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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只怕是糊弄不過去的。於是李令婉便也只得左右手交疊放至腰側,矮身屈膝的對他行了一個禮,叫了一聲:“梁世子。”
她這一年的禮儀可不是白學的,所以這個禮行的極是落落大方,婉約動人。
粱豐羽顯然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記憶中的李令婉從來便是性子極跋扈的一個人,曉得什麼禮儀?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孩,氣度清華,嬌美難言,行動舉止又是這樣的禮貌周全,大方沉穩,她如何會是李令婉?
他遲疑著要問,但這時就聽得有人在叫:“婉婉。”
他轉了頭去看,就見一個少年正腳步匆匆的自臺階上從上而下,隨後就站在了李令婉的身前,正好隔開了他看著李令婉的視線。
少年俊美,氣度亦不俗,只是看著他的目光也忒陰冷了一些,看的人都覺得心口發涼,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樣。
這個少年他倒是有些印象的。記得去年他在李府裡也曾撞到過李令婉一次,當時這個少年也在旁,盯著他看的目光也像現下這般的冷厲。只消一次,便再也無法忘記。
粱豐羽想了想,便有些遲疑的問著:“你是李令婉的兄長?”
他仿似記得那次李令婉是扯著眼前這個少年的袖子叫他哥哥的。
李惟元輕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他自然是記得粱豐羽是誰。他是去年撞過李令婉的那個人,廣平侯府的世子。
但凡是傷害過李令婉的人,他都絕不會忘記。所以現下見著粱豐羽,李惟元依然有上前想要去按著他頭往地上牆壁上撞的衝動。
但他好歹還是忍住了。這一年來,李令婉總是同他說,哥哥,你看你這樣不行啊。看人的目光不能這麼跟冰錐子一樣的,這樣別人就都會怕你的,自然就不敢跟你親近了。你要這樣,看人的時候目光要柔和,見著人的時候,甭管怎麼樣,面上先帶著三分笑意總是不錯的。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這樣大家就都會喜歡你的。
曉得他排斥這樣,李令婉隨後又特地的說,我也不是要你心裡真的跟別人都隨和,只是面上裝一裝就好了嘛,又不費什麼事。
李惟元於是就很認真的問她,婉婉,是不是你喜歡看到我那樣?
李令婉微怔。這不是她喜不喜歡的問題啊,而是李惟元若是對著誰都陰冷,這樣走了出去肯定也不會得大家喜歡的。不過她隨後還是點了點頭,說,是啊。又說,哥哥你長的好看嘛,多笑笑,那就更好看了。
這話倒是真的。李惟元的相貌原就極為俊美,只不過平常眉宇之間多為陰鬱之色。但凡只要他展顏微笑,那便如月夜之下的水波溶溶一樣,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而李惟元聽了她這話,想了一想,隨後便點頭,很鄭重的答應了。
他不在乎世人會不會喜歡他,甚至都不在乎世人會怎麼看他,但是李令婉想要他什麼樣,他就會成為什麼樣。
他甘願成為她手中的一塊泥,由著她揉捏成任何她想要的樣子。
但現下李。泥。真惟元看到粱豐羽的時候依然止不住的還是目光冷了下來。因為粱豐羽曾經撞到過李令婉,還有他現下的眼神。
而李令婉還只以為李惟元不曉得眼前站著的少年是誰,所以她便自他身後探了頭出來,輕聲的說著:“哥哥,這位是廣平侯府的梁世子。”
畢竟是侯府世子,哪怕只是一個現下只有廣平侯這個爵位,日漸式微的侯府世子,那也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卻被李惟元伸手就將她的頭給原路按了回去,直至她整個人完全的都被他籠罩在了身後才罷。
他不喜歡粱豐羽看李令婉的眼神。那裡有驚豔,有痴迷,同為少年,他看得出來裡面的含義。
李令婉雖然年紀尚小,但已然容色清麗至極,他不喜歡看到任何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
所以當下李惟元對著粱豐羽行了一禮,叫了一聲梁世子,隨後便開口作辭:“家人都在前方大殿之中,在下與舍妹要先行告辭了,就此別過。”
說罷,不待粱豐羽回答,拉了李令婉的手就往前走。
等到他們兩個剛上臺階,正好遇到兩個丫鬟過來。一個是楊氏身邊的小丫鬟,一個卻是廣平侯夫人身邊的小丫鬟。
當下楊氏身邊的小丫鬟趕著上前來同李惟元和李令婉見禮,隨後就恭恭敬敬的說著:“老太太和眾位太太現下都在後院的禪房裡面,和廣平侯夫人一起聽大師講佛法因果呢。奴婢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來請少爺和姑娘們都去後院禪房一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