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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說完轉身的那刻,我突然出聲靜靜地問道:“如果要開戰,誰是將領?”
柳人妖緩緩的轉過身面對我,一雙波光流轉的桃花眼閃過一絲不懂的複雜之色。“小可愛,你希望是誰領兵?”
“我又不認識那些將領!”我撇撇嘴,裝作不在乎的答道,心裡卻突突直跳,難道……
“宇文皓已經明確表示他欲領兵打贏這一仗!”柳人妖的話讓我鬆了口氣,還好是宇文皓。宇文皓雖然年輕,但積累的經驗也不少,而且他父親也是一代名將,多少有遺傳吧!只是這一仗無論輸贏,他都置於危險之中,想到這心裡不免對他有些愧疚。他當初離京的那一刻,看著我的目光讓我一直都忘不掉,那是怎樣的深情和無奈,又是那麼堅決。
“宇文皓的實力當然不容小覷,皇上也準備點頭答應!”柳人妖長嘆了一聲,頗有些無奈地說道:“但是,璟竟然向皇上請求領兵親征!”
腦袋轟地炸開了,司徒璟請求親征?他是不是瘋了?明明有宇文皓,他為什麼要親自去打這一仗?萬一……我不敢想這個萬一!
“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衝動地披上外袍,準備拔腿向外跑,卻被柳人妖擋了下來。
“小可愛,你瘋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柳人妖不悅地按住我的肩膀,我拼命地搖頭,激動地喊道:“他為什麼要親征?難道宇文皓不能勝任嗎?你知不知道烈炘一直想他死?萬一……萬一……”說到後來眼圈漸漸發紅,聲音哽咽起來。一直以為他可以安安心心的當個王爺,而我雖然並不太喜歡紛爭複雜的政治,卻也能因為他堅持下來,我不敢想象沒有他的日子!
越想越害怕,乾脆伏在柳人妖肩上嚶嚶啜泣起來,柳人妖手忙腳亂的一面給我擦掉眼淚一面柔聲勸道:“小可愛,璟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要相信他!”
“我才不要什麼狗屁理由!我就是不想他親征嘛!”他就算武功再好,畢竟不像宇文皓那樣是長年在外的將領,既然烈焰蓄謀這場戰事已久,肯定想了很多毒辣的手段。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但對於烈炘這個對手,我是真真切切無法安心!
“我也勸過他,但他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柳人妖無奈地嘆氣,見我的眼淚止住了,扶我坐下拍拍我的肩安慰道:“小可愛,自古以來都有御駕親征,連一國之君都能親征,何況是王爺呢?璟既然這麼決定,想必也是思考很久,權衡了利弊的!”
“但是烈焰……”我的擔憂還沒說出口柳人妖就揮手打斷了。
“小可愛,可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哪有?但是璟都沒跟我說……難道他想一直瞞著我?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還說要我相信他……”我喋喋不休的發著牢***,因為背門而坐,竟沒注意到司徒璟何時推門而入,站在了我的身後。
“晗兒,對不起……”司徒璟將他的大手輕輕放在我肩上,我剩餘的話吞入了肚中,呆呆地看著他,胸中翻湧著無數想說的話,一時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你回來便好了!璟,你別怪我把這事提前告訴了小可愛,我也覺得你有必要對她解釋一番。你們好好聊,我先走了!”柳人妖拍了拍司徒璟的肩,很識趣地離開了房間。我和司徒璟安靜地看著對方,同時開口道:“你……”
“你先說吧!”司徒璟溫柔地撫著我的髮絲說道。
既然要我先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你不要親征可以嗎?”我第一句話就直奔主題,他也許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說出來,愣了愣柔聲道:“晗兒,我已經決定了,皇兄也應允了此事!”
“那麼宇文皓呢?為什麼不要他領兵?”
“這一次的宣戰非同小可,宇文皓當然也會隨軍,只不過作為副將領!”司徒璟握住我的手細細摩挲,見我不說話攬過我的肩認真地說:“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晗兒,你說過你會相信我的!”
“那完全是兩碼事!”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苦著臉道:“那你總要告訴我親征的理由!別說什麼這一役多麼重要……我討厭聽到這種話!”
“還記得遠定侯的事嗎?”司徒璟摟我入懷,聲音很平靜。我點點頭,他仍是漫不經心的語氣,淡淡的說道:“如我所猜,他沒有聽從皇兄的命令進京!”
“那麼……”我揚起頭緊張地看著他,他安撫似的吻了吻我的臉,平靜的聲音裡透著冷意:“他舉兵造反了!”
“你說什麼?遠定侯……造反?”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