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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看來連若水一半都跟不上,更加不要說樂一他們了。若荷和若霞也就伺候她很細緻,聽話管理她屋裡的事務還可以,但放出去只怕根本壓不住場面,尤其是對外就像少了一根筋,根本不知道從哪裡入手。相對來說若水查到的東西已經接觸到皮毛了,但再深入她就不能夠了。
不過若水也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半分隱瞞,當然她雖然表面看起來機靈圓滑,但做事卻是一板一眼,嘴巴嚴實。所以作為明面上她的探子和保護力量,她還是很滿意的。
她身邊四個侍婢加上陸嬤嬤,如今看來也就一個若水能夠用了。綠香她是必須放在身邊,若荷和若霞日後也就只能做普通的丫頭了,陸嬤嬤更加不用說了,她都快五十了,即便是有能力,也做不了什麼事情了。看來樂一他們得辛苦點了。
若荷和若霞立即戰戰巍巍的道:“是,奴婢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她們心中既自責又悔恨,作為姑娘的貼身侍婢,雖然她們總是跟在姑娘身後,但誰都知道姑娘最信任的是若水。她們也想多為姑娘做事,讓姑娘更加的信任,誰知卻屢屢碰壁,還差點給姑娘找來麻煩。如今她們也是明白了,到底是自己本身能力不足,日後多聽姑娘的安排,多多請教若水好了。
李昕樂見她們態度誠懇,眼中也是滿滿的後悔和後怕,才放下心來,她身邊可容不得自作主張卻不知悔改的人。
她慢慢的說:“就這一次,下次就離開樂苑吧。”她用人不光要忠心,還得有眼色,否則忠心耿耿卻總給她辦壞事,還不如不要。
“是。”若荷和若霞深深的低下頭,壓住了心中的驚懼。她們倆被父母賣了之後就已經無家可歸了,她們在上個主家動輒被捱打還吃不飽穿不暖,主家敗落她們再次被髮賣。輾轉來到了都城,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有了運氣,遇到如此好的主子,主家又如此興盛,姑娘聰明絕頂,已經可以遇見未來的好日子,她們可不願意因為談心再顛沛流離。
自此以後兩人算是徹底認清了自己的位置,辦外事不行,但姑娘生活起居可不就是她們拿手的?
馬車一路吱吱呀呀的,李昕樂看了一會書,眼睛就有些疼。陸嬤嬤見狀道:“姑娘,奴婢給你按按。”
“嗯。”李昕樂閉上了眼睛,作為資深侍婢,陸嬤嬤手上有很多絕活。
看著李昕樂舒服的樣子,若荷和若霞相互看了一眼,立即熱情的盯著陸嬤嬤。陸嬤嬤邊按邊說:“怎麼眼饞我這手藝了吧。”
若荷和若霞使勁的點頭。
“日後你們倆伺候好了姑娘,我就把這手交給你們,畢竟我年紀也大了,以後姑娘還得靠你們伺候好呢。”
“是,我們一定好好伺候姑娘,絕不有二心,否則天打五雷轟,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兩人發了一個毒誓。
陸嬤嬤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綠香嘴巴動了一下,但到底還是沒有開口。她的身份實在有些尷尬,但卻也別無他法。雖然這幾年姑娘也算是信任她,但是比起身家清白與府中無瓜葛的若荷、若霞和若水,她在琅苑做的事情就是最容易抓的小辮子。
陸嬤嬤看了她一眼,笑著說:“綠香,你呀,好好鑽研廚藝,讓姑娘每天吃得好好的才是你最應該做的,姑娘,您說是吧?”
李昕樂懶洋洋的開口道:“嗯,我很喜歡綠香的手藝,瞧都城的人可不是羨慕得緊?要是日後吃不到綠香做的飯菜,我恐怕就要餓死了。”
綠香這是第一次從李昕樂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幾乎要喜極而泣,她這幾年一直戰戰兢兢的,生怕李昕樂一個不高興就發作了她,還連累了她的家人。做事也總是三思而後行,也絕不出頭。在外人的眼中,綠香雖然在樂苑四大侍婢中年紀最大,但論在李昕樂心中的地位卻是排在最末的,無事她也不敢湊上去。只能默默的呆在廚房,誰知卻讓她本來有些鬆散的廚藝越發好了起來。
今日看來一時的失意也許還有可能是一聲的財富呢。姑娘既然如此肯定她的廚藝,只要她好好做,一定會在姑娘跟前有一席之地的。
她紅了眼圈,道:“謝謝姑娘恩典,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姑娘,絕不讓姑娘失望。”
樂安公主馭下之術一向是強項,對身邊的侍婢來說,忠心不二,各有所長,才能讓她生活得安逸舒服。
陸嬤嬤示意她們安靜,看著四個小姑娘各自滿意的笑顏,心中也笑得安心,姑娘越發厲害了,夫人可以放心了,沒有人能夠欺負得了姑娘了。
到了大覺寺,由於明惠大師閉關潛心修佛去了,來迎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