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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外面睡,小心著了涼。”
李綰伸了個懶腰:“近來總是睡不安穩,等你無聊,就趴了一小會兒,誰知就睡著了。”這一伸手,便從她袖中掉出了一隻草編的螞蚱,她小心的撿起來,有些失神。
訥訥問道:“玄真,你說一件事我明知道結果,還要不要去試著挽回?如果挽回了,很可能會造成許多大麻煩。可如果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良心不安。”
許是因為大姐姐的緣故,李榕這個大哥也待李綰很好王校長內部。小時候李綰曾無意說過一句,大哥編的螞蚱真有趣。
只這一句,李榕便記下了。逢年過節,送給李綰的禮物中總要再放上一隻,哄她開心。這次的生辰禮,從京都送來,同樣有細心編好的草螞蚱。
可史書中聖祖長子早逝,分明是次子李柏繼位。她可以救下姨娘,幫助大姐,這些在歷史中不過是塵埃一般的小事。可如果她救下了大哥,很可能大雍的皇帝會換人來做,那多年後是否還會有那個李婉的存在?
玄真也在石凳上坐下,纖長的羽睫在眼下投出淡淡陰影:“阿綰,假亦真時真亦假,你所看到的、知道的,誰能說它一定是真是假?當真假我們無法分辨時,那就要在對錯中取捨。做人做事,無愧於心,那就可以了。”
對錯嗎?
史書中李榕會在章和四年逝去,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長子早逝,這是聖祖一生中都難以抹平的傷痛。他追封李榕為純孝毓太子,時常感懷,每每提及都要痛哭流涕。一直拖到建興十年,才立了唯一成年的兒子,李柏為太子,而且立的不情不願。
李柏雖是成了太子,可聖祖卻一點兒面子也不給他留,時常當著群臣感嘆:“差其大哥遠矣!”
李綰還是局外人時,讀到這一段,總覺得這是因為人不在了,記憶中自動美化,聖祖才會覺得長子什麼都好。可當李榕、李柏都成了她的哥哥,一同長大,她才明白了聖祖的懊惱心情。
偏偏是才德兼備的長子早逝,只能傳位給好吃懶做、小肚雞腸的次子,不憋屈才怪。
李柏繼位後日漸奢靡,宦官干政,而從他之後的李家皇帝一個比一個荒唐。有寵愛妃嬪不理朝政,導致外戚專權的。有性情暴戾,殘害忠良,民心大失的。甚至還有大字不識,一心想做木匠的。
李綰的父皇,本是宗親,無論如何輪不到他來做皇帝。可恰巧當時的皇帝,一心想要得道昇仙,大把大把的丹藥吃著,二十多歲就駕鶴西去了,連子嗣也沒留下。大臣們在宗親中選來選去,才挑中了李綰的父親。
她的父皇登基後,半生操勞,可江山已被前人糟蹋的滿目瘡痍,再無力迴天。聖祖打下的基業、耗費二十年建立的太平盛世,再也回不去了。大雍逐漸走向滅亡。
所以當李綰真正去想對錯的時候,她才看清這一切。
什麼是對?君主有所作為,能令百姓們安居樂業,天下太平,就是對。
什麼是錯?從李柏開始,只顧自己享樂,棄天下於不顧,這樣的帝王就是錯。
李綰不再糾結,後世的她是否存在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中間的百年,大雍百姓是怨聲載道,食不果腹,還是能夠安穩度日。她是李家的公主,享受了無盡尊榮,那麼和親也罷、殉國也罷,背脊總要挺得直,這是她骨子裡的驕傲。
“玄真,你說的對,我終於想明白了,我得回家一趟。”
她一笑,冷豔高傲的眉眼,就變得無比鮮活,彷彿這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只為他一人綻放。玄真看著少女的背影,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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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蟬,以前聽你提起,你弟弟也在讀書?”
一提起弟弟,春蟬眼中都帶上了驕傲:“是,秋子有出息,我們供不起他去什麼太好的書院,可他自己努力的很。”
“那他可願意去京都讀書?大哥前陣子來信,說是書童生了病,母親本想在家裡挑一個送去。可你也知道,李二、李三家的小子,舞刀弄槍喜歡的很,一看書就喊頭暈。”
見春蟬睜大眼睛不說話,李綰又道:“只是名義上的書童,不用籤文書、更不用賣身。只去陪著大哥讀書,起居上照顧他些就是。若將來有了出息,考出了名頭,李家也願意幫襯著。”
春蟬也不顧是在馬車上了,登時就要跪:“謝謝姐兒、謝謝姐兒!這樣的好事哪能不願意呢,秋子懂事,一定盡心照顧大少爺!”
“那一會兒我便找母親去說。”
吳氏一向相信李綰,聽她說是春蟬的弟弟,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