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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一個芍藥,那都是李綰好運道,撿著漏兒了。不然依她的本事,不為國家辦事實在可惜了,也就是李昭寵閨女寵的沒邊兒,這才她一提,就將人給了她。
李綰看了看菱夏,與芍藥道:“我帶她進宮面見父皇,至於那小兔爺兒,勞你去逮來罷。”
芍藥答話:“屬下領命。”她這人不會繞彎子,垂下手又道:“公主是要把瑞王捅出來?他自己不露面,這事怕難抓到把柄,陛下會相信嗎?”
柳氏忽然暴斃於行宮,李柏這做兒子的,鬧明白了緣由,想弄死李綰為母報仇,倒也不難猜。至於手裡沒證據,要不要把他捅出來。。。。。。
李綰道:“犯不著由咱們捅出來,我帶他二人去對質,只說那小兔爺兒借我二哥之名,行害人之事也就罷了。父皇比我聰明,自有他的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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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書房。
自從江山異姓,李昭做了皇帝,李綰每次見他,好像都是在這。一室靜謐中,身穿玄色龍袍的男人埋首於桌案間,摺子書諭堆得像小山一般。他蹙著眉,好像永遠有煩憂不完的事。
恍惚間,兩世交疊,李綰好像看到了前世的父皇。真是‘空嗟嘆,山寺日高僧未起,算來名利不如閒。’做這天下之主當真快樂至極?只要想要做好,就要付出無數的心力。
正愣著,李昭抬首見她來了,便撂下手中摺子,舒展笑開:“阿綰來了?”說著直了直腰,起身繞過桌案,領著她對坐在窗前。
有小內侍上前奉茶,李昭端過抿了口,連哼兩聲抱怨道:“可算是想起來你父皇了?整日也不知在府裡忙些什麼,進宮瞧瞧我有這麼難?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平日裡白疼了你。用過膳了沒?若還沒用便等等我,我看完這點兒,一起去你母妃那用,說今日有一例老鴨湯,你肯定也喜歡。”
他這一連串的囉嗦,李綰也不知該先答那句,無奈笑了笑道:“沒用膳呢,一會兒同您一道去。只是女兒今日來,還有一事想稟告父皇。”
李昭撂下茶碗:“合著還是有事才來,不是來瞧我的?”
但說歸說,到底還是將那小兔爺和菱夏傳了進來。二人都是生於市井、長於市井,自打進了宮,就被陣仗嚇得腿肚子直轉筋,跪到南書房,更不敢再胡亂攀扯,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來。
李柏再如何不堪,那也是李昭的親兒子,礙著他的面子,李綰也沒把話挑明。只道這兔爺受賊人挑唆,膽大包天,敢假借瑞王爺之名,行害人之事。丫鬟也是個糊塗的,聽人矇騙,就想要毒死主子。
“這二人罪大惡極,萬不能再容他們到處敗壞皇家名聲,這事牽扯二哥,要如何處置女兒不敢擅專,還請父皇做主。”
李昭面色陰沉下來,沒再多問,直接賞了二人鴆酒。皇帝金口玉言要他們死,這二人哪還能有活路?幾名內侍進來,捂住了嘴便將人拖了出去,再出宮時已是兩具死屍。拉到亂葬崗胡亂埋到了一處,菱夏真是做鬼也想不到,死了還得和這卑賤兔爺兒做夫妻。
李昭雖沒多說,可李綰都能想明白的事,他要是想不明白,那這皇帝也不用做了。根本不是這兩個升斗小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謀害當朝公主,而是李柏想要殺了阿綰,手足相殘。
這是為人父最不願見到的事,李昭再沒了玩笑的心思,要了那二人性命也沒再多說,繞回桌案後沉著臉批摺子。
李綰捧著茶碗也不吱聲。
他不追問,火急火燎將人殺了,這就是要將事情按下去的意思。哪怕知道了李柏對她下了殺手,也沒個說法,身為帝王,他有他的不得已,自己是他的女兒,李柏也是他的血脈,他選擇這樣處理,李綰不是沒想到,也不是不理解,她就是莫名有些難過。
此時她很想回家,躲在宋懷秀懷裡哭一鼻子,可是不行。尋常父女間鬧了不愉快,拌嘴使小性兒,當閨女的氣哼哼跑了都是有的,可她不行。她爹是皇帝,哪怕再怎麼縱著她,帝王的威嚴也沒人更夠挑釁。
方才既然說了要一道去白貴妃那用膳,這會兒李昭不開口,李綰就是再生氣、再委屈也走不得。
她挺直了脊背,努力睜大眼睛盯著茶碗上的花紋,心裡一遍遍重複著:沒事的,不要哭,他有他的難處。
能在御前伺候的都是萬里挑一的人精,兩個主子之間僵著,沒有瞧不出來的,他們也跟著難受,恨不得自個兒此時能不喘氣才好。
南書房的空氣都像凝固在了一處。這般尷尬氣氛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昭終於扔下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