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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一扇小門加寬成兩扇,唯一不變的就上樑跟舊時一樣貼著一張平安符。
東閣先生一雙赤眸漸染暮色,搖首長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何況是六十年不見,若非有羅盤引路,根本無法找出這間廂閣。”
葉明飛雖不明白先帝的東西怎麼會藏在一間灑樓,但瞧東閣一路執羅盤,便猜測,這間酒樓另有乾坤。
明知景王殿下此時正在挽月小築恭候東閣先生,他亦不催,眸光巡過嶄新的梨花木門和新刷的外牆,頷首道,“這裡的生意一直很好,經過幾代人的擴建,所幸的是都在原有獨門獨院的風格上擴張,這一間驚濤閣算是最老的一間包房,連院子裡的榕樹也有百年的歷史!”
東閣先生輕輕拍了拍粉刷一新的牆體,神思帶著對過往的回憶,自語道,“這間酒樓的主人姓周,有一手祖傳的好手藝,可惜生意卻一直不興隆。後來老夫指點他酒樓的幾個風水要領,重建後生意也漸漸風聲水起。六十年前,老夫要避世,離開時,曾告訴他,這一間是上品小仙的風水寶地,尤其是牆體,絕不能拆建,否則,後代無萌,周掌櫃便將此條載入周氏祖訓。”
葉明飛何等人,馬上明白原來這上古札記是東閣先生在六十年前避入川西沼澤時,親自把東西藏在了這裡。但他還有一絲疑惑,為什麼開啟的鑰匙卻是在百年前,由先祖皇帝顧奕琛留給了後人延了下來。
東閣先生看了看手中的羅盤,右手拇指細細點過各個指節,最後指著門邊的一張舊畫,“把那畫移開,我要的東西應就在裡面!”
葉明飛依言,先小心翼翼地取下畫後,輕輕敲了敲牆體,感覺到中空的回聲時,便從懷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乾淨利落地插了進去,而後沿著牆體劃開一個拳頭大的洞。
東閣先生已從案桌上拿了一盞宮燈,往洞口一照,兩人眸光交匯一眼,葉明飛便把手伸進去,很快他的手觸控上一個冰冷硬盒,他轉首朝著東閣得先生點了點頭,“有東西!”
“把它取出來。”東閣先生盯著洞口,氣息微微發緊。
當東西被取出時,饒是葉明飛見多識廣也從不曾見過這樣的盒子,雖然盒子的型狀沒什麼特別,但盒子的材質卻烏黑油亮,經了六十年,依然不沾一絲的粉塵。
真是奇了,先帝是出於什麼心思,竟會將這事關國之命脈的遺族札記留給東閣先生。而東閣竟如此膽大,將其藏在一間普普通通的酒樓牆體之內。就算酒樓的老闆遵從了東閣的話,但也不代表世事變遷,酒樓落在了別人之手。
東閣先生奉若神明的接過,極盡慎重和小心將它擱在案桌上,又從懷中取出鑰匙,極小心地開著,他象是讀懂葉明飛心中的思疑,緩緩道,“這盒子曾被封印,就算是姚家的長老亦無法探知它的下落。而這盒子更非尋常,便是用千金錘也無法使它變型,如果這家酒家不慎落入他人之手,就算折了這牆得到這盒子,除非有辦法開啟,否則斷不可能猜到裡頭放的就是姚族百年來,一直致力於尋找的上古遺族札記。”
葉明飛聽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若是這樣奇特的盒子擱在皇宮大內裡,歷經百年,難免不被有心人窺探。
開啟後,盒內明黃色的絹帛露了出來。
東閣先生的手帶著輕顫緩緩撫過光滑的緞面,眸光彷彿穿過時光的遂道,看到那一抹明黃身影消失在川西沼澤的黑潭之中,情緒瞬時變得無法控制,他緊緊咬著嘴唇,壓抑的哭泣聲卻從鼻腔中斷斷續續地擠了出來。
饒是葉明飛亦一時無法消化眼前的情景,顧城風從繼承先帝留下的挽月小築後,知道先帝顧亦琛曾留下這一本千年奇書,派出大量人力物力尋找未果後,便三番兩次派葉明飛到川西沼澤尋找東閣先生,希望能借用他的八卦奇術尋找這本古書的方位,以縮小搜尋的範圍。
川西沼澤雖然草木叢生,一片生機盎然,但卻緲無人煙。普通的人根本無法深入腹地,葉明飛屢冒著生命危險衝破重重困難,終於找到東閣先生,卻皆被眼前的白髮老人冷漠地打發,有一次,他誤中障氣之毒,九死一生地爬到東閣先生的足下,差點連命都賠上,可還是換來一句冷漠的拒絕。
在葉明飛的眼中,眼前的老人因為獨居久了,已經無情如沼澤中蜇伏的鱷魚,毫無一絲人類的情感。
可眼前的百歲老人竟在哭?葉明飛抬步上前,帶著疑惑不解,“東閣先生,是否有在下可效勞之處?”
東閣先生收回手於袖襟之下,轉首,臉平靜如泥塑,聲音清冷而平靜,“有,請公子暫避!”
葉明天見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