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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閒話,這裡不比西北,被有心人盯上就不好了。”
親兵垂下眸子,頗有些不忿的說道:“都怪那個燕二爺,將軍都三十好幾了,還沒說上一房媳婦,人家好人家的姑娘一聽將軍家裡有妻,就沒下文了,想好好處處說明情況都不成。”
燕南疆頗為好笑,“行了,我都沒急,你們急什麼?你要是不想跟我回府啊,找個地方下個館子,錢算我的。”
親兵吞了吞口水,他雖然經常說京城這不好那不好的,可京城的館子是真好吃,就是太貴。
燕南疆素來沒什麼排場,也就是在西北的時候小心些,到了京城天子腳下,隨行的護衛也就留在了軍營,燕家看門的下人盯了半天才算放人進門,暗暗在想這哪兒像個大將軍啊。
原身是被毒死的,姚淺自然不敢在燕家放下心,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平時和原身交惡的幾個二房小姐,初步判定這幾個人應該沒有嫌疑。真正下了毒的人,看到她活生生的進門,第一反應應該是驚疑不定,而不是一臉厭惡。
姚淺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燕家夫人身邊的丫鬟引她去到座位上,和平常差不多,主位偏斜一點,十分符合燕芊大房嫡女的身份,然而姚淺落座,看了看四周,立刻明白,這座位頭頂正對吊懸的蠟座,桌上魚尾點席,算是最好的座位裡面的最壞。
但是姚淺對這個座位卻是滿意得不得了:因為她旁邊就是燕南疆!一個人吃飯的習慣是不會變的,如果燕南疆真的是顧天傾,哪怕他變成了個禿頂將軍肚臭腳丫中年大漢,她也還是可以靠著一頓飯的時間認出他來!
懷著一點期待的心情,姚淺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倒是燕家夫人看了她好幾眼,見她不再像以往那樣譁眾取寵,眼裡露出些許滿意的神色的。
燕家同樣單傳了好幾代,燕家老太爺去世之後,燕家老爺燕承坐上了家主的位置,當初也是他做主從一群家生子裡選中燕南疆代替燕二爺上戰場的,照他的話說,這小子眼裡有狼性,能成事。
結果事成大了,為了不犯下欺君之罪,只能把自家寶貝蛋送回老家,逢年過節喬裝成莊子管事回來住幾天,每次有同僚誇他兒子如何如何戰功彪炳,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知道燕南疆要回來,燕夫人氣得幾天沒吃下飯,然而府裡主事的還是燕家老祖宗,即使再相看兩厭,眾人也只能乖乖等著燕南疆回府吃飯。
“我可跟你說,我爹是朝廷封賞的大將軍,正二品,威名在西北能止小兒夜啼,待會兒見了我爹,可別嚇哭過去!”邊上的二房四小姐得意洋洋的挑著眼尾,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明麗,眼裡滿滿的都是期待。
二房幾個公子小姐有大有小,最大的是個庶子,燕二爺早年還在府裡的時候生的,最小的是燕二爺髮妻周氏的嫡出小少爺,剛剛七歲,之後的那些都是他逢年過節回來睡在妾室屋裡播下的種,因為逢年過節燕南疆也是要回來的,倒也沒人發覺什麼。
姚淺今天分外沉默,只是時不時的打量一下外面,燕芊父母雙亡,最聽不得別人提這些,平時一點就著,今天這樣,燕四小姐以為她是被自己刺了痛處,頓時更加得意。
周氏懷裡的小少爺燕唸經不得餓,一桌子菜擺在面前卻沒人動彈,伸手就要去抓面前的白雲鳳爪,被燕老爺一筷子打在手背上,“沒規矩,你爹還沒回來。”
七歲大的孩子正是人憎狗厭的年紀,何況平時被一大家子女人寵慣了,燕念頓時扯開嗓子嚎哭了起來,一邊嚎,一邊眼淚汪汪的要老祖宗,燕家老祖宗頓時就心疼了,瞪了燕老爺一眼:“小孩子懂什麼?多大的人了還和孫兒計較!”
見有老祖宗助陣,燕念頓時嚎的更起勁了,他年紀小,手背上被打了一下,兩條紅紅的,惹人憐愛極了。
燕南疆進門時正好就對上了燕念大張的嗓子眼,他頓了頓,當沒瞧見,也不要丫鬟帶路,叫了聲爹孃祖母,解下披風,直接就走到了空座位上坐下。
姚淺本來還在糾結燕南疆是不是顧天傾,然而他一露面,這糾結也就不存在了,燕南疆幾乎和顧天傾長得一模一樣,只是黑了些,結實了些,眉梢多了一條傷疤,除此之外,仍然是一張什麼都沒變的俊美面龐。
姚淺心跳如鼓,忍不住把目光落在燕南疆身上,見他從進門到落座就是沒看她一眼,顯然是沒認出她來,不由有些失望。
從軍多年,燕南疆的警惕性非常高,身邊的視線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著痕跡的打量一下,見是個沒出閣的小姑娘,八成是他的便宜女兒,大約是出於濡慕之情,她一直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