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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秀輕輕一躍翻出窗外,李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滋味難明。喜歡一個人就像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親手為對方遞上了一把可以傷害自己的刀。一旦他無情,便是一刀又一刀捅進了胸口,傷了一次疼的她到現在都緩不過來,經常閉上眼就是冬青寺的漫天大雪,和男人決絕又冷漠的背影。她不願再把心交出去第二次,無論那個人是誰。
“姐兒!我瞧這宋公子不像是好人!才見了幾次便花言巧語哄騙你,你可不要上了他的當!”
李綰搖了搖頭:“人家幾番救我,你別背後揣測。”她細白的手指按在紫檀桌面上,越發顯得瑩白。“你去母親的院子,把這事兒說給她聽。”
“噯。”
“等等,告訴母親,這事兒既然李纖牽扯其中,讓她還是先只會父親一聲吧。”若是柳姨娘一人做的還好說,她一個妾,主母怎麼處置都是應當。可李纖不同,母親若是自己做主,哪怕佔理,父親心裡也會有疙瘩。
夜越發靜謐,白日裡的燥熱也被驅散,風裡帶上了幾絲涼。
李昭同吳氏一起去了柳姨娘的芝蘭院,身後還領著七八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動靜鬧得太大,臨近的水仙閣也不安寧。
李紛披了衣裳要出去瞧:“大晚上的,這是鬧什麼?讓不讓人睡了!”
門都沒出,就被胡姨娘捂著嘴一把扯了回去:“噤聲!大半夜侯爺親自帶人來,芝蘭院的必是犯了大錯!你可別衝上去觸黴頭!”見女兒瞪著一雙大眼不明所以,胡姨娘又道:“你跟李纖常在一處玩,就沒發現柳氏有什麼不對的?”
“什麼不對?”
胡姨娘拿帕子掩在唇邊,滿眼的興致勃勃:“能惹得侯爺這般惱怒。。。。。。柳氏她是不是偷了人?”
李紛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誰家做姨娘的與未出嫁的女兒說這種話?她照著地上就唾了一口:“你可別和我說這些髒的臭的!要打聽自己打聽去!”說罷,便扭身進了屋。
胡姨娘捂了捂胸口。親閨女跟在吳氏身邊這些年,世家小姐的做派沒學會,倒學會瞧不起自己親孃!可見吳氏看著和藹,實則也是個心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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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把書院和家中先前被換掉的廚娘都帶了來,就當著柳姨娘的面盤問,兩人得知自己差點被滅口,恨毒了柳氏,一張嘴就撂了個乾淨。
“柳姨娘給了奴婢銀子,奴婢便按她吩咐做菜,可我當真不知這是在害人啊!侯爺明察!奴婢也是被人利用了!”
柳姨娘也不知道這事是如何敗露的。吳氏一雙眼中恨不得飛出刀子來捅死她,李昭也是怒到了極點,柳姨娘看著二人,只覺得一切都完了,她腦中嗡嗡作響,白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倒是李纖還不死心,抬起臉厲聲道:“誰知這兩個婆子是受了誰的指示,跑來汙衊我和姨娘!爹爹可不能讓人騙了!”說著還拿眼去瞥吳氏。
吳氏怒極反笑:“你是說,我拿我親生兒子的性命,來誣陷你們娘倆?呵,你們也配!”吳氏招手,立在門外的人,貓著身子恭恭敬敬的進了屋,一抬臉正是麻五。
她看向變了臉色的李纖道:“這人你可認識?”
麻五是市面上討生活的混混,只要給銀子,做個證算什麼?人家侯爺可說了,只要他照實說,便許他二百兩銀子,要求是他從今以後不再踏足京都。麻五樂得屁顛屁顛的,只要有了銀子,在哪過不都是大爺?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他仔細看了看李纖,點頭道:“沒錯兒啊,就是這姑娘。她當日找到我們,要我們殺了兩個婆子滅口。”
吳氏冷笑著問李纖:“怎麼?這也是我安排好,要陷害你的?”
這件事要說最憤怒、最失望的人,其實是李昭。吳氏和柳姨娘,都心疼自己的孩子,可無論是李榕還是李柏、李纖,都是他的孩子。
手足相殘,這對一個父親而言,是世間最殘忍的事。
李昭揮手打發了外人,頹敗的坐下,眯起眼看向李纖:“纖兒,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你才學出眾,笑起來便有個小梨渦,是家裡最懂事的孩子。可如今你怎麼了?你怎麼敢、怎麼敢動了殺人的念頭!榕兒他是你哥哥啊!”
哥哥?李榕對她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為了她往後的富貴,死了也就死了。
李纖心裡如是想著,面上卻楚楚可憐落下淚來:“爹,女兒也不想。我勸過姨娘不要害大哥,可她不肯聽,我害怕極了,祖母不喜歡我,爹也不常在家,我真的不能沒有姨娘,這才想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