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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在吸收能量,就像嬰兒吸奶一樣,一陣一陣的,吸飽了就沒動靜了。然而它“吃飽喝足”了,方星宿卻很累。
在這疲累的狀態下,她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
並不是昏睡,也不是清醒。方星宿似乎聽到耳邊有風聲飛馳,然而她眼睛卻不能動,只能看到上方一片刺眼熾白的陽光。熾白之中慢慢出現一點黑點。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直至成為一個黑洞,把她吞噬。
一片黑暗裡,匍匐著什麼更加黑暗的巨大軀體。
那個東西在劇烈喘息著、躁動著。它似乎在艱難地撕扯著什麼東西,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方星宿凝聚目力,漸漸從黑暗中分辨除了它的模樣。
很難說這是一隻什麼獸,它全身上下長滿一重又一重尖銳的鱗甲,這些鱗甲把它的本體深深淹沒,方星宿甚至都找不出哪裡是四肢,哪裡是頭頸。直到一大片鱗甲連皮帶肉地掉下,她才分辨出它的頭。與這龐大的身軀相比,這頭似乎過小了。並且它在做什麼?似乎是,撕咬自己的鱗甲?
對,它在撕咬自己的鱗甲。應該是很痛苦的,因為每咬下一片它全身都痛的打哆嗦,可是即使這樣,它仍舊毫不遲疑地,繼續咬。
然而,咬下的地方,新的鱗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來了。
但是它還在堅持咬,不停的咬。新生出的鱗甲它也再次咬下,看起來不像是換甲——方星宿知道,有些動物在一定的生理階段會褪去舊的皮毛鱗甲,長出新的。
“咬去了還會再長出來,為什麼要白費力氣?”看了很久的方星宿無聊地出聲詢問。
看樣子這聲音把那東西驚到了。它猛地轉頭看向方星宿。
四目相接,方星宿瞪大了眼睛:這東西小小的頭上竟然嵌著一張人的臉,並且還是一張熟悉的很的臉:“亞德烈?!”
那臉,連帶著臉下面連著的長長脖頸又猛地轉回去了。巨大的軀體劇烈地動作起來,像是,想躲開?
然而那巨大的軀體竟然是異常的拙笨,方星宿雙手環胸站那兒看他動了半天也沒挪出去幾寸。
她伸手摸摸那巨大的鱗片:“嘖嘖,上好的煉器材料啊,哦不,極品!”
“這是你的原形嗎亞德烈?”她四下走動尋找著他的頭:“幹嘛躲我啊,出來啊!你什麼狼狽的樣子我沒見過?有什麼好躲的,出來啊!”
撲簌簌鱗甲擦動的聲音響起,長長的脖子從她身後繞過,頭探到她面前。
眼前的亞德烈失去了一向的傲氣。自卑又緊張,似乎是時刻準備著再次逃離。
而方星宿關注的是他頭上的鱗甲,那些鱗甲比起身上的又是格外尖利。與其說是鱗甲,更像是根根戳出的骨頭。
方星宿伸手觸控,亞德烈呼吸急劇加重,他閉上了眼睛。
“哇,不錯哦,這些我都很喜歡。”他聽到她說。
“你不害怕?你不覺的醜惡嗎?”亞德烈睜眼,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還是原來的那個你,沒有變啊。”方星宿捧住他的臉仔細看:“你是我的人啊,所以我認得你、永遠認得你、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認得你。”
亞德烈的眼中漸漸有星光亮起,然後他一頭扎入方星宿懷中,嚎啕大哭。
方星宿愕然:“哦,好了乖,不哭了不哭了,不要剝鱗甲了,想做人做人,想做怪物做怪物,不要把自己逼的這麼辛苦啦……”
真的,不要再哭了,哭的我頭疼,這不符合你的形象啊……
“如果你真的不厭惡我的話,”亞德烈抬起頭: “就親吻我一下,好不好?”
他的眼睛裡還殘留著水澤。平常堅強的男子一旦脆弱就是格外的可憐。
而方星宿毫不見外地一巴掌呼過去:“矯情!給我矯情!”
然而這一點力度對亞德烈而言連撓癢癢都算不上。“親一下,就一下。”他的脖子把方星宿身體纏了一圈,又伸到她面前。
方星宿費勁兒把胳膊抽出來把他臉從面前推開:“別膩味,求不鬧!”
然而他換了個方向又伸了過來。
拉拉扯扯中,糾葛的越來越緊,到底親在了一起。
這發展下去,是春夢的節奏啊,快醒來吧,方星宿想。
然而她就醒了。
擦,這光天化日的,什麼破夢啊。她揉著太陽穴想。
同時千里之外的東方軍團,亞德烈也從激戰過後的休憩中驚起。
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