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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她置氣幹什麼。”齊斐暄起身伸個懶腰活動手腳,“走了,去見夫人。貞珠跟著我,如寶你看家。”
雪落得快,馮嬤嬤一來一去的功夫,雋蕪院內外就積了一層雪。
齊斐暄從院裡出來,外面已經朦朧一片,雪花下的又緊又密,幾乎叫人看不見前路。
貞珠擔憂:“又下雪了。怕是又要冷一段時間。”
“這倒挺好。”齊斐暄接住一片雪花,看著它融化在掌心,“李兄的事,更好辦了。”
常芳院太遠,齊斐暄走了很久才走到,守門的婆子正坐門口閒磕牙,一眼看見齊斐暄,兩個婆子臉上帶上笑站起來:“二小姐來了,快請進去吧,別讓夫人等久了了。”
這兩個婆子的態度讓齊斐暄預感不妙。
俗話說上行下效,常芳院上下都當二小姐不存在,就這兩個婆子,齊斐暄才不信她們是有規矩才對她這麼客氣。
直到進到院裡,齊斐暄才明白門口那兩個婆子為什麼態度那麼好。
因為齊魏來了後院。
齊魏的長隨齊全這會兒正站在廊子下和劉嬤嬤說話,齊斐暄走過去,隱約聽到“探花”“親事”之類的話。
劉嬤嬤聽後撇撇嘴想說什麼,一抬眼看到齊斐暄,將要出口的話就成了:“二小姐來了?快請進。”
齊斐暄垂眼,在門口抖落身上的雪花才進去。
這會兒張芸秋和齊魏正在吃午飯,張芸秋身邊候著的丫鬟不少,但是動手做事的也就只有兩個。
劉嬤嬤過去和張芸秋說了句什麼,張芸秋才抬頭看了齊斐暄一眼,她擱下銀筷,有小丫鬟連忙端了溫水來,張芸秋將手浸泡進去,小丫鬟給洗淨擦乾,又拿了香膏給張芸秋塗手。
張芸秋讓丫鬟伺候著,皮笑肉不笑的對齊斐暄道:“二丫頭來了?我和你爹正用午膳,你也一起吧。墨書,去加碗筷。”
張芸秋今日穿了件象牙白祥雲紋立領上襖,下身著暗紅色織金馬面裙,這身衣裳穿身上倒是能有幾分富貴,可惜張芸秋眉目細長,帶出幾分刻薄,硬將這衣裳襯得毫不出奇。
“多謝夫人。不必再麻煩墨書。”齊斐暄低下頭,不再看張芸秋那張虛偽的臉。她裝作大病初癒低聲道,“我已經吃飽了。”
“你這孩子,怎的這般見外?快過來坐下。”張芸秋示意劉嬤嬤拉齊斐暄坐到桌旁,“後廚燉了粥,二丫頭快嚐嚐吧。”
張芸秋想裝作慈母,可她心中厭惡齊斐暄,便做不出慈愛模樣,說出來的話反而帶著威脅的意味。
齊斐暄老老實實坐下。貞珠接過張芸秋身邊丫鬟遞過來的小瓷碗放在齊斐暄面前。齊斐暄也不喝,就放那兒不動。
張芸秋也不好逼迫齊斐暄,便對齊魏道:“二丫頭性子冷,對我這個當孃的都愛答不理的。”
齊斐暄暗中翻白眼。張芸秋這人還真是習慣性給齊魏上所有人的眼藥。
“女孩兒家,性子冷些沉穩,也算好事。”齊魏撫須,“暄兒都這麼高了,上次見你時,你還是個小孩子,轉眼也已經到了許人家的年紀了。”
上次見,已經是十三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先帝駕崩,齊魏難得想到他還有個被先帝賜名的女兒,便到了常芳院讓張芸秋把孩子抱來看看。
原書裡說,齊魏這個人“善於逢迎,巧言令色”又是“重臉面的卑鄙小人”,就是說齊魏做了什麼壞事都要先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也不知道齊魏若是得知張芸秋做出的事後會是什麼反應?
齊斐暄低著頭道:“女兒還想多侍奉爹孃幾年。”
“哈哈哈,暄兒孝順,爹爹高興啊。”齊魏笑道,“今年的新科探花郎也是青年才俊,爹爹看他年紀不大,明日去打聽打聽他可曾定親。”
這話裡的意思是要把齊斐暄和那個探花湊一對?
齊斐暄打了個哆嗦。
元貞十二年的探花郎鄭巡,似乎就是書裡男主的第一號狗腿子,齊斐暄要是真嫁過去,估計到時一出事兒鄭巡當場就能把齊斐暄賣了。
不過拒絕也不用齊斐暄。張芸秋忙不迭開口:“聽說探花郎在滄州府老家有定下的親事。咱們暄兒不去做那搶人姻緣的事兒。我近幾日正打算給暄兒相看人家呢。”
別說探花郎,就是讓齊斐暄嫁給普通進士,張芸秋都覺得齊斐暄是高嫁了。
“那便罷了。”齊魏略有些可惜的搖頭,“夫人可要留心,給暄兒尋一門好親事!再怎麼說暄兒也是得先帝賜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