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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祁國公算盤打的極好,卻漏了一件事——
不論是與他相交還是結怨的人,無一不是天之驕子聲來驕傲,簪纓之家養出的公子,互相之間看不順眼實屬平常,卻不會有哪個缺心眼到用這種外室子來噁心人。
若真這麼接納了周憐兒,那掉價的不止是他周行,還有他們自己。
見蔣存愁眉緊鎖,周行拍了拍他手臂,以作安撫:“大家都是體面人,便是各府庶子,也不會與個奸生子混作一團。”
這話說得,可是一點都不體面。
蔣存嘖嘖有聲:“你這張嘴,真是沒得救了。”
“確實。”周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如憐兒公子討人喜歡。”
他說著翹起小指與食指,用其餘三指沾了茶水,將額前碎髮抿至腦後,捏著嗓子嫌棄道:“貴府也真是的,客院中竟連個桂花頭油都沒有。”
周行的聲音本是清冽沉靜,如此刻意之下,竟與周隨有七八分相似。
看著周行做派,眼前便浮起周隨那日一轉三揚的口音,劉拂搖頭失笑,正欲說些什麼,就被謝顯一口茶噴個正著。
“抱歉抱、咳咳咳歉……”謝顯邊咳,邊瞪著周行,“周兄好好的,咳……做什麼怪樣!”
看著劉拂垂頭擦拭衣裳,唇角似是含笑的模樣,周行只覺心頭一片柔軟。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為兄是提前驚醒你,日後若有了子嗣,萬莫讓他養在後宅,長於婦人之手。”
想起周行方才的樣子,謝顯一個激靈正要點頭,又覺得不對。
他突地憶起,身邊那一身男裝的,是個碧玉年華的少女。
謝顯咬咬舌頭,轉了話頭:“可若是阿拂教子,定不會如此。”
秋闈前的種種重上心頭,算著距離此時僅剩兩年餘的春闈,謝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阿拂教子,自是不同的。”周行定定望著劉拂,“她的孩兒,定是人中龍鳳,智勇無雙。”
他目光灼灼,讓劉拂再難迴避。
在心中輕嘆口氣,偷瞄一眼面色突變的蔣存,劉拂估摸著應是之前的躲避態度惹惱了周行。
劉拂抬起頭正要接話,周行卻轉向了方奇然。
“奇然,稍後你送了阿拂與謝兄回去,再去國公府與我匯合吧。”
她與謝顯眼下身份不顯,若跟一直跟在周行身旁,難免會被愛子心切的祁國公遷怒。
在武威將軍府與方家的庇佑下,才能讓祁國公有所忌憚。
即便心知這是最有益的法子,可這樣被護在身後隔開危險的感覺,卻讓劉拂莫名不快。
劉拂眉心微蹙,認真道:“三哥放心,我與顯二哥不過外人,不會出什麼事的。”
周行望她許久,才輕聲道:“你自不是……是我疏忽了。”
在劉拂反應過來前,周行便將是否同行的利弊與謝顯分析清楚,這才回轉看向劉拂,正色問他們是否同行。
“既同來,自然同往。”
“好。”
眾人上車上馬,行往祁國公府。
路上方奇然左右望望,到底還是驅馬靠近從方才起,一直神飛天外的蔣存,用馬鞭敲了敲他的手肘。
“哎呦!”
“奇然!你沒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不雅不雅。”深刻認識到劉拂性別的謝顯按下對方,探頭出車外,“方兄怎麼了?”
一個不妨被摔下來的方奇然險些崴著腳,想起剛才想說的事,只得咬牙道“無妨”。
已翻身下馬的蔣存與周行一左一右扶著他,無人例外的都收到方奇然的怒視。
周行輕嘆口氣,用車中絕聽不到的聲音,輕聲道:“阿存,待我府上事了,咱們兩個聊聊。”
蔣存抿唇,許久後才答了個“好”。
***
因著路上種種變故,待他們到達祁國公府時,巳時已至。
領著眾人入府的周行看著面前阻攔他的家丁,冷笑一聲:“怎得,家裡莫不是出了什麼醜事?竟連我都不許知曉了?”
門裡門外喜氣洋洋,周行的話卻說得家丁面色一白。
“三……”那家丁吞了吞口水,硬對上週行的視線,硬聲道,“四公子回來晚了,現在進去怕耽誤了吉時,小的也是聽——啊!”
周行一馬鞭甩在他臉上,環視一圈,在見他們不由自己的後退幾步後,忍不住冷笑一聲:“人老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