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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狼娶了個母狗?
“我給家裡回信一封吧。”
瑾瑜就著書桌,提筆將他與冬青的近況寫給家裡。
年末,朝中事情也多,忙著發放俸祿餉銀,各種典禮祭文。
值得一提的是,華元帝與徐千章從八月就慢慢推行瑾瑜殿試文章的政策,各地商工業在慢慢步上繁榮的正軌。
華元帝下令,將地方軍隊的裝備訓練提升到與禁軍相同的檔次,爭取儘快富國強民,讓戎人望而生畏不敢染指。
就算染指,也能將其驅趕出去。
瑾瑜這日無意間看到一紙舊文書,是廊州知府的奏章,有關幾年前湘廊治下縣鎮鬧蝗災,撥了十萬賑災銀。
瑾瑜心中生疑,如果他沒記錯,他來到清水溝時,剛好蝗災過後第二年。
蝗災根本沒有奏章裡說的那般嚴重,清水溝或是附近遭了災荒的村子,也沒有人收到任何賑災銀,不少人家賣兒賣女才撐過那兩年。
但是跟奏章放在一起歸檔的,還有皇帝御批的文書,同意撥款十萬白銀賑災。
如此的話,那本該用來賑災的十萬兩白銀去了何處?
貪汙一事瑾瑜已不想多說,他無法改變現狀,但一次貪了十萬兩,不是一個小數目。
廊州的軍政民政不僅是知府一人負責,還有湘王,誰都不可能瞞著另一人的耳目獨自吞下這十萬兩。
而且廊州知府柳振寧的二女兒,現在是湘王妃。
這樣說來,湘王肯定有參與其中。
第76章 厚禮
瑾瑜心中生了疑竇,便對開始留心此事,將廊州這些年所歸檔的文書奏章盡數找來看上一看。
張士謙見瑾瑜對這些陳年舊事上心,隨口一問:“不知李修撰為何花費心思去看已經歸檔的文書?”
翰林院除了必要的正職,平日裡翰林官都在學習,瞭解政治知識,靜待朝廷重用,並不會去翻已經歸檔的文書。
瑾瑜笑道:“張編修不必見怪,我學習政務較晚,想看看以往遇事是如何處理,以便從中汲取經驗,廊州是我家鄉,便由此看起,你自去忙吧,不用管我。”
張士謙不疑有他,點頭離開,覺得瑾瑜說得甚有道理,多看看本朝以往的文書與奏章,從中汲取可取之處,用到日後的事上。
瑾瑜抽出些空閒時間,大略看了廊州近二十年的奏章。
廊州也只有這二十年的奏章,因為南陽王事件之前,兩個異姓王在自己的封地裡各自為政,無需事事向朝廷報備申請。
廊州前面十餘年的奏章文書沒有什麼不妥,歷任知府與湘王都只是點頭之交,相互牽制的關係。
自六年前柳振寧升遷為廊州知府,就經常出現讓戶部給廊州撥款的奏章,都不是小數目。
據冬青所說,當初她被柳飄雲撿進柳家宅子時,柳振寧還不是知府,但那時便與老湘王走動得很勤。
後來前任知府升遷走人,柳振寧順理成章頂上知府這個位置,一直持續到現在。
這些撥款的由頭有理有據,或是修繕寓館或是興修水利,有各層官員的印章,還有湘王親筆稽核,毫無漏洞。
瑾瑜住在一個只有一條小河的深山溝裡,廊州的水利如何他沒有了解過,暫不得而知。
但廊州的寓館他見過,規模與奏章所寫的出入很大,當初他去廊州應試都是住的客店,並沒有借住寓館。
林林總總細算下來,湘王和柳振寧這些年至少剋扣了朝廷撥下去的數十萬兩白銀。
瑾瑜百思不得其解,湘王雖然名存實亡,但還是擁有不少實權。
再者湘王田宅頗多,應該是能十分富足的過活,為何還要以身犯險,剋扣公銀?
這麼多銀子,吃穿用度肯定用不了,那貪來的銀子用在了何處?
腦中電光火石閃過一瞬,瑾瑜反過來想,什麼事能用掉這麼多銀子?
如此一來,華元帝首先要操心的,可能暫時不是西北的戎人,而是內亂。
不過,目前沒有實質證據,全都是猜想與假設。
若湘王與柳振寧只是狼狽為奸貪些銀錢,揭發後至多罰俸貶官,沒有重罰。
他就會樹敵不少,加之湘王經營的人脈,他在官場上的路只怕舉步維艱。
反之,湘王若是果真有他所猜想的心思,定會備有後招以防東窗事發,反咬一口或是揭竿而起都沒有定數。
總而言之,現在貿然將此事上報,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