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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停的往下滴落。可就算這樣; 她還是伸著手; 一步步的向她走過來,一邊走; 一邊淒厲的在叫著:“還我命來; 還我命來。”
李令婉只駭的全身都在發抖。她想跑 ; 可雙腿就像灌滿了鉛一樣; 似有萬斤重,一步都挪不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杜氏向她走過來,然後雙手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 漸漸的收緊。
李令婉嚇的大哭,一邊哭,一邊還慌亂的哀求著她:“不要,不要。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哭到後來她覺得整個人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恍惚之中似乎又聽到有人在急切的喚她婉婉,隨後額頭上,臉頰上,鼻尖上,唇上都相繼有酥麻溫癢的觸感傳來,似是有人正用羽毛在一一的掃過她這些地方。一面掃,還一面輕柔的叫著她婉婉。再然後又似是又什麼東西滑進了她的口中來,勾住她的舌尖,輕柔的吮吸著。
但那輕柔的力道卻在慢慢的加重。她只覺得舌尖開始刺痛,她禁不住的就又覺得害怕,含糊著聲音就哭著哀求:“求你。哥哥,不要割掉我的舌頭。不要。我痛。求你,求求你。”
聽到她這樣含糊不清的夢囈,李惟元心中一震。隨後他不再親吻她,而是慢慢的直起身來,又目光幽暗的看著依然還在夢囈的李令婉。
她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那夜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杜氏說的話。甘露庵的事,只有她自己和貼身伺候她的馮嬤嬤才知道,連老太太,老太爺和李修松都不知道,可李令婉如何會知道的那樣的清楚?甚至她後來都能那樣肯定的說出那個和尚,還有老太太,以及李修松的結局都不會很好。再有,自他將她抱回怡和院之後她就一直昏迷不醒,當晚就開始發起了高燒,且總是會害怕的哭出聲來,顛來覆去的說她不想死,她怕痛,她不要吃斷腸草。再有剛剛她還那樣哭著哀求,不要割掉她的舌頭。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說的是,哥哥,不要割掉我的舌頭。
她是不是知道所有人的所有事?而且不論是過去,還是將來?她對每個人的結局都瞭如指掌?那在她所知道的那些中,他將來會對她做什麼事?
割了她的舌頭?喂她吃斷腸草?殺了她?所以那時候她雖然那樣的害怕他,可還是要極力的親近他,討好他,就是為了活命?
雖然一早就知道李令婉當初那樣主動的親近他討好他是有目的的,可這當會李惟元還是覺得極其的震驚。
李令婉還在不安的夢囈,又抽泣著,一聲聲軟軟的哀求著:“哥哥,不要。求你,求求你,饒了我。”
李惟元看著她這樣,只覺心中大慟,憐惜感油然而生。
他俯身,鼻尖輕抵著她的鼻尖,低聲的說著:“傻瓜,我怎麼會捨得傷害你?你就是我的命啊。我寧願傷害我自己一千次,一萬字,都不捨得傷害你一次啊。”
說著,又輕柔的去親吻她的雙唇。
雖然明知道這樣趁她昏迷不醒的時候親吻她很不磊落,可他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
她的雙唇這樣的柔軟,親吻著她的時候他簡直就是心馳神搖,上癮一般的就想不斷的追逐著她的雙唇,永遠都不要放開。
只是耳中聽得有腳步聲漸近,又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他這才離開李令婉的雙唇,直起身在床沿上坐好。
有人繞過了屏風來,是周氏,還有她身邊的丫鬟采薇。
周氏的面上一臉擔憂。
李惟元見她過來,便起身自床沿上站起,開口叫了一聲三嬸。
周氏對他點了點頭,矮身在床沿上坐了,又伸手去探了探李令婉的額頭。觸手依然還是一片滾燙。
她就輕嘆了一口氣,轉頭擔憂的問李惟元:“怎麼都過去兩日了,婉婉還一直髮著高熱,沒有醒過來?”
李惟元沉默了片刻,隨後就安慰她:“婉婉現下較昨日已好了許多。雖然她一直還在昏睡著,可至少睡的比昨日安穩些。想來很快她就會醒過來的。”
周氏又輕輕的嘆了口氣:“我只盼著她能早些醒來。”
那夜的事李惟元隨後已是找過了小扇,嚴令她不能對任何人透露出半個字來。且他對小扇也並沒有說出什麼具體的事情來,只是說池塘邊栽有一棵極其罕見的綠萼梅,李令婉當時是想趁著月色前去賞梅。不過黑夜難行,李令婉不小心崴了腳,又在塘邊吹了風,所以這才回來之後就發起了高熱。
小扇絲毫沒有懷疑李惟元說的話。因為李令婉確實是數次在她面前提起過那棵綠萼梅的事。而且姑娘出了這樣大的事,她做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