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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帶著幾個侄子,怕是想提攜他們了。
趙吉瑞靠在木板車的圍欄上,仰頭望著灰白的天,“可不得是這樣,天天掙錢,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換做我,掙了錢肯定是要好好花的,天天下館子吃好吃的。。。。。。”
趙二兩忍不住拍了下他肩頭,“別了,還是給子孫留點吧,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你都把涼乘了,後人怎麼辦?”
“自己掙錢自己花,老子才懶得管他們娶媳婦生兒子呢。”趙吉瑞哈哈笑道。
看著兩側緩緩後退的風景,幾人爽朗的開著玩笑。
黃菁菁起床去菜地看菜苗,聽村裡人說起才知道周士武離村了,她困惑的看向老花,老花也一頭霧水,“老二咋不和咱說聲呢,我也好帶著米久送送他,他一個人悄無聲息走了,虧得桃花跟著咱的,否則睜開眼看不到人,不得哭啊。”
黃菁菁彎腰拔菜地的草,春天,草木瘋長,才多少天的功夫,雜草就快蔓過腳踝了,她和老花道,“早上天冷,約莫就是不想我們送才自己走的,也不知道他帶了乾糧在身上沒,我該提醒他煮些雞蛋,路上餓了好吃。”
“不如我問問老三去,老三肯定知道。”
黃菁菁把草扔進揹簍,抬眉道,“問了又怎麼樣,他沒帶你給他送去啊,罷了,等他回來再說吧。”
這兩天村裡人談論的仍然是他們家買牛的事兒,最東邊,黃三娘還在挖一畝地的土,黃菁菁菜地的菜苗冒出芽了,她的地還沒挖出來,路過的人沒有不搖頭的,一畝地被她這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挖,不知道啥時候才挖得出來,可人家黃三娘不著急,她們再著急也沒用,而且,村裡的人趕集碰見過黃三孃的大兒媳去布莊賣手帕絹子,難怪只黃三娘出來幹活,原來一家子人會繡活,在家忙著掙錢呢。
黃三娘挖地的速度慢,舊裙子改成了褲子,鞋子磨舊了很多,穿著愈發有農婦的模樣了,她豎起鋤頭隨意往周圍看的時候,目光總會不由自主瞥向黃菁菁的菜地,聽說他們買牛了,周士武趕著牛車出村買東西去了,用不著想,肯定是和佐料粉有關,周家的佐料粉在鎮上小有名氣,重要的是集市上沒得賣,趙氏和她說不若從黃四娘手裡拿些佐料粉趕集的時候賣,起碼有個進項,繡花太傷眼睛了,大丫她們年紀小,身體承受不住。
她想,以黃菁菁對她的態度怎麼可能答應,年後她回了趟孃家,物是人非,再也找不回小時候的情分,至於孃家哥哥,和黃菁菁關係更是不好,災荒之年,黃菁菁回孃家借糧食,他們不答應就算了,還對黃菁菁冷嘲熱諷了通,讓黃菁菁把週四賣了,男孩值錢些,賣了錢手頭就寬裕了。
孃家嫂嫂知道黃菁菁日子好了,有意讓外甥過來幫忙,黃三娘就奇了怪了,他們哪兒來的勇氣認定黃菁菁會同意,如今的黃菁菁,兒子孝順,再嫁的丈夫對她體貼入微,她再也不用看外人臉色,孃家一幫子過來,無非自取其辱罷了,想到這些,她心頭好受了些,起碼黃菁菁不只對她冷冰冰的,對所有黃家人都是這樣。
她哈了口氣,搓搓手,繼續挖土。
老花旁若無人和黃菁菁說話,不經意掃過揹簍裡的米久,卻看他不知從哪兒抓了幾根野草往嘴巴里塞,“我的米久吶,野草不能吃,前幾天潑了糞的,臭烘烘的,怎麼能吃呢。”
語氣抑揚頓挫,嚇得米久愣了愣,張著嘴,裡邊的草根上還夾雜著泥,是方才黃菁菁扔進揹簍的,老花忙伸手把草摳出來,捏著他兩腮,拿起旁邊的水壺,給他清洗嘴巴,提醒黃菁菁道,“先把雜草擱邊上,走的時候抱進揹簍,否則都進米久肚裡了。”
米久不舒服的皺起眉,啊啊要拍掉老花的手,老花把多的洗了,拿出塊糕點哄他,“往後可不能抓著什麼都吃,吃了肚子痛。”
“他多大點,哪兒懂什麼叫肚子痛?”
老花不信,米久可聰明瞭,什麼都懂,只是不會說罷了,他抱著米久站起身,朝遠處喊著桃花梨花,米久大拇指和食指夾著糕點,小點小點往嘴裡塞,小孩子吃東西,大多是抓成拳頭握嘴裡,拿兩根手指夾的少之又少,糕點有些硬,米久沒長牙齒,不怕噎著了。
遠處的桃花回了句,舉起籃子給老花說她們挖了很多野菜,周圍跟著村裡的女孩,周家買牛了,願意跟桃花梨花玩的人多了很多,老花喊道,“梨花,來,花爺爺給吃的給你。”
正掐野草的梨花面色一喜,鬆開手,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指上的草漿,清脆的回道,“來了。。。。。。”
年前,罐子裡的花生瓜子由著她們吃,年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