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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也要瞞著嗎?
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夫人,莫要哭壞了身子,元帥和公子也會心疼的。”
李氏擦了擦眼淚,捂著心口道:“他們一個兩個都是討債鬼,沒心沒肺的,誰又會來心疼我。”
說著,她倒是對姚淺有些心軟了,她再如何,也和那死鬼過了二十幾年,夫妻恩愛,這小姑娘才剛剛及笄的年紀,卻要嫁給她兒子守寡了,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她怕是不會這麼愧疚,但是姚家這樣的新貴,自小金尊玉貴養大的千金小姐,卻落得這樣的境地,總是讓人憐惜的。
姚淺見不得李氏這樣傷心,她不好告訴她,她兒子沒死,有可能夫君也沒事,只好又安慰了她幾句。
李氏對姚淺的觀感好了很多,親自把她送到新房裡去,按規矩,冥婚是要新娘子蓋著蓋頭坐上一夜到天明的,她搖搖頭道:“裴家沒那麼多規矩,要是天生敢來找你託夢,我親自削他!”
姚淺笑了笑,算是接受了李氏的好意,李氏嘆了一口氣,給姚淺掀開了蓋頭。
屋頂上,裴天生的眼睛瞪的更鼓了,他的媳婦兒,連蓋頭都讓別人掀了!
……不過,媳婦兒生的真好看。
第40章 鮮衣怒馬,紅蓮鎧甲
姚淺其實幾世下來,容貌都還是那個容貌,好看不假,在京都繁華之地卻顯得普通了,只是裴天生雖然紈絝貪玩,卻不喜近女色,如今在他看來,姚淺是自家媳婦兒,自然怎麼看怎麼好看,哪怕姚淺生了張平平常常的臉,他也是會覺得好看的。沒有太大的驚喜,也沒有失望,李氏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姚淺的頭,道:“舟車勞頓,別守什麼夜了,睡一覺吧,明日那些混不吝的東西你也不必見了,都不是什麼正經親戚,不值當我裴府的少夫人去拜見。”
姚淺乖巧道:“都聽夫人的。”
她頓了頓,又想起裴天生可能就在她附近,於是道:“只是這夜還是要守的,夫君英靈未遠,我又怎麼能安心睡下?”
李氏嘆氣,“都依你,若是撐不住就睡吧,且安心在這裡住下。”
她想了想,終究沒有把話說出口,裴家欠這姑娘的太多,偏偏她又這樣乖巧客氣,讓她這個做主母的越發愧疚不安。
英靈未遠的裴少將軍趴在屋頂上,隔著一小片瓦縫看著自己的媳婦兒在兩個丫鬟的伺候下換了鳳冠霞帔,他有些臉熱,卻控制不住眼神向下看去,然後他就愣了。
鳳冠霞帔下,不是那些紈絝繪聲繪色描述過的香豔景象,而是一件白色孝服。
一生沒心沒肺,從來不知心疼為何物的裴天生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情緒,他按了按心口的位置,眼神裡露出些許茫然之色。
這個倒不是姚淺故意的,她一來這孝服就穿在身上了,脫了鳳冠霞帔,她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想來是姚康讓女兒這麼穿的,那麼問題來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裴天生是詐死的?
若是不知道,特意讓女兒戴孝進府,是刷誰的好感度?李氏?若是知道,又為何要派一個丫鬟來頂替她?
姚淺想不出個所以然,但是對悅兒卻有了些防備,比起這個悅兒,小綠雖然尖酸一些,也未必沒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足夠一目瞭然。
丫鬟按理是不能在裡面守夜的,姚淺也不怎麼害怕,新房就是裴天生的臥房,死人的臥房,不知道的人也許會害怕,她卻是知道的,裴天生不僅沒死,還可能在某個邊邊角角貓著。
悅兒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姚淺卻假裝沒看見,讓二人出去,在外間睡下。
新房的佈置能看出並沒有花心思,只是掛了些紅白綢緞做裝飾,冷冷清清的,這間房的原主人應該是個愛極了兵器的人,牆上掛著好幾把刀劍,正中的桌上還擺放著一副全套的烏金盔甲,姚淺走了過去,在盔甲前站了許久。
她似乎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好像生怕驚擾了什麼。
頭盔是擺在正上方的,上面兩根長長的紅鬚鬚,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那鬚鬚一點也不蔫,驕傲的向上翹起弧度來,只看著就能想象得到,它的主人穿戴起來會是多麼意氣風發。
姚淺摸了摸那鬚鬚,摸到了一手乾涸的黑塊,她不明所以,裴天生卻僵了僵,他是真不知道,他的盔甲送回家,居然沒擦洗!那上面都是他殺敵時濺上的血汙,時間久了凝結成黑塊,時間更久一點,連血氣都沒了,看著跟土灰似的。
媳婦兒會覺得我是個邋遢的人嗎?裴少將軍的心中一片沉重。
孝服材質是麻,穿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