爛牌你就說我們姐三出老千啊。”
又問她:“你行不行啊?不然你就別做莊家了。”
從剛剛都現下於蓉蓉就一直做莊家了,輪也該輪到她們了。
結果於蓉蓉不幹,但梁芝蘭又堅持,最後沒辦法,大家就擲骰子吧,誰點數大誰做莊家。
然後好了,這個莊家就輪到李令婉做了。
李令婉是打的一手好牌的,虐她們幾個她覺得是小菜一碟。於是她開始興沖沖的抓牌,興沖沖的打牌。果不其然虐了她們三個。按規矩,下一把莊家依然還是她。
幾個人都打的興起,出牌的時候聲音都不壓著了。
另一個被於蓉蓉拉過來的閨女叫楊佩玉,膽子沒有她們幾個老油條大,這時就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我們在這裡打牌會不會被人給看到啊?”
“不會。”梁芝蘭頭也沒抬的回答她,“我爹和我娘她們都在前院待客呢,怎麼會到這花園子裡來?”
梁芝蘭帶著她們來的是一處水榭,現下四面的槅扇窗格都緊閉了,沒有一絲風透進來,而且每個人的腿上都放了一隻小手爐,沒輪到自己出牌的時候手就放小暖爐上面去烘著。可就算這樣,還是冷。
為了打牌她們這幾個人也真是豁出去了。不過就算坐家裡再冷,那也比看戲好啊。
誰耐煩聽戲啊?關鍵是還要對著一堆人裝溫婉。
李令婉這時就接了一句:“沒事,外面有丫鬟看著呢。有人過來她們就會進來告訴我們的。而且就算真被看到了也沒關係,到時我們手腳快一些將牌都收起來,然後只說我們聽戲聽乏了,出來逛逛花園子,誰還能拿我們怎麼樣呢?”
於蓉蓉和梁芝蘭兩個人就很讚賞的點頭:“令婉這句話說的很對。所以佩玉,你就不用怕啦,心放回肚子裡,好好的打牌才是正經。”
楊佩玉這才安了心。不過這一局才剛打完,忽然就見梁芝蘭身邊的丫鬟急匆匆的推門進來,低聲的說著:“姑娘,有人來了。”
李令婉忙著收桌面上散亂的葉子牌,而於蓉蓉她們三個人則都起身站了起來,各自手中揣著小手爐就往外面跑。
“哎,哎,”李令婉在後面大叫:“這三把都我是莊家我贏了,你們三個別跑,快給錢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