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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讓將她遠遠賣了,再也回不得柳州府才好!
呂夏可真是叫天天不應,一路顛沛流離到了京都,被賣進了英國公府。她也曾想過到諭恩候府求救,姊妹兄弟還有父親,總不會不管她。可到底咽不下那口氣,不想被他們瞧見自己如今的落魄,也不想承認當年是她錯了。
在哪做丫鬟不是做?何況這還是堂堂國公府!呂夏改名叫了菱夏,下定決心要在這花團錦簇的大園子中混出個人樣,她要做人上人,叫家裡人後悔曾與她疏遠。
菱夏樣貌生的清秀,身段卻是惹火,加上一舉一動刻意勾引,很快便成了大公子唯一的房中人。他雖病弱,可對她卻是溫柔的,她想要珠寶、想要錦裙,他通通答應。可菱夏不滿足,這大公子病病歪歪,說不定哪日人就沒了,到時候她又如何繼續過好日子?
所以一家之主的英國公,便又成了她勾引的目標。男人永遠都是愛新鮮的,英國公又被沈氏管的嚴,平日裡素的都快成和尚了。驟然見著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眉目傳情、投懷送抱,哪有不接受的道理?菱夏不同於京都貴女,她在床笫間放得開,名義上又是宋懷明房裡的人。這種隱秘又禁忌的情、欲,令英國公欲罷不能。
勾上英國公,往後的日子就有了保障。
可菱夏早不是姑娘家,又是個貪歡的。床笫間這父子二人都並不勇猛,大公子有心無力,英國公也上了年紀。她自是不甘寂寞,而英國公身邊的福子,便入了她的眼。福子樣貌清秀,身量卻高,滿府的小丫鬟都愛與他說笑。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菱夏沒費什麼心思,便勾的福子成了她另一個入幕之賓。
可菱夏忘了,這個年歲的男人,有用不完的體力,可卻藏不住事兒。喝了幾口黃湯便將這事兒吹噓了出去,可真是要害死她!
要說起來,這孩子到底是福子的,還是英國公的,菱夏自己也不知道,眼下全憑她怎麼說了。
要是認了腹中是英國公的骨血,那這孩子生下來便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可依照沈氏的醋性兒,自己便要沒了活路。耳根子軟的英國公,菱夏可不敢指望。
若說這孩子是福子的,約莫要被打一頓賣出去,肚中孩子肯定保不住,可自己卻有希望活下來。菱夏心中兩種念頭過了一遍,幾乎是沒有猶豫,便從英國公懷裡掙出來,一把揪住福子的衣袖,眼含熱淚道,“到了這會兒,你還不肯認嗎?”
那福子見這事兒被捅出來,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眼下見菱夏如此說,更是滿臉慘白,再沒膽量狡辯,‘咣噹’跪下,一個勁兒的磕頭,連個囫圇話都說不出。
嚷嚷著,“是小的被鬼迷了心啊!”
菱夏沒搭理傻了眼的英國公,只對沈氏道:“還求夫人饒命,奴婢、奴婢卻是跟福子有染,可我與他是真心的!”
沈氏怔忪過後,滿眼嘲諷的盯著英國公搖了搖頭。竟是看也沒看菱夏,便抬手吩咐:“先將這二人關起來,若是大公子病情無礙還好,若是害的我兒有恙,我定將你二人千刀萬剮!”
宋懷秀從頭到尾也沒吱聲,只坐在門邊圈椅上喝茶。這英國公府比他以為的還要汙穢不堪。父子二人睡了同一個奴婢,沒成想人家愛的卻是小廝,一家子還險些將小廝的種當做國公府的繼承人,這事兒可真是大笑話。
但宋懷秀卻沒了閒心再聽,瞧了瞧天色,滿心想的都是一會兒要赴宮宴的事兒。也不知阿綰好不好,他實在沒把握能忍住不看她,若心思被章和帝瞧出來,可真是害了她。
若是能不去就好了。
正想著出神,英國公卻嘔出一口血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面色竟是泛著灰白。正廳裡頓時亂作一團,老太太的哭喊、宋顏的尖叫,充斥著整個屋子。
唯獨宋懷秀端著茶盞,一副淡定之色。他心中感激英國公,他這個做爹的難得成全兒子一次,讓他不用看著綰綰坐在別的男人身邊。
忽聽那鵝黃裙衫的丫鬟哭喊道:“我姐姐是皇貴妃身邊的奴婢!還求夫人看皇貴妃的面子繞我一命!”
眾人都圍著英國公忙活,誰有閒心聽她在喊些什麼。兩個婆子沒留手,拖拽著她的手臂往外走。
菱夏絕望極了,她髮髻散亂,一個勁兒的哀求,卻沒人理會她。眼看就被拖到了門邊,那位冷漠的二公子卻忽然開口:“慢著。你說你姐姐是誰的奴婢?”
菱夏呆愣愣的看著他。她進府後,只知道二公子是不受寵的庶出,性子更是不著調。後來聽聞他從邊關回來,因有軍功,做了大將軍,很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