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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來算工錢,竹籃子的竹篾他們自己出,竹籃子請人編,工錢按竹籃子的多少算,把竹篾稍作處理,防止有人冒充他們家的竹籃子賣佐料粉。
周士武思慮周全,作坊的事人手充足,沒她和老花插得上手的地方。
“成,你們家三個兒子都成才了,你安心享福就是了,你去村裡轉轉,多少人羨慕你哦。”秦氏聽鍋裡沸騰了,行至灶前,揭開鍋蓋,拿鏟子攪了攪裡邊的紅薯,問道,“是不是把粉倒進去?”
“你坐著,我來就是了。”黃菁菁拍了拍身上的柴屑,把紅薯藤磨成的粉一點一點倒進去,手拿著鏟子不停攪拌,回秦氏之前的話道,“都是過苦日子過來的人,他們三兄弟有今天是他們自己的造化,我看大兩二兩也是出息的,大兩心向著你呢。”
大兩媳婦早先鬧騰得多厲害,眼下呢,安安靜靜悶不吭聲做事,婆媳關係如何,當兒子的起到關鍵作用,若大兩是個耳根子軟的,牆頭草兩邊倒,家裡還有得折騰呢。
秦氏眉梢浮起了笑意,“他是長子,敢像王麻子那樣有了媳婦忘了娘,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說起王家,秦氏難免為王婆子感到難過,王婆子一門心思撲在兒子身上,王麻子受了傷躺在床上,王婆子和鄭氏是水火不容,生怕鄭氏揹著弄死王麻子遠走高飛,守著鄭氏,督促她起早貪黑的幹活,誰知王麻子只看到自家婆娘的難處,把自己娘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養好傷,和鄭氏聯手對付王婆子。
可憐王婆子花錢買個媳婦想給兒子傳宗接代,到頭來卻把自己逼到那種份上,她不由得嘆氣道,“惡人自有惡人磨,王婆子雖說咎由自取,但王麻子太不是人了些,說什麼王婆子不幹活,成天大聲吆喝,往後不給她養老,娶兒媳,真的要擦亮眼啊。。。。。。”
黃菁菁想說寧缺毋濫,念及秦氏她們根深蒂固的觀念,沒有吭聲。
她把粉全部在鍋裡攪勻,隨後鏟了些出來放桶裡涼著,取下腰上的圍裙和秦氏走了出去,米久追在田子身後,田子背過身,不想搭理人的模樣,秦氏看他拿的米久的輪子,上前呵斥道,“田子,把輪子給米久弟弟,是米久弟弟的,你是不是搶他的了?”
忽然出聲,嚇得米久身子瑟縮了下,轉頭看清是黃菁菁,咧著嘴笑了笑,指著田子道,“哥哥,哥哥。”
黃菁菁看秦氏有些生氣,拍了拍她胳膊,寬慰道,“孩子本來就是這樣的,米久天天玩,估計都玩膩了。”
她上前摸了摸田子的腦袋,轉身拿了幾塊糕點出來,帶著他們去了作坊,這些天作坊忙,有人扛著竹子進進出出,周士武站在馬車旁,低頭和村裡的一位老人在說話,米久甩開黃菁菁的手,邁著腿歡快跑了過去,“爹爹,爹爹。”
周士武轉身,笑著招了招手,繼續和對方說話,“李叔,您是編竹籃的老把式,您編的竹籃子精緻,不會不要您的竹籃子,至於李大他們,您看看他們是幫著編竹籃還是花竹篾,都成,關於竹籃子的事兒,還請您回村向大家解釋解釋,暫時不收竹籃子是想等作坊建成,大家依著規矩來,至於誰家有竹子的,我花錢買。”
李老頭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頓時眉開眼笑,抖著手裡的煙桿子道,“有你這句話,李叔我就放心了,這些天,村裡人皆七上八下的,誰家日子如何你也看見了,難得有個掙錢的活計,大家都怕沒了啊。”
編竹籃子輕鬆,還能掙錢,到了他這種歲數能遇到這種好事,當然要抓緊了,大家擔心讓周士武厭惡,不好意思上門詢問,他性子急躁,不聽到確切的話不踏實,故而上門問個清楚,好在,是他想多了,周家會一直收竹籃子,還會請專門的人負責花竹篾,他們只編竹籃子就是了。
“李叔,您和大家說,沒有的事兒,別想多了。”周士武語氣溫和,沒有丁點架子。
這讓李老頭分外高興,回村後,轉達周士武的話那叫個神采奕奕,周士武不像趙吉良,仗著手裡有點錢就看不起人,難怪周家日子越過越好,故而,囤積了竹子的人家主動抬著到作坊來,那些竹子是他們去親戚村砍的,沒有花錢,故而也不肯收周士武的銀錢。
忙活十來日,作坊的大事小事皆完成了,周士武著手安排作坊的人,八臺石磨需要兩個人忙活,八口灶需要人生火,炒米粉,加上負責將竹子花成竹篾的人,周士武準備請四十四人,除去趙吉瑞負責灶臺,劉大負責石磨,趙二兩負責竹篾和竹籃子的驗收。
準備就緒,周士武將請人的訊息放了出去,村裡一窩蜂跑了過來,站在作坊外嘰嘰喳喳誇自家人好話,為此有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