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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公子。
滿含疑惑的劉拂在方奇然的暗示下,將問題全部吞下。
之後接連到來的報喜人,將方才一閃而過的尷尬也消失無蹤。天將明時; 謝顯與徐思年先行回府等候訊息; 在他們走後許久; 也再沒有人前來報喜。
劉拂喚陳遲重新奉上瓜果茶水,在院中點上幾根牛油巨燭,就著亮如白晝的燭火; 鋪紙研墨; 就“兩小兒辯日”一典破題定八股。
“雲浮……這……”
“看你們心緒不寧; 不如進學以安神。”劉拂敲了敲桌子,“恰好月明星稀無風無雲; 想來大家的心境也會與‘辯日’一題也算相合。”
再沒誰如此刻苦,在放榜之日還筆耕不輟的了。
劉拂從僅剩的紅封中掏出五枚銅錢; 拍在桌上:“我賭明日,必有書生聚眾鳴不平。若你們能達到之前許諾我的名次; 可得按著千八百倍的賭金還我。”
她信誓旦旦; 讓人不得不信。
周行冷哼道:“誰要立這種必輸的賭。”
說罷便從自家還未散出去的喜錢中拿出一份; 一起拍在桌上:“我跟了。”
攬袖提筆; 沉心凝思,再不聞外物。
劉拂收好定錢,嘻嘻笑道:“你們二人呢?”
方奇然與蔣存對視一眼,無奈一笑:“我們自然沒有異議。”
“以放榜為期; 限作文一篇。”劉拂輕笑一聲,轉而向著角門處喊道,“那邊候著的小子們,曙光已現,還不快去榜下佔個好位置,好看看你們家公子名列第幾?”
劉拂揮手讓那三家的小廝帶上護衛,好去撿個方便的位置,又寫了份清單,吩咐陳遲趕在藥鋪開門前去將單子上的東西全買回來。
“家中可是缺藥?”
劉拂搖頭:“常備的還有幾丸,只怕近期不夠用。”
蔣存緊張道:“是哪裡不適?”他不由分說搭上劉拂手腕,閉目靜待一會兒後把不出什麼不對,急忙將陳遲喚回,“還是請個大夫回來。”
周行攔住他:“你急什麼?阿拂面色紅潤氣息順暢,哪有什麼病痛模樣。”
仔細觀察過劉拂面色,蔣存臉上微紅,急急撒手。
“可是有什麼緣由,就別再賣關子了。”周行氣定神閒,招招手讓陳遲不必聽蔣存的。
“按著今年的局勢,有些藥今早不買,恐怕一個月內都買不到了。不知何時就要重考,為以防萬一,藥還是得備足的。”
不知是不是旱災的緣故,百姓們怕極了朝不保夕的日子,對於早就將“窮秀才富舉人”之說印在骨子裡的江南士子來說,即便是本沒準備參加今年秋闈的學子,也都紛紛加入進來。
是以今秋鄉試,比之往年足足多出近千人。
劉拂話音剛落,方奇然便已反應過來:“雲浮此言甚是。”他算過府中留藥,向著她笑道,“到底是你心思細膩。”
“大哥到底是戶部侍郎之子,遇到財務之事,就是要比他人通透一些。”見另二人依舊不懂,劉拂只得解釋道,“多年苦讀與九天煎熬,加上近乎半年的缺衣少食,不論是落榜大悲還是中舉的大喜之下,想是有不少人會因此病倒。”
“明日的鹿鳴宴,也不知有多少人會帶病出席……若真有那般才學人品俱佳的,全可以藥相贈。”
劉拂的視線滑過三人面龐,輕聲道:“結黨營私是重罪,但又有誰沒幾個知己好友呢?”
若她記得沒錯,今年金陵秋闈,確有幾個稱得上英才的青年士子得中。
黎明時分,主考官親捧榜文上了八抬大轎,由兵丁相護鼓樂開道,一路行至巡撫衙門。
辰時正,榜前已聚了無數人。
考生增多,錄取名額卻沒多到哪裡去。
江蘇安徽兩地,分錄一百九十人,排名一百八十七位的周行可謂是末尾之末。
主考官李正賢十分艱難地越過圍在榜前的三千餘人,下轎張榜,又艱難地登上高臺。
榜下不論是書生還是家僕,都恨不得將眼珠子黏在三尺見寬的黃紙上。
他們一遍遍搜尋著自家或主人的名姓籍貫,有人欣喜若狂,有人傷心欲絕,在歡呼雀躍與哭泣哀嚎間,小小一片空地,排滿了人間悲喜劇。
由武威將軍府侍衛護持,方、蔣、週三家小廝蓬頭亂髮地擠進人群中,好不容易才摸到名榜。
不必細查,自上往上前四位,都是熟悉名字。
而唯一沒在前列的周家公子,半夜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