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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變了臉色:“鏽……萬一得金瘡痙了怎麼辦?快!快帶她去雁門關!我那裡有最好的大夫。”
趙拓臉色一變,這才發覺自己忽略了什麼,軍中容易得金瘡痙,平民人家卻不容易接觸到這些,所以他也沒注意,那捕獸夾在林子裡天長日久,鏽跡斑斑,方才他處理傷口時還見到鮮血沾著鐵鏽。
若真得了金瘡痙,鐵打的漢子也要從鬼門關過一遭,更別說是姚淺這樣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
姚淺一見那剛才扯她衣衫的男人就生氣,見他還腆著臉來關心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嗆道:“死了也不用你管!”
何況她來是完成任務的,在這之前,系統怎麼可能讓她死?
姚楚隨即想起來,她大概是誤會了他剛才的舉動,有心想要解釋,卻見趙拓硬邦邦的站著,頓時黑了臉。
趙拓想了很久,金瘡痙的確需要及早治療,不能拖延,何況他知道,這人八成就是他媳婦兒的親哥哥,總不會害她,哪怕這個大舅子瞧不上他,最多他走就是了,只要人活著,他總能再把人搶回來的。
雁門關離四方鎮並不算遠,騎馬只需要三天,走路需要十幾天,金瘡痙又稱七日風,萬一真得了,等他們趕到雁門關,是決計來不及的,趙拓咬牙:“我去僱輛馬車,差不多五天能到,你……”
他看了看姚楚,知道這一去,身家性命全在他的手裡,他握了握拳:“送你們到地方,我,我會離開的。”
姚淺呆了呆,“趙拓……”
趙拓明眸微沉,摸了摸姚淺的臉頰,瞥一眼姚楚:“讓他跟你解釋,我去僱車。”
他起身,從窗臺一塊磚頭底下取出幾串銅錢並幾個碎銀錠,轉身掀了簾子出去了。
姚淺看著姚楚,目露警惕,她的心裡有一種隱隱的感覺,但是她並不確定,只是道:“你……”
姚楚定定的看著她,沉聲說道:“你胸前有一塊蝴蝶形狀的胎記,左臀上還有一顆藍色小痣,可是?”
姚淺臉都綠了,雖然確認了一點她的猜測,但是兄弟你到底要不要用這麼正經的語氣把這話說出來啊!
以為姚淺的變臉是預設,姚楚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姚兒,哥哥總算找到你了。”
“你那年九歲,應該記事了,哥哥沒死,哥哥逃出去了,這麼多年,哥哥一直在找你。”
“以後讓哥哥來照顧你,好嗎?”
姚淺是要看著趙拓,讓他不要當皇帝的人,這個哥哥來的莫名其妙,她怎麼可能跟他走!所以她當即搖搖頭:“我要跟著趙拓的。”
姚楚臉僵了,他就知道那個混混不是好人!十三四的小姑娘,知道什麼叫跟著男人?
他壓下心中的火氣,儘量溫柔的說道:“哥哥知道他照顧你很久了,哥哥會補償他的,所以,不需要你以身相許,知道嗎?”
他強撐著起身,大手落在了姚淺的發頂,用那種溫柔的能嚇死三軍的語氣繼續說道:“你是我吳興姚氏的大小姐,吳興王的妹妹,配得上世上最好的男兒。”
這並不是大話,他從吳興一路打到雁門關,百餘戰役從無敗績,不到六年,整個大寧五分之三的土地都落進了他的手裡,剩下的二分,才是寧朝殘部與各路反王。
聽到吳興王三個字的瞬間,姚淺整個人都僵硬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和趙拓爭奪天下的姚楚,反王稱號就是吳興王。
excuse 嘎?她是姚楚的妹妹?這個世界簡直玄幻了。
見姚淺不說話,姚楚嘆了口氣,以為她還是不肯舍下那小混混,搖搖頭說道:“罷了,先不提此事,我們趕緊回去,你的傷要緊。”
姚淺沉默了許久,忽然說道:“我還能回來嗎?我想和趙拓一直住在這裡。”
姚楚的眉心皺了起來,那混混在妹妹心裡的地位,果然不一般。
趙拓站在門口,握了握拳。
無論過去了多少個春夏秋冬,他一直沒有忘記在這個冬日的清晨,他站在破舊的小屋前,那交織著自卑,羞恥,甜蜜與苦澀的心緒。
年少的梟雄心裡住進了第一個野望,總有一天,他要從這個強大的男人手裡搶回本該屬於他的人。
一路無話。
馬車行了四日,第五日中午,終於到了雁門關下,姚楚掀開馬車簾,見那城牆上掛著的果然是他的王旗,眸子微暗。
姚淺受了傷,顛簸幾日,半夜裡才睡下,此刻正在熟睡。
姚楚聲音壓低一些,對趙拓道:“不必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