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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人便是天生的好心智,僅就背誦速度上,也是不如她。
如果沒記錯,建平五十四年的金陵鄉試,他們幾人雖然榜上有名,但名次卻算不得極好。
她既插了一腳,那這案首,就不能讓旁人奪了去。
見五人都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劉拂又添一把火:“這樣好了……小妹雖是個命題人,但也應與各位兄長同進同退,你們寫一篇,我也寫一篇。每日大家做出的文章,都由我謄抄彌錄,送與院長或小宋先生一閱。”
在她含笑的注視下,所有人面色都是一變。
他們六人在書院時雖各有勝負,但那時還有其他同窗作陪,便是輸多贏少也丟不了多少臉面。
但這小灶明擺著僅有他們能吃,要是輸給個丫頭……
可少女的一番好意,要人如何拒絕。
旁人尚能強自撐著雲淡風輕,只蔣存苦了張臉:“雲浮!你以後定要記得給為兄備酒!”
劉拂冷冷一笑:“貢院之中,可是沒有二哥喝酒的機會。”
她取回謝顯手中的扇子,敲了敲桌子:“今日這最後一題,就以方才問謝二哥的《泰伯第八》為題。”
半個時辰後,放下筆的謝顯看著早已悠哉遊哉飲茶的劉拂,忍不住疑惑道:“阿拂,你是從哪裡知道這許多的?”
劉拂毫不在意道:“我那生身父親考了近二十年的舉人,早已將這一套摸得通透。”
好奇愈重的謝顯正要再問,就被身後的徐思年踢了一腳。
他雖天性純良,到底還是知府之子,立時領悟到其中有些不能問的事情,牢牢閉緊了嘴巴。
對於他們二人間的小動作,劉拂只當沒有看見。
***
自那日後,饒翠樓四樓碧煙姑娘的房間日日賓客滿座。
除了再不見於維山與再無汪滿的音訊外,劉拂被周行“包下”前後的生活其實並沒有太大變化。
日落而來月中而走,親近有禮絲毫不含褻瀆之意,周公子帶著一幫好友一日不拉的到訪,可謂給劉拂撐足了臉面。
因此之前近兩個月恩客不來,以致被笑話多時的國色姑娘,再次成為秦淮河畔所有妓子豔羨的物件。
卻沒人知道,碧煙姑娘的閨房內,是怎樣一副水深火熱的景象。
經過一個月的時間,一夜三篇八股文的高頻率練習,已讓方、蔣、周、謝、徐五人對鄉試充滿了無限的期望。
“大家坐。”劉拂將人引至屋內後,頗不好意思地點了點茶壺,“如今淨水漸少,為了漸少浪費,只有白水喝了。”
從去年自今日,已有二百三十日未曾下雨了。
方奇然淡笑道:“如今城中水貴,自然不需那許多講究。”
“若非樓中有口水井……”徐思年嘆氣,“假使有什麼難處,切記得與我們說。”
“好阿拂,且讓我們歇一日吧……研墨洗筆,費水的很……”
在謝顯的祈求聲中,最是懼熱的周行有氣無力地坐下,再無一月前一言不合就揮拳揍人的威風。
劉拂笑道:“三哥年壯氣銳,便是去考武舉都不怕什麼的,小妹不過使你寫兩三篇文章,何至於此。”
“兩三篇文章?!”周行才提起的嗓音被劉拂一瞪,立時低了下去,“姑奶奶,我。日後再不敢猖狂,看在我天天買兩車水送來的份上,且饒我們一日吧?”
這一個月內,他們幾乎將聖人言顛來倒去破解了個遍,整整一百二十篇文章,幾乎寫的油盡燈枯。
但就連於讀書一道最不在行的蔣存都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裡,他作文章的水平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饒你們一日也不是不行。”劉拂從桌案上取過厚厚一沓早已備好的紙張,一一分發給眾人,“今日本就沒想著讓大家再做文章。”
那紙上字跡工整,清新雅緻,正是劉拂的筆跡。
而在墨字旁邊,則是用硃砂所書的細密密的批註。
“這是……”
“其中一部分是宋院長的親筆,另一部分是宋先生與小宋先生所書。”
她所出的一百二十篇題目,全是自建平五十四年後,各地歷年鄉試的題目。
而在三位先生批改之後,又依著各年考官的喜好不同,按著先生們的筆跡又多添了許多備註。
若能將這些紅字吃透,今年鄉試便是再換一百二十回題目,也不怕什麼。
其實她又何嘗願意這般緊逼著他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