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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葉小白低聲的咕喃一聲,雙手鬆松的抱緊雞脖子,腦袋靠在雞頭上“不管了,吃都吃過了,中毒也是沒辦法了,咕咕,你是要帶小白去哪裡嗎?這裡小白一點也不認識,不過沒關係,咕咕帶小白去哪裡,小白就去哪裡。只是,咕咕,你如果知道爸爸在哪裡,能帶小白去找爸爸就更好了。”
“咕咕!”雙頭雞雙頭同時叫了聲,明明是同樣的叫聲,卻硬生生的帶了抹喜悅的意味,就仿若葉小白的話語讓它從內心歡喜了般。
嘻嘻,由於這種錯覺,葉小白笑了起來,明明眼淚還掛在眼邊,眉眼彎彎的笑卻說不出的燦爛,葉小白身子往下趴,雙手緊緊的環住雙頭雞的脖子,那般的模樣,就像是葉小白躺在雙頭雞的身上般。
葉小白用了很大的力道,因為再是怎麼說,雙頭雞這種高度,總會讓葉小白擔心會摔下去。但葉小白這般緊緊的力道,雙頭雞卻仿若全無感覺般,微微晃了晃腦袋,卻是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去。
“怦!怦!怦怦”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雙頭雞的腳步聲就是葉小白惟能聽見的所有聲音,林子靜靜的,仿若生命全數消失般,惟剩下的只是她與雙頭雞。
這種想像並不美好,明明才剛睡醒,但看著眼前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的景色,葉小白抱著雙頭雞雙眼閉閉睜睜,卻又很快睡去。
這樣下去,她真的要變成爸爸說的最討厭小豬了。
迷迷糊糊睡去間,葉小白略帶些不安的想著。
只是比起這種不靠譜的憂傷,寂靜更讓葉小白害怕,而睡眠中,她就可能摒棄一切,只感受著溫柔笑著對她的爸爸。所以,對於葉小白而言,在雙頭雞行駛間,睡覺是最好的辦法。
葉小白並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沒有任何聲音打攏,身側又是溫暖的溫度,夢中的爸爸又是那般溫柔,葉小白根本沒有時間概念,甚至經常會在內心想著,如果一直不醒來就好了。
但,葉小白眉頭皺了皺,霍的睜開了雙眼,那雙眼裡尚帶著鮮明的睏意,卻像是不受控般,那視線往一個地方直直望去。
葉小白並不是被雙頭雞吵醒的,反而是被內心某種直覺喚醒的。
那個直覺在對她說”快醒來,快醒來,再不醒來,她就會失去她很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呢?
過了好一會,葉小白終是反應過來,用手揉了揉眼睛,視線往下低。
雙頭雞身上暖暖的溫度,可是,僅僅只是這般望著,葉小白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嘴巴,睡著的時候並不覺得,可是一旦醒了,葉小白才發現,一直保持著雙頭跨、開坐在雙頭雞脖子上的姿勢,現在她的雙腿內側好疼。
疼,好疼,肯定會出血了。
葉小白感覺著大腿內側傳來的越來越無法忍耐的疼痛感,眼裡的水霧又一次浮起。
小白現在越來越愛哭了。
如果是爸爸肯定會這樣溫柔的說著小白的。
當感覺到第一滴淚珠順著臉龐滑落時,葉小白用手用力的擦了擦眼角,有些懊惱的想著。
但很快,關於大腿的疼痛,眼淚所有的都在葉小白腦中退去,惟有的,僅有的只有一個念頭,她看見了:
“吼!”帶著些微說不出怪異的吼聲在林子裡響起,伴隨著吼聲是令人不自知起的燥意。
“咕咕咕咕”雙頭雞雙頭死死的盯著前方,兩腳不自知的在原地相互踩動,過於大的力道令枯葉又一次飛起,遮擋視線。
這般的視線並不好,葉小白又是剛賜睡醒,且剛哭過,視線更是差上加差。
兩種聲音交錯,加上腿部的疼痛,葉小白只感覺說不出的懊惱。
不要吵了,小白腿好痛。
內心這般想著,葉小白卻是視線又一次順著那怪異的聲音而去。
那個方向,正是葉小白初醒時望的方向。
那一次,葉小白是毫不在意的轉回了頭,但是這一次!
就算是被枯葉遮擋,就算是腿間疼的歷害,那些,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看見了,看見了爸爸!
長長的直至披肩的黑色長髮僅僅只是一根紅繩綁住,一身看不出是何料著的長袍,那不是葉小白記憶中的爸爸模樣。但那眉那眼,那模樣,就算爸爸在如何變裝,葉小白也絕對不會認錯。
爸爸,那是爸爸。
那是小白最喜歡最喜歡的爸爸!
第5章 你身上好冰
淚水就仿若不受控制般,嘩嘩的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