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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地方挖了個坑埋了也就是了。墓碑竟也不用立的。”
又厲聲的囑咐著雙紅:“這事萬不能讓府裡的其他任何人知道,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雙紅忙應承下了。隨後就從地上爬起來,悄悄的遣人去做這事。
但不曉得這件事怎麼被李修松給知道了。當下他就跑到幽禁杜氏的小院那裡,抱著杜氏的屍首捶地痛哭了一番,隨後就跑過來跪在楊氏的面前,哀求著楊氏,能讓杜氏進他李家的祖墳。
但楊氏自然是不允的:“早先二十年前對外就說杜氏已經死了,那時候已經抬了一口棺材葬進了祖墳裡,現下還怎麼讓她進去?驚擾了祖先,你這就是大不敬。”
“但當年那口棺材是空的,”李惟元苦苦的哀求著,“再如何,阿衡也是我的髮妻。她嫁進李家這麼多年,也沒過過什麼好日子。現下她往生了,請母親看在她受了這麼多年苦的份上,請了高僧來給她做法,唸經,再給她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讓她入我李氏祖墳。”
楊氏一聽這話就發怒了。
她伸手,拍的一聲猛拍了一下手邊的炕桌,氣的臉色鐵青:“老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叫她嫁進李家這麼多年就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這怨得了誰?怨我不成?當年誰叫她老子作死,上趕著要和王大人鬥?甚至差點連累到你父親。若非她老子那時候作死,那她現下還好好的做著我們李家的長媳,又怎會落得今日這樣的一個下場?”
李修松只是一直痛哭,又不住的對著楊氏磕頭,哀求著她:“兒子,兒子心裡痛啊。求母親能讓阿衡體體面面的走。不然兒子往後就是死了,九泉之下也無顏面再見她了。”
他四十多歲的人了,原本就因為常年心情抑鬱的緣故頭髮都花白了,現下知曉杜氏死了的事,一夜之間那頭髮看著就又白了不少。
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兒子,楊氏看了他這個模樣,心裡就有幾分不落忍起來。
“罷了,罷了,”她長嘆一口氣,疲累的揮了揮手,“總之呢,我是不敢隨意的就驚擾了祖先的,所以讓她葬入我們李家祖墳的這事你是不必再提起了。只不過,你可以自行去籌辦她的身後事。請了高僧來做法念經也好,或是高價買了地葬了她也好,我老婆子都不管。只是兩樣,一是她的身後事決不能在我們府上辦。不然府裡的人怎麼看?旁人知道了怎麼看?這第二,她的身份不能透露出來,墓碑上也不能刻李門杜氏這樣的字眼,更不能刻你和元哥兒的名字。元哥兒下個月是要參加會試的,若是這時讓人曉得他親孃死了,他不要守制三年?到時你還讓他怎麼參加下個月的會試?”
隨後她就吩咐雙紅:“我也乏了,你送了大老爺出去。”
雙紅不敢不聽,只得走上前來,對著李修松輕聲的說道:“大老爺,奴婢送您。”
李修松原本還伏著身子跪在地上,不過這時他猛然的就直起身來,也不哭了,而是眼瞪瞪的望著楊氏,平靜的就說著:“母親,我今兒才明白,原來您竟是涼薄狠心的一個人。而我,也是這樣的懦弱無能,竟讓自己的髮妻和自己的嫡長子這些年受了這麼多的屈辱。我對不阿衡,對不起元哥兒,我不配為人。他日九泉之下,我是無面目再去見阿衡了。”
說到這裡,他就起身從地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世安堂。
楊氏只氣的眼歪口斜,全身都在發著抖。
“這個孽子,這個孽子。為了一個婦人竟然敢這樣的指責自己的母親?我看他往後還有什麼臉面再來見我。”
說罷,氣狠狠的轉身進了裡面的套間暖閣。可猶且覺得心中氣不平,又尋了個由頭,打罵了兩個小丫鬟,這才漸漸的將心裡的那股子惡氣給疏散了。
而李修松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之後便去找徐氏要銀子。徐氏問著他要銀子做什麼用,他也只通紅著雙眼不回答,只是一直堅持要她拿了兩千兩銀子出來。
徐氏就罵道:“你瘋了?什麼樣的大事就值當你要兩千兩的銀子?沒有。”
李修松就道:“我每個月的月例都是由你收著的,每到年底,莊上鋪子送了份例來,各房都有分紅,也都是你收著的。平日裡我又沒有找你要過半分銀子花,如何你手裡會拿不出兩千兩銀子來?快拿來,我有急用。”
“你可真是獅子大張口啊。”徐氏罵他,“雖然你每個月是有月例不錯,但能有個幾兩銀子?年底就算是有分紅,但將來梁哥兒娶親,嬌姐兒出嫁,不要銀子?你這個做爹的沒出息,這麼些年都掙不來一個銅板,只能靠著祖產做活,但我這個做孃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