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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他微笑點頭,轉身伸手指了指身後的釋迦牟尼佛像,什麼話都沒有說。
李令婉抬頭看了過去,就將那釋迦牟尼佛像雙手結印,雙目微垂,一臉慈悲憐憫。
他心懷慈悲,看破眾生相,人生百態,但卻什麼都沒有說,也不必說。
所有的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若看破了,不過如此。順其自然而已。
李令婉雙手合十,不敢再對著大覺法師行禮,只略一點頭,不過語聲滿是誠摯:“多謝大師。”
隨後她悄然退下。
身後的李惟元目光微閃,不過他心境平和。
他說過,他不再會糾結李令婉到底是個什麼來歷,那他就不會再去糾結。他只要護著她,讓她往後都這樣平安喜樂的待在他身邊就好了。
淳于祈卻是心中又升起無盡疑問。
結合白日李令婉和大覺法師說的那幾句話的情形來看,李令婉說的看破不說破這五個字分明就是想讓大覺法師隱藏一些事。
大覺法師到底看破了她的什麼事?而她一個甚少出門的閨閣女子,到底是有什麼忌憚的事,不能讓旁人知道的?而且大覺法師為何對她的態度恭敬至此?
淳于祈只覺眼前籠著一團迷霧。隔著這層迷霧再看李令婉,就越發的看不清她,也越發的覺得她神秘了。
而殿中的其他眾人都不知道大覺法師和李令婉下午遇見的那事,雖然見大覺法師對李令婉態度恭敬,心中震驚,但對於李令婉問的看破不說破這句話倒並沒有起疑。
也許她真的是看書的時候看到了這句話,心中不解,而大覺法師都是高人,所以就來請教他呢。
不過李修柏就覺得面上有點訕訕的。
前一刻他才剛那樣的呵斥過李令婉,但後面大覺法師立時就那樣恭敬的對李令婉,甚至先前他畢恭畢敬的和大覺法師說話的時候,後者都只是輕抬眼皮極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已,都沒有對他說半個字。
李修柏心中未免就覺得在眾人面前有些下不來臺。不過現下他也不敢發火,只是垂手站在老太太的身後,聽老太太在和大覺法師說話。
老太太篤信神佛之語,且總覺得人的命是一生下來就定好了的。何時會發達,何時會遇小人,也都是一早就定好了的,所以若是能請了高人批命,就可以完美的避開命中的那些劫難了。
而大覺法師正是高人中的高人,所以老太太一直心心念唸的想要他給家裡的人批批命。
原書中大覺法師只給李家的兩個人批過命,一個是李令嬿,一個是李惟元。且都是看到他二人的時候極其的震驚,所以主動批命。但今日,大覺法師看看李令嬿,又看看李惟元,再看看李令婉,對於老太太請求的批命這事,他只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闔上了雙眼,一句話都不肯說。
老太太是不敢強迫他的,也只得恭敬的說著:“打擾大師了。”
隨後便領著家人告退要回後院禪房。臨走的時候出於禮貌,她邀請淳于祈過去坐一坐,但淳于祈自然也看出了她這只不過是客套而已,便微笑著推辭,帶著長青轉身走了。
這邊老太太帶著眾人回去。因為沒有如願讓大覺法師給家人批命,老太太心中自然是有些失落的。
李修柏此時卻很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所以他便開口呵斥著李令婉:“都是你這個逆女,先前對大覺法師說什麼看破不說破之類的話,所以母親請大覺法師批命的時候他才會一個字都不肯說。這樣當著眾人掃了你祖母的面子,你心中就高興了?”
李令婉冷笑。
什麼當著眾人掃了她祖母的面子,分明就是當著眾人掃了你李修柏的面子,所以你才會這般的惱羞成怒吧。
當下一氣惱,李令婉便也管不得許多,開口就頂撞了一句:“父親口口聲聲叫我逆女,做女兒的倒想請問父親一聲,我逆了您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
李修柏雖然回京這些日子就沒怎麼見過李令婉,可印象中便是他再說了什麼話,李令婉也都是低眉斂目的受了,從沒有頂撞過他一次的。但現下她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的就頂撞他了。他面子上還如何過得去?當下他便鐵青著一張臉,二話不說,揚手就要來打李令婉,一面口中還在氣道:“真是反了。做女兒的竟然敢這樣公然的頂撞父親?你看看你,可還有半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溫婉賢淑?跟個市井潑皮人家出來的女兒有什麼區別?”
他這一巴掌甩的可謂是迅捷無比,周氏當即就尖叫出聲,可她站的遠,來不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