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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凡真正的文人,都覺得老子天下第一,便有了文人相輕一說,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春闈過後卻有了排名,自然有人欣喜有人不服,於是就有了這文華詩會。
對於許多人來說,文華詩會的魁首含金量甚至要比一甲進士還要高出一點,畢竟科舉考的是四書五經,治國方略,文華詩會卻是真正正正的以文會友。
原文裡曾經提過,李承嗣的心腹中,以許文景為首的十幾名重要官員,都是出身文華詩會,許文景則是在拿到了文華詩會的魁首後,轉身投了邊關。
姚淺決定喬裝去參加文華詩會,見李承嗣,畢竟,這也許是她最後能見到李承嗣的機會了。
兩個月,聽上去很漫長,但是對於即將及笄的姚淺來說,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能找到機會溜出去一次,已經足夠難得。
姚淺沒有通知任何人,她是看過電視劇的,與其帶著一個同樣一身脂粉味的丫鬟充小廝,還不如她自己一個人來的不顯眼。更何況,她也沒有能和她一起做壞事的心腹丫頭。
文華詩會是不用拜帖的,詩文就是最好的拜帖,學子們在會場外間按照要求寫出詩作來,會有人很快篩選透過,安排座次,等待開場。
姚淺的換裝頗為成功,她知道自己骨架不大,裝不來魁梧,便往弱質少年的方向努力靠攏,錦白儒衣,墨繡冠帶,摺扇開合間,眼角微微帶笑,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姚淺自己是不會做詩的,不過原身該有的技能也都點滿了,很快就按照會場的要求做了一首普普通通的詩,勉強夠格進去裡面瞧熱鬧,和她一般的人也有不少,氣氛還算不錯。
姚淺在人群裡四處看了看,忽然注意到了上首一個正在喝茶的青年,那人眉眼極為清俊,神色卻十分冷淡,她頓時就僵在了原地,找了一圈,沒找到李承嗣,反找到了……他三哥。
姚淺嚇了一跳,連忙撐開摺扇,裝作扇風的樣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李雲弋感受到了人群中的視線,他微微的皺起眉,朝人群瞥了一眼,卻沒發現那視線的主人,他沒在意。
一甲前三具在上首之列,見狀,今科的狀元連忙道:“殿下,您怎麼了?”
李雲弋素來冷淡,只是微微的看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狀元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於是不再說話了。
“前幾日那場春雪下的極好,我令人存了一些泡茶,諸位不妨喝喝看?”
榜眼是個世家公子,他的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笑容,令人撤換下上首幾人的茶水,李雲弋喝了一口茶,沒有給什麼評論,目光淡淡的,彷彿整個會場裡的熱鬧都和他不相干似的。
許文景抿了一口茶,也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他的目光並不短淺,與其藉著機會和人套近乎,將自己落了下乘,倒不如安安靜靜的喝杯茶。更何況,從龍之功雖然好,但是也要有命享。
他的目光從上首移開,這一移開,倒是讓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人群中一個白衣的小公子正擠來擠去,努力的撐著摺扇遮擋住自己的臉,想要往後退,看他摺扇遮擋的方向,似乎是……三皇子?
這小公子生的極為清秀可愛,看上去和旁人有種不同的氣質,許文景仔細的看了看,這才發覺是他的眼神太過清澈的原因,他曾經見過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也許只有那樣的目光才能和這小公子媲美,他就好像是……剛剛出生的小鹿。
看他的打扮,應當是極為富貴的人家出身,居然還能保持這樣一雙純真無垢的眼睛,想必平日裡是極為受寵愛的,他想躲著三皇子,顯然是認識他的,果然有趣。
“文景兄?殿下問你話呢,你怎麼在發呆啊?”狀元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
許文景反應過來,朝李雲弋看去:“殿下?”
李雲弋道:“那日你妹妹落水,現在如何了?”
“多謝殿下關心,臣妹並無大礙,只是累了姚家小姐……”許文景嘆了一口氣,說道:“是臣管教不嚴。”
李雲弋淡淡道:“只是意外罷了,不必放在心上,嫁給六弟,不是壞事。”
他的語氣有點輕,喃喃的,不知道是說給許文景聽的,還是給他自己聽的。
看著李雲弋幾乎有些失魂落魄的神色,許文景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暗光。
姚淺好不容易從人群裡掙扎出來,發冠都擠歪了,她連忙抬起胳膊想要把發冠重新弄好,不想手肘一抬,打到了身後的人。
她連忙轉過身,道:“抱歉,沒有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