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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連一句解釋都是多餘的!
他瞧見眾人瞧向六月的臉色倏倏倏地皆由驚豔變成了鄙夷之色,心裡恨不得狠狠地煽自已一巴掌,他一句也不反駁賀錦年的話,更沒有對鳳繁星的嘲諷不滿,他一句話也沒吭聲,眸光壓抑著深深的懊惱,狼狽萬分地低下了首。
“錦年哥哥,你別生氣,六月都不惱,我們去看荷花好麼?”六月的聲音像山澗裡一脈氤氳溫潤的泉水,沁入肺脾,足可撫平賀錦年緊繃的怒氣。
而眾人在聽到肖妥塵的話後,自然把目光皆投在這少年的臉上,只時見那少年小臉浮著淡淡笑意,帶動著琥珀眼波流漾,美得就如萬輝星辰傾瀉下的萬縷光芒,惹得在場的男子個個心神迷醉,眾人竟不約而同地認為,這樣如神仙般的少年怎麼可能出生於煙花之地?何況又與賀錦年結伴而來,賀元奇又是當朝一代大儒,怎麼肯讓自已的兒子與煙花之地的男伶一同相伴?
定然是肖妥塵多喝了幾杯,認錯了人。
這樣一想,大家的臉上皆撤去鄙夷,反而心生了相交之意,工部尚書之公子嚴奇先開了口,“賀公子,不如先玩遊戲,等嫵妃娘娘駕到時,大夥再一起賞荷?”
一句話散盡空氣中的尷尬,眾人附合。
“是呀,先一起玩幾局吧,我們大夥都想再瞧一瞧五公子的風采。這荷花嘛,季節不對,光禿禿的幾個苞子,也沒什麼好瞧的!”肖晏塵適時站出來,為方才肖妥塵的唐突道歉,“賀公子,幼弟方才多飲了幾杯,一時無禮衝撞,請賀五公子見諒!”
賀錦年尚來不及致詞,那邊已有一個略顯稚嫩的女子聲音響起,“肖大公子此言差矣,如果本公主沒認錯的話,這個叫六月的小公子應是女扮男裝吧,也不怪大夥覺得面生,本公主可知道他的來歷,他不過……”語剛至此,顧寶銘突然覺得眼前人影一晃,賀錦年已如鬼魅般地站在了她的眼前。
那一雙皓眸盈盈而閃,聲音卻冰涼得如同嗓子眼罩了一層銀霜,“公主,好眼力呀。對了,聽說錦年的七弟未曾向家父辭行就去了川西,公主殿下與在下的七弟賀錦鈺自小青梅竹馬,可知道此事?”語聲未落,賀錦年素手輕抬,直指指節微微抖動,如猛獸在捕獵前輕舔著戰爪。
賀錦年從慶安公主府順利帶走六月後,她就命令影衛監視慶安府的一切動向。雖然沒探出慶安公主有明顯的行動,可顧寶銘隔三差五去探視賀錦鈺她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現在,顧寶銘突然開口扯出這樣的話題,不難猜測她很可能知道六月的身份。肖妥塵突然言辭無狀,是她一時不查來不及阻止,但她怎麼容得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她的六月。
她顧寶銘要是敢開這個口,她賀錦年就敢卸了她的下頜,真要到金鑾殿上找帝王評禮,她賀錦年還真不怕她一個落泊的公主能掀出什麼大風浪。
顧寶銘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噤,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眸光不自覺地落在賀錦年靈巧的十指上,猛地想起賀錦鈺的慘狀,以及夜夜惡夢醒後抱著慶安懼怕得痛哭流涕的模樣,瞬時,堵在咽喉中的話直直地就嚥了下去,她可不想被這樣的一雙手給碰到。
她是林皇后的最小的女兒,林皇后離開皇宮後,她的長姐顧寶嵌又被帝王囚禁在澤恩寺帶髮修行,太子如今的聲名又每況日下,地位汲汲可危,隨著林氏一族的沒落,她一個堂堂的嫡公主在宮中的地位也越來越受冷落。
她畢竟年紀小,也分不清宮中誰善誰惡,彷徨無依之際,聽說賀錦鈺受了傷,她便以探病為由常常往慶安公主府裡跑,她與賀錦鈺年歲相差不甚遠,兩人又自小在一起成長,便聊起了各自心事,賀錦鈺臨去川西前,她還曾去送行。
雖說慶安嚴禁公主府裡的丫環婆子不得啐嘴,但顧寶銘還是從賀錦鈺的嘴裡斷斷續續地聽說賀錦年為了一個丫環去公主府擄人,並將賀錦鈺的腿生生折斷,還將他卸了骨來威脅慶安公主交人。
後來她偷偷問了府裡的下人,知道了那丫頭容貌極為豔麗,百年難得一見。
她自是替賀錦鈺感到氣憤,可這些她事她根本看不透,賀錦年如此膽大妄為,為什麼慶安公主不追究?
倒是今日湊巧,六月送上門來,她一見六月的容貌,第一個就聯想起賀錦年為了一個丫環大鬧公主府,果然,這丫頭的容貌足可讓人衝冠一怒為紅顏。
她本想替賀錦鈺出一番氣,誰知被賀錦年一個眼神、一個手指的動作就嚇得不也吭聲。
秦邵臻在聽到六月自稱名諱時,方猛然憶起申鑰兒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