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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慶相蘭兩兄弟悶悶應了,這事兒也算是告一段落,四房一家人灰頭土臉地走了。魏正誼寬慰魏老太爺幾句,也欲帶著程馨回章華院去,哪知魏老太爺卻把程馨獨留下來,說是有幾句話要與她說。
魏正誼和楚氏只得焦急地在門外等,一會兒趴門聽聽,一會兒從窗戶縫看看,生怕這魏老太爺發現自己的“嫡孫子”原是個假貨。
屋內的魏老太爺卻是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嫡孫,此時程馨正規規矩矩地站著,一雙小手背在身後,頗有幾分大人神韻,惹得魏老太爺發笑:“相思呀,你知不知道我留你是為什麼呀?”
程馨十分懂套路地道:“孫兒不知道。”
“我問你,那紙條可是你故意留下做證據的?”
“不是,孫兒隨手扔進去的。”
魏老太爺一雙清明非常的眼睛直直盯著眼前的小人兒,彷彿要從她的眼裡找出一些破綻來,哪知這小人兒滿眼誠懇,十分可信。
心理素質過硬,是程馨素來引以為傲的。
魏老太爺直起身子,眯著眼道:“你慶哥哥和蘭弟弟平白汙衊你,著實不對,哪有這般的兄弟之誼。”
呃……這老頭兒才說了兄弟之間要友愛,轉頭就來挑撥她,真當她是六歲小兒?
魏老太爺見她不說話,神態更是和藹可親,身子微微前傾,道:“你是魏家的嫡孫子,爺爺自然向著你,只不過面上要假意公平,若是以後慶哥兒蘭哥兒有過錯,你馬上就來告我,爺爺必替你好好報復他們。”
這老狐狸分明要釣魚執法!程馨暗哂一聲,卻笑得天真無邪:“慶哥哥蘭弟弟本是一時糊塗,兄弟之間沒有隔夜仇,我也沒有怪過他們呀,爺爺也快忘了這事兒,免得煩心勞力再累瘦了。”
魏老太爺呼吸一窒,雖看得面前的小娃天真爛漫,卻又隱約覺得這娃娃口不對心,竟是不上當。魚兒不咬鉤兒,他這一肚子準備好的教育說辭便只能憋著,好生難受。
他正憋得便秘一般,下手的小娃娃卻又開口了:“爺爺向著孫兒,孫兒本應欣喜,但自小父親便教導我要光明磊落,爺爺表面公允,背後卻這般想法,實在不該,若讓慶哥哥和蘭弟弟知道了,該有多傷心難過,這話以後爺爺還是別再說了,讓別人聽見不好。”
老管家魏興一輩子跟著自家老爺走南闖北,比魏老太爺肚裡的蛔蟲還了解他,此時他看見自家老爺稀疏的鬍鬚微微顫動,胸脯起起伏伏,想是被自己的親孫子堵得夠嗆。
想魏老太爺早些年叱吒藥材界,全靠爐火純青坑蒙好手段,也靠著這手絕技,把本已靠祖產勉強度日的魏家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只是他如今閒來無事,難免技癢,今兒總算有個施展的機會,只這娃娃不上當……
魏興咳嗽了一聲,道:“老爺,時辰不早了,思小少爺明兒還要去學堂,早些讓他回章華院吧。”魏興忙找了個臺階給他下,否則他怕自家老爺再氣吐血。
魏老太爺借坡下驢,摸了摸鬍子,滿臉慈愛地摸了摸程馨的腦瓜兒:“你快隨你爹孃回去休息吧。”
程馨自然巴不得,忙恭恭敬敬地請了個安出門去了。
房內此時只剩魏老太爺和魏興兩人,魏老太爺沒說話,魏興便只站立不動。
許久,魏老太爺幽幽道:“我怎麼覺得被那猴崽子騙了。”
魏興同樣有此錯覺,卻只道:“老奴也覺得思小少爺智謀過人。”
“智謀他奶奶個腿兒!只不過是鬼心眼兒多罷了。”魏老太爺頗為動怒。
“思小少爺今年剛滿六歲,六歲的孩子能有這樣的心眼兒,想來長大也定是機敏過人,老爺後繼有人嘍!”
魏老太爺倒是沒反駁,他白胖的手摩挲著衣袖,似是在思考什麼,許久慨嘆一聲,道:“我這幾個兒子,沒一個像我的,老大淳厚有餘,急智不足,老三倒是機靈,只從來只往享樂山上走,奢逸河裡遊,絕不肯在正事上多動一點腦筋,老四呢更不肖說,膽子針鼻兒一般,沒有一處像我,只五姐兒與我最像,卻偏偏是個女兒身,如今還跟著她相公去京城了,我竟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五姐兒的確和老爺最像,但女兒總歸是要嫁出去的,不能在旁侍奉也是難免的,大少爺為人忠厚孝順,老爺又攢下這許多家底,自不需要再出去開疆擴土,安心守產便是了。”
“人說富不過三代,確實是這個理兒,只怕我百年之後,沒人能頂起這魏家的門楣來。”魏老太爺哀嘆一聲,連那對眼袋都染了傷感。
“兒孫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