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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嬿因著此事勢必會受影響。被禁足是免不了的。
老太太顯然是被他給說動了,皺著眉頭坐在那裡,半晌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李惟元也不著急,依然身姿筆挺的坐在那裡。
又過了一會,才聽老太太疲累的嘆了一口氣:“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李惟元起身自椅中站起,垂手溫順的應了聲是。又說道:“只怕蘭姨娘的身世三妹也是清楚的,而且想必她也同她的丫鬟說起過,不然孫兒今日也不會知道這事。孫兒的意思,三妹身邊的丫鬟該換一換了,不然若由得她們如今日這般的亂說,今日幸虧是孫兒聽見了,若改日是旁人聽見了,再傳到了外面去,豈不是禍從口出?祖母您以為呢?”
“你這個顧慮很對,”老太太讚賞的點了點頭,“這事便由你去辦吧。再有你三妹,唉,那孩子心比天高,知道自己的外祖父現下任著這樣大的官,她心裡又豈會不活動的?傳我的話,往後暫且只讓三姑娘待在她的蒹葭苑裡,若無事便不要出來了。”
這也就相當於是變相軟、禁了。
李惟元應了一聲是,這才轉身出了屋子。
等他走了,老太太盤腿坐在羅漢床上閉目撥了一會手裡的蜜蠟佛珠,隨後叫了雙紅進來:“去將三老爺叫過來。”
相比較攀上孫御史這棵大樹而言,自然是保全自己更為重要。而且說起來李修柏現下和孫御史也是同品級的,實在是犯不著冒著被皇上心中惦記上的風險去和孫御史攀親家。所以孫蘭漪的這事,暫且也只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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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元出了世安堂之後已是一更天氣了,頭頂陰雲沉沉,星月全無,竟是個要下雨的意思。
李惟元也不急,和謹言慢慢的往回走。然而經過雅月齋的時候,卻看到院門大開,裡面正有一人,手撫著院內的梧桐樹長吁短嘆的。
是李修竹。
雅月齋原本是李惟凌的住處,但前幾日吏部的公文下來,授了他為天長縣縣令,他已是帶了公文和幾名家人到天長縣赴任去了。
李修竹就只有李惟凌這麼一個兒子,自小珍愛若寶。想必是現下李惟凌猛然的遠離,李修竹心中不捨,所以於此夜晚還特地的來自己兒子以前住過的院子來走一走。
如此慈父情懷真是讓人感動啊。
李惟元唇角微勾。隨即他腳步一轉,往雅月齋走去。
“二叔,”李惟元上前對李修竹行禮,關切的問著,“這麼晚了,二叔怎麼還在二弟的院子裡?”
李修竹不放心李惟凌一個人去天長縣,所以以往伺候他的小廝和丫鬟全都讓他帶了過去,現下這雅月齋裡面已是空無一人了,但一應擺設之類的倒還沒有變動過,一如李惟凌還在時一樣。
李修竹聞聲回頭,一見是李惟元,趕忙的抬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淚水,隨後說道:“是元哥兒啊。”
院子裡一處有一張石桌,旁邊放了四張石凳。李修竹招呼李惟元坐了,又問他:“你這是從哪裡來?”
“方才我去探望祖母,回來就見到二弟的這處雅月齋院門大開,又見二叔在裡面長吁短嘆的,我心中擔憂二叔,就進來問一問。二叔可是想念二弟了?”
這一句話又勾起李修竹心裡的心思,當下他長嘆一聲,沒有做聲,但眼中卻隱有水光。
李惟元見狀便也嘆了一口氣:“二弟這樣猛然的就去外地為官,又要三年五載的不得回來,休說二叔,便是我心中也不自在。”
頓了頓,他又嘆道:“二弟是從小被嬌寵大的,吃用都是最好的,也從沒有離開過京城,他這猛然的到了外地,也不曉得過的如何,可還習慣?有沒有想家?想家的時候又該如何?縱是寫了信回來,也要個把月才能收到,我們便是想了解他的近況竟也是不能的。”
他這番話一說完,李修竹簡直就是眼中含淚了。
李惟元又抬頭看了看越發暗沉沉的天色,隨後慢慢的說道:“看這天色,竟是要下雨的意思。現下夏日,打雷是常有的,我記得二弟好像很怕打雷?若他在外地遇到這樣的雷雨天氣,唉。”
說罷就長吁短嘆。而李修竹乾脆就是抬袖子掩面了。
李惟元見他這樣,心道也差不多了,於是他忽然就問道:“二叔想不想去天長縣謀個什麼差事?”
李修竹猛然的抬頭看他。他雖未說話,但眸光忽亮,顯然是對李惟元的這個提議心動了。
李惟元見狀,便繼續的說道:“二叔是舉人出身,吏部逢雙月大選,二叔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