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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結婚,先找個人談戀愛嘛,別那麼——”
宋焰:“吃個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翟淼瞪他一眼,繼續吃麵了,過了好一會兒,忽然抬頭問:“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宋焰眉一皺,正要訓斥她什麼,兜裡的手機震了一下,掏出來一看,竟是許沁發來的簡訊,只有一句話:
“明天我請你吃飯。”
後邊附了一個地址。
宋焰盯著那條簡訊,沉默了幾秒。心裡有莫名的預感,不是好的。
他回了一個“好”字。
收起手機,翟淼道:“哥,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我認真問你呢。你是不是還喜歡她?”
這次,宋焰竟笑了一下,說:“不見面還好。”
翟淼問:“見了呢?”
宋焰說:“見了就不想不見了。”
翟淼肩膀垮下去,顯然失望,但最終接受:“好吧,我以後對她客氣點,也不跟著我媽瞎起鬨了。”
宋焰無語地哼笑一聲:“我謝謝你。”
翟淼攪著碗裡的面,食之無味了,想一想又道:“哥,我覺著她應該也喜歡你,你們幹嘛不就在一起算了?”
宋焰不想談,搪塞:“你不懂。”
翟淼就不服了,筷子一放,跟他理論:“我懂。不就是她家太顯赫了嘛。我看你是一根筋。現代人追求什麼,自由快樂,享受當下。喜歡就在一起,未來太遠,能不能結婚暫且別管。戀愛先談著唄,走哪兒算哪兒,能繼續就繼續,不能就分,也好過你們現在這樣隔海相望遙遙無期的。最起碼享受過在一起的時光,無論精神還是肉體,反正也不吃虧。”
宋焰:“放屁。”
“本來就是。誰規定談戀愛一定得善終?我說哥,你明明有談無數戀愛的先天條件,怎麼偏有顆從一而終的心呢?”
宋焰忍她到了一定程度,起身:“先回了。好好上課。”
“哎,哎,你真走啦?”
宋焰快步出了食堂,走在學校的小道上,想起翟淼那番話,覺得荒誕無稽,卻又拿不出反駁的理兒。
而他和許沁走入的死衚衕,卻是怎麼也走不出了。
深秋的校園裡只剩下銀杏和長青樹,一片金黃一片墨綠。
學生們三三兩兩,有的坐在長椅上讀書,有的在晨跑,年輕人臉上寫滿蓬勃朝氣。
宋焰不經意想起自己的大學時代,那無數個日日夜夜在教室裡苦讀,在操場上鍛鍊的歲月。
許沁不知道,他復讀過,考過最好的軍校,也去過最苦的基層,以為拿著那光鮮的戰績和履歷就能走上她能看見的位置。
卻沒想到這裡頭水有多深,千里之外的人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叫他跌落深淵,萬劫不復。
宋焰從夾克兜裡摸出一根菸,塞在嘴裡點燃,煙霧被風吹散在他臉旁,襯得他側臉稜廓分明。
幾個走過的女生偷偷看他,小碎步跑開。
宋焰毫無留戀地出了學校。
走去地鐵站時,經過一條馬路。人行道旁停著一輛車,車牌白底黑字。那車牌數字,宋焰記得有一年見過。
但他熟視無睹,指間捻著根菸,從那輛車前走過了。
第24章
孟宴臣生日,晚上有家宴。
至親的叔伯姑姨堂兄侄兒都聚齊,九十五歲高齡的孟爺爺都來了。
孟爺爺出身於民國書香世家,棄文從革命,是老元勳。膝下三兒一女,孟懷瑾是老爺子最小的一個兒子,孟宴臣則是最小的一個孫兒。
至於重孫輩,最大的重孫都畢業工作了,跟孟懷瑾在一個大軍區,見了面不叫叔爺爺,得敬軍禮叫首長。
平時家裡人都忙,生日才聚得齊整。付聞櫻那邊的舅舅姨媽表弟表妹也來了,雖說著是小型家宴,卻也熱鬧非凡。
並沒有請朋友,孟家一向避免此類可供人送禮的契機。
只有肖亦驍過來蹭飯,送了孟宴臣幾套星戰模型,還給許沁帶了根棒棒糖,也不知是從哪個飯店前臺順來的。
孟宴臣的大侄兒吐槽他:“你怎麼年年都來?”
被肖亦驍反吐槽:“到門口站崗去。”
所幸人多,許沁和孟宴臣都無需顧及彼此。
一頓飯熱熱鬧鬧吃完,男賓聚一處談工作,女客聚一處聊家常,生在孟家,家常也避不開工作人情。
許沁陪著親戚們坐了一會兒,待大家都散去或三兩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