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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小丫頭,燕南疆無奈的笑了笑,拍拍她的腦袋,“跟我來吧,等你表姑回來不知道要多久,你這一身湯湯水水的不趕緊洗了,當心發臭。”
姚淺彎了彎眼睛,抱著衣服跟在燕南疆身後,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你不是我二叔,那你原來的名字叫什麼?沒人的時候我要怎麼叫你呀?”
燕南疆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好半天才道:“我一天是燕南疆,就一天不能有自己的名字,問了也沒什麼用。”
“可是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姚淺繞到燕南疆前面,直視著他的眼睛,燕南疆也低眼看她,兩人目光相對。
良久,燕南疆才低聲說道:“我姓顧,顧長安。”
……
“顧長安!”
一位閣老推開堆積如山的卷宗,近乎癲狂的念出了這個名字,他周圍的幾位閣老已經對顧這個字有了條件反射,頓時紛紛靠攏過來。
“孫老,可是有什麼發現?”一位花白鬍子的老者擠開眾人,湊到了孫老身邊,頓時也成了第二尊雕像。
孫閣老抖著手捧起了卷宗,一字一句的念出聲,“顧啞郎,瑞元九年入西平府燕氏奴籍,面有紅斑,聲啞,腿有疾,生年不詳。”
當年小皇子是和太子起了爭執之後離宮出走,皇家族譜上記載他面生紅斑,聲啞,卻沒有腿疾,何況小皇子是識文斷字的,怎麼也不會被賣做了奴隸,還上了奴籍,眾人面面相覷,對於先帝,也就是當年的太子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然而這並不是重點!
孫閣老拿起一直緊握在手裡的卷宗,往下唸了下去,“顧南,瑞元十九年生人,卒於延寧六年,西平府燕氏家生子,延寧三年生一子,得家主賜名長安。”
幾位閣老紛紛反應過來,“延寧三年生人的話,也就是說這位殿下今歲三十有四!”
和顧氏皇族的子嗣單薄伴隨著的是顧家人頑固的長壽基因,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眾人都沒能想到昏君竟然只折騰了十八年就死回去見高祖了,三十四歲對他們來說,簡直年輕的不能再年輕了,就像高祖,他三十四歲的時候打下了天下,然後當了五十四年的皇帝。
不說內閣握著卷宗喜極而泣,當天下午就起草了一份昏君遺詔,自然,繼位之事也不是穿身龍袍就完事的,在這之前,內閣特意派了人去燕府探聽風聲。
當年顧長安頂替燕二爺上戰場的事情其實不算秘密,只是後來鬧出的動靜太大,世家大族都會幹一點的齷齪事變成了欺君之罪,亡羊補牢之下,燕府把所有知情的下人都遣回了老家,緊急讓燕二爺離京,所以顧長安是頂替了燕二爺的身份沒錯,但是燕二爺是在京城逍遙了好幾年之後才離開的,所以他頂替的卻是另外一個下人的身份。
內閣查的很快,這也是因為平時和他們很不對付的錦衣衛出了大力,天子走狗說起來威風,但主子沒了,走狗就是落湯狗,錦衣衛再也不敢作威作福,這陣子為了找點有顧氏血脈的人差點沒把整個京城掀翻,就連先帝曾經一夜恩寵過的花魁都查了再查,確保那花魁後來生下的孩子和先帝無關才作罷。
燕府做事本來就不太嚴謹,這點小事自然逃不過號稱能查清你三年前一頓晚飯吃的是什麼的錦衣衛的法眼,都沒過第二天,黃昏時內閣就得到了全盤訊息,從顧長安這個人出生到上一頓午飯沒吃都記的清清楚楚。
孫閣老當場就拍了桌子,手心拍的通紅,眼裡都帶淚了,他不敢置信的用八十歲老頭絕對扯不出來的嗓門叫道:“他們竟然欺君罔上!用家生子替上戰場!”
幾位閣老面面相覷,一個看上去不超過五十歲的閣老輕輕咳了一聲,小聲道:“孫老,重點,重點。”
孫老哦了一聲,拿起資料,眼裡的痛心幾乎都要溢位來了,他叫道:“而且竟然還讓長安殿下上戰場,這些年他都是怎麼過的啊……”
說著說著,他眼裡就落下來了,“二品武將……還全是憑著戰功得來的,燕家人根本就沒幫我們殿下打點過,邊關那種地方,邊關那種地方……”
他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想起早晨那個器宇軒昂敢於和內閣眾人對視還絲毫不失氣度的武將,他簡直想回到那個時候,撲通一聲跪下,抱著他的大腿狠狠哭上一場!
顧氏皇族人丁稀薄到別管多卑微的出身,只要能產下皇子,花魁都能一夜封皇后,早就沒有什麼庶出不庶出的概念,這樣一想,當年太子早生十幾年,出生就封了太子,後來皇后才生下天生殘疾的小皇子,算一算,這位殿下還是顧氏九代嫡出!多麼尊貴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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