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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剛剛是故意找事,她在旁邊看著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但現下李令婉卻徑直的哭到了她的懷裡來。
即便是再不喜周氏,可這些年中楊氏對李令婉還是有幾分真情實意的寵愛的。當下她見李令婉哭的聲哽氣噎的,到底還是心軟了下來,一面伸手輕拍著她的背,一面就喝叫著李修柏:“老三,你這是做什麼?好好的大年三十晚上,你就這樣的罵婉姐兒?再如何她也是你的女兒。”
李修松此時也開口,語帶不滿的說著李修柏:“三弟,你糊塗。這十幾年你在外地任上,三弟妹侍奉母親極其的用心,婉姐兒又乖巧懂事,我們誰不看在眼裡?怎麼現下你就這樣的說三弟妹和婉姐兒?可莫要冷了三弟妹和婉姐兒母女兩人的心。”
徐氏聽了,在後面就悄悄的拉了拉李修松的衣袖子,輕聲的咕噥了一聲:“要你多管什麼閒事?”
三房哪怕內裡打了起來,那也都是他們三房的事,他們大房是不管的。管了可能還不落好。
而李修柏一聽楊氏和李修松都這樣的說他,面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但畢竟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自己的長兄,他便心中再如何的不自在那也只能受著。
於是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沉著一張臉,將還在哭的李惟元交到了奶孃的手裡,命她:“抱了華哥兒回去。”
奶孃不敢不聽,忙起身從地上爬了起來,抱著李惟元出了門。
李修松看了那奶孃的背影一眼,隨後又看著李修柏說道:“這個奶孃身為奴婢,竟然敢這樣的頂撞婉姐兒。言語之中還頗有挑撥離間的意思,三弟,這個奶孃留不得,還是攆了出去的好。”
李修柏沒有說話。
徐氏見了,就咬牙,在後面重重的拉了李修松的衣袖子一下,但李修松壓根也就沒有理睬她。
還是楊氏此時嘆息著:“好好的一個大年夜,鬧成了這樣的一個光景。我也別你們鬧騰乏了,罷了,你們現下都回去吧,也不用在我這裡守夜了。現下看著你們我就心煩的。”
又留了李令婉下來,安撫著她:“好孩子,到祖母這裡來。祖母疼你。”
李令婉就望了李惟元一眼,又望了周氏一眼,李惟元明白他的意思,無聲的對著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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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修柏和李令嬿回到漪蘭苑的時候,就見孫蘭漪正抱了李惟華坐在明間的羅漢床上,奶孃跪在她面前,添油加醋的將剛剛在世安堂裡發生的事說了。
見李修柏和李令嬿回來,那奶孃慌忙轉過身來,對著他們兩人磕了個頭。
李修柏一面在羅漢床上坐了,一面對她揮了揮手:“起來說話。”
奶孃道了一聲謝,起身站了起來,垂手恭敬的站在一旁。
鳴月此時端著填漆小茶盤親自過來奉茶。將蓋碗放到李修柏手邊的炕桌上時,她一雙嬌俏美目還忍不住的溜了他一眼。
李令嬿此時已挨著孫蘭漪坐了,眼尖的看到了鳴月溜李修柏的這一眼,當下她目光立時就冷了下來。
再細看鳴月時,見她穿了玫瑰紅色花卉紋樣的緞面對襟長襖,左手中指上戴了一枚銀質的綠松石戒指,襯得她的手指越發的瑩白了。
不過李修柏壓根就沒有看她,所以鳴月最後也就只能面帶悵色的下去了。
李令嬿也就收回了目光,低下頭,逗著孫蘭漪懷中的李惟華玩。
孫蘭漪此時正蹙了眉,對李修柏說著:“老爺方才很不該那樣說太太和四姑娘。”
李修柏剛剛在世安堂的時候已被楊氏和李修松說了幾句,心中已經不怎麼自在了,現下回來又被孫蘭漪這樣兜頭說了一句,他心中就越發的不自在起來。
將手中剛捧起來的蓋碗又放回到了炕桌上去,他面帶不悅的就說著:“華哥兒是什麼身份?婉姐兒怎能那樣隨意的就給他東西吃?她又如何曉得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一個小姑娘家,倒還真由得她說了算?”
“華哥兒是什麼身份?他是四姑娘的親弟弟。”孫蘭漪面上也難得正色,“都是您的子女,老爺不該如此厚此薄彼。再者說了,我覺得四姑娘那些話說的很對,華哥兒還小,如何能吃那些堅果之類,若不慎真的哽到了該如何是好?她這也是一片好心,如何老爺還這樣的讓她在眾人面前難堪?”
又轉頭說著奶孃:“你記住,往後那些堅果不要再給華哥兒吃了。”
奶孃聽了,忙喏喏的應了。
李修柏見孫蘭漪這樣,面上的神情就越發的不悅了起來:“我一心為著華哥兒著想,怎麼在你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