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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方身為人臣,怎可做欺主之事?”
姚楚挑眉:“也罷,我是看子然如今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想關心一下子然罷了。”
他壓低聲音:“子然,若有什麼難言之隱,就跟我說,可別諱疾忌醫。”
杜子然失笑,道:“主公過慮了,方不是不愛女色,只是想尋個心儀之人。對方來說,真正心儀之人,一個足矣。”
姚楚更加滿意了。
杜子然心裡默默的擦了一把汗,同時有些疑惑,主公身邊並沒有女眷,他是為誰試探他呢?
不期然想起剛剛那截白皙的小腿,杜子然臉上一熱,竟是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趙拓跟著李故來到客房,他一路上不動聲色,心已經慢慢的沉了下去,再怎麼說,他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姚楚卻讓他見識到了一個極端。
城牆高聳,軍容整肅,進了院子更是處處奢華,僅僅是一個客房,桌椅板凳都是邊角包金的,看得出來,李故只是隨意讓人給他取了件衣服,都是他從未見過的好料子。
趙拓微微的握了握拳,掌心一陣一陣的發涼,他想起他的蠢丫頭,原來她本該像公主一樣金尊玉貴,他卻以為讓她吃飽穿暖就已經足夠,從未想過要給她更好的,就這麼一天天的混著日子過。
他想起姚楚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種看待螻蟻的藐視,他趙拓在別人的眼裡,或許連坨狗屎都不如。
李故原本是想要問趙拓一些事情的,最重要的是關於主公帶回來的姑娘的情況,誰知一回頭就見趙拓陰沉沉的臉色,頓時嚇了一跳,趙拓抬眼,瞥了他一眼。不知為何,李故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個少年,很像主公。
隨即他就被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逗笑了,他拍了拍趙拓的頭,一手的黑灰,他嘴角一抽:“小兄弟,你這樣是不能去見主公的,先跟我去梳洗吧。”
趙拓抱著乾淨的衣服,沉默的跟著他走。
姚淺的梳洗卻是個問題。
雁門關剛剛被打下來,城中的大戶人家早就四散奔逃,找不到伺候人的侍女,還是杜子然出了個主意,讓那些被送來的美人去伺候,她們個個都是被精心培養出來的,雖然用的不是地方,但也算解決了姚楚的一大難題。
同時他心裡也在感慨,沒想到那個受傷的女子在主公心裡的分量這麼重,他原本只是想要試探一下,沒想到主公二話不說就同意了,裡面還有一位被稱為傾城美人的燕姬,聽聞她哭泣不止想要求見主公,連軍中好幾位將領都為之動容,替她求情,主公竟然直接命人殺了她,頭顱掛在旗杆上,讓為她求情的那些人輪流去觀看。
這是人命如草芥的時代,沒人會覺得姚楚做的不對,有人衝冠一怒讓三軍為紅顏陪葬,自然也有人高掛美人頭警告三軍。
於是,姚淺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一群戰戰兢兢的美人,她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這是到了姚楚的地盤了。
……只是,這個哥哥真的是世家出身嗎?
姚淺納悶的想著,還是朝代不同風俗也不同?她怎麼記得大戶人家找侍從,都要求身量容貌不能超過一個度,這度看人,公子小姐相貌好的可以找一些稍微差些的,相貌尋常的就要找長的更尋常的,算是襯托,但是……這些丫鬟,無論挑出哪個來,都比她要好看一百倍啊喂!
姚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一個明眸亮眼落落大方,那一個鳳眼朱唇誘惑迷人,還有楚楚可憐的,文靜秀美的……再看看自己乾瘦枯黃的手背,姚淺都要哭了,她這個便宜哥哥盡不幹人事,這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姑娘醒了,可要用點吃食?”一個粉衣少女上前,盈盈含笑。
姚淺乾巴巴的說道:“我,我想喝點粥。”
粉衣少女捂唇嬌笑道:“姑娘想喝燕窩粥嗎?不知道姑娘是喜歡血燕,黃燕還是白燕呢?”
姚淺繼續幹巴巴的說道:“我想喝點野菜粥。”
真的是個村姑,屋裡伺候的幾個美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就是一陣酸水湧上心頭,她們誰不是自小就被嚴格教養,上能出入廳堂,下能歌舞娛人,禮儀舉止比起那些世家小姐不差半分,在主公的心裡,竟然比不上這麼個村姑嗎?
姚淺不知道她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不過她真的有些餓了,見那粉衣少女只顧笑,站著不動,思忖這裡的廚子可能沒做過野菜粥,想了想,說道:“沒有的話,弄點白粥也成。”
粉衣少女笑道:“這可不成,姑娘,您要補補身子呢,不然主子見了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