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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哽咽地對相思道:“你哥哥現在也算是大夫了,往後你們兄妹跟著我們西嶺寨,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發愁!”
相思聽了這話,嘴唇張了張,欲言又止,眼中又溢位淚水來,翻身撲在溫雲卿膝上又嚶嚶哭起來。
王五一見慌了,還以為自己方才說的話有什麼問題:“我……你這又是怎麼了?”
“王大哥,你不知道……方才……方才那人想……”相思梨花帶雨抬起頭來,委屈非常地看著王五,臉上又羞又怒:“方才那人想強我!”
平地一聲雷,堂內幾人沒料想相思會說出這話來,一時間都愣了。
“他媽的!沒王法了不成!”王五突然憤怒地把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砸了個粉碎。
相思此時十分想提醒他:身為土匪和人講王法有點違和……但她正努力表演著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自然只能憋著,只可憐兮兮道:“那人昨日就心懷不軌,哥哥怕他晚上過來,所以才求領頭那位大哥把我們帶回府衙,免遭他的迫害,誰知今天一早他就來找麻煩,還說了好多……好多下流齷齪的話……我……他若是真的要逼我……我情願一根白綾吊死算了!”
溫雲卿倒也是個有急智的,對相思這忽然爆發的演技,尚有些招架之力,聽相思的話說到這裡,便十分有默契地接住。先是面色凝重,眼中悽苦地把她摟在懷裡,接著沉聲道:“妹妹你想開些,我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他碰你一根指頭!大不了和他同歸於盡罷了。”
聽得這一對兄妹竟被西嶺寨的人逼得要拼命,王五是又羞又氣,羞這逼他們的人竟如此無恥,氣那齷齪小人竟能入寨子裡,狠狠錘了桌子一下,大聲怒吼:“那人到底是誰!哪個不長眼的把他領進了寨子裡!”
“好像叫陳二?是咱們才進城那日自己來投奔的,那日咱們收了好些災民入夥呢!”另一怒不可遏的山匪快速回道。
“這才進寨子幾天?就敢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若以後,只怕還不知打著咱們的旗號做多少惡事!你們三個給我把狠狠揍一頓!告訴他不許再來這院子,也別再打溫妹子的主意,否則我親手把他小二哥切下來!”王五咬牙對幾人道。
這幾個山匪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得清楚明白,心中對陳二十分不齒,聽了這話,哪裡還有顧忌,抬腿便追了出去。
王五猶自氣憤,提起水壺灌了兩口涼水,道:“這事兒全怪我們寨子,讓溫大夫和妹子受驚了,你們兩個且放心,有我王五在,保證那陳二不敢再來相擾!”
“真……真的嗎?”相思怯怯地看向他。
王五拍拍胸口,保證道:“妹子你儘管放心!我們大哥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若知道陳二這樣欺負人,絕不會容他的!”
得了這幾句保證,相思心中稍安,感激非常地謝了王五,便乖乖回屋去了。
溫雲卿給王五號過脈,又在那祖傳仙方上添了一味半夏,囑咐幾句,便讓王五回去好好休息。因為陳二的事,王五覺得有些對不住溫雲卿,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於是只得訕訕勸了幾句,才走了。
溫雲卿回到堂裡,見裡屋門縫裡偷偷露出一張小臉,忍不住笑了笑,嘆道:“你這麼一鬧,只怕借那陳二一個膽兒,他也再不敢來了。”
確認王五走了,相思才走出房門,眼睛明亮如星,哪裡有方才的可憐模樣:“那個陳二一看就是個窮兇極惡之徒,離他越遠越好,怕只怕,他現在雖不敢來,等尋了機會,還是要來報復的。”
溫雲卿點點頭,卻似乎並不想在陳二身上浪費太多精神,扶著桌沿坐下,悠悠道:“我又要砍柴又要做飯?”
相思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嘟囔:“胡編的,不然他麼哪能這般可憐咱麼嘛……”
“哦。”這個字拉得老長,相思只當沒明白溫雲卿的揶揄之意,正要坐下,卻聽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幾個人抬著個門板進了院子,擔架上躺著個面色如土的少年,旁邊還跟著個神色嚴峻的男人。
其中一個抬門板的人知道溫雲卿,進門便直奔他這邊來了,小心翼翼把們門板放下,才道:“溫大夫,快來看看這個兄弟,這幾天一直髮燒,今日竟暈過去了。”
溫雲卿來到門板前,蹲下身一看,見門板上的少年嘴唇發白,面色灰敗,又一模脈門,便斷定是多日積寒導致的亡陽之症,忙開了一張人參回魂湯的方子,讓人去抓藥,於是堂內就只剩下一個山匪,和那神色嚴峻的男人。
這時門外來人找那山匪,山匪有些遲疑,神色嚴峻的男人卻冷冷開口:“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