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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危機爆發九死一生的境地,會爆發出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力量。
其他物種,也一樣。
“祝小玉是一大突破口,白玉山也不能就此放棄,”沈然檢視丁教授的時間表,“明天我們早上七點在校門口集合,我會開丁教授的黑色大眾車等你們,車牌號是……”他念一串數字,蕭雨歇趕忙記在手上,聽他說完,“小心一點,有什麼武器、防具都帶上,我有預感,白玉山不會像我們所想的那樣簡單。”
第二天,天矇矇亮,三人集合的時候,蕭雨歇穿著另一套長袖長褲運動服,戴上帽子口罩,將自己包裹得一絲不露,手上提兩瓶花露水和一大包乾果蜜餞肉乾,看得兩位男士都餓了,第一次見面的謝霽伸手拿一包肉乾啃著吃,他雖然頂著頭髮花白、滿臉滄桑的中年男人殼子,可吃起肉乾這種不方便進食的食物來,手指和嘴竟一點殘渣也沒沾上,吃完還疊好包裝放進充當垃圾袋的塑膠口袋裡,顯現出良好的教養。
“咦,你怎麼還帶著花露水啊?”手疾眼快地翻出壓在底下的花露水,謝霽有些困惑。
沈然在前座開車,她和謝霽為避人耳目坐在後座,此時她按下車窗,讓謝霽聽一聽沿路不止的蟬鳴,自然地笑道,“夏天蚊蟲多,加上我們要上山,不帶些花露水回來就得被咬得滿頭包。”
單看她這幅鎮靜自若的笑臉,任誰也想不到她心底的忐忑不安。
“說的也是,”謝霽從善如流地撿出花露水往自己身上噴,滿車廂都是六神薄荷的味道,“借用一下哈。”
蕭雨歇巴不得他用,用得越多越好,畢竟她可不想看著一個活生生的、還挺討人喜歡的隊友出現危險。
“還有兩個口罩、一副墨鏡和三頂帽子,”她微微一笑說,“我們三個人在附身前應當沒什麼交集,要是碰到熟悉的人,可能會覺得奇怪,所以我就帶上了。”
沈然把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車廂正中間的後視鏡。
白玉山離學校不遠,開車半小時個多小時,山腳下停車場內停好車,沈然去買纜車的票,兩人在原地等候,現在不過七點半,山腳廣場不少大媽大爺正在晨練,青山在初升陽光的照耀下煙樹迷離,黏黏地、溼溼地溶進白霧裡,恍如海市蜃樓一般。望著這幅美麗的水墨畫卷,蕭雨歇退後一步,兩手交叉橫在胸前,無意識地做出一個保護性的隔離動作。
從售票處出來的沈然正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他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陽光下,一派寧靜。
將疑惑暗藏心底,他走過去將票遞給兩人,提著一大包吃的喝的坐上前往山頂的纜車。
因為沒人知道副校長和他所提拔的那名下屬是在哪遇見的,三人索性把自己當成遊客,從山頂往下游玩景點,此時遊客不多,除了蕭雨歇,其他兩人沒戴口罩,倒是噴了許多花露水,所以她也不強求。
“要是不熟的人看到我們,”謝霽走了一段突然笑道,“會不會以為我們是祖孫三代啊?”
蕭雨歇噗嗤一聲笑出來,別說,還真挺像。
“這樣就對了嘛,”謝霽的聲音柔和了些,“聽聲音你應該還是個小姑娘,小姑娘就要多笑笑,別一天到晚扳著臉,老得快,知道不?”
蕭雨歇一愣。
她勾起一個真切的微笑。
走到中午,三人沒看見什麼特殊情況——也是,要是那麼明顯,早就被有關部門發現了。太陽昇至最高點的時候,遊客們慢慢多了許多,天氣燥熱,陽光灼人,他們便決定先找個陰涼一點的地方坐下來吃午餐。
正好,透過路邊樹枝的縫隙,謝霽瞄到湖泊中心有一個四面透風的小亭子,一段彎彎曲曲的曲橋連線著它,亭子裡還有兩個人影,蕭雨歇想不出什麼合理的理由阻止,只得再次讓他們噴上花露水,戴上墨鏡或者口罩,謝霽搶到唯一一副墨鏡,沈然毫不在意地戴上口罩。三人提著食物直奔湖中心。
眼見三個藏頭不露臉奇奇怪怪的人進亭子,穿著運動短褲的男青年往邊上挪挪屁股,他的女朋友正擔心地檢查他的腿,“什麼蚊子,怎麼那麼毒啊?”
蕭雨歇渾身一震,猛地轉頭,視線落在男人小腿上,一個足有一元硬幣大小的腫包清晰可見,謝霽聽到他們的對話,熱情地遞過半瓶花露水,“你們要不要噴一下?”
女人警惕地搖搖頭,勉強笑道,“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扶著一瘸一拐的男青年起身往外走。
“去醫院看看吧,”蕭雨歇往湖裡一個一個地丟石頭,插話道,女人看了她一眼,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