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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啊大地啊,如果說是暫時性腦子壞掉、之後可以不記得那個時候發生過的事情倒也罷了,偏偏還每一分每一秒記的一清二楚!閉上眼睛想努力不去回憶那些畫面吧,卻又跑出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我不要了……求求你……我不要那個樣子……我不喜歡你了……”
方星宿看著身邊嶙峋的亂石真的很想撞一撞。
如果是單純的男歡女愛倒也罷了,她方星宿什麼陣仗沒經歷過(大霧)。然而這種失去對自己的控制、變成自己不認識的另一個模樣是怎麼回事?!太奇怪了!她自詡學富五車,然而沒有任何一種典籍記錄過這種狀況。
許久,她才能靜下心來往深層次裡考慮。
雖非意志不堅,卻是道心不堅啊。渡劫失敗來到這個異世之後,她決意不再繼續仙途,只略微修煉下能保命就行了。然後她就一味沉耽紅塵,特別是沉耽於亞德烈的溫暖——唉,禍害、禍害啊!——這才導致了昨日事體。現在再細想想,放棄修煉也好,沉耽世俗也罷,她沒有想過要放棄師門的教誨、與身為修真者的高潔啊!終究是“道心一喪,萬邪並起”!
唉,想當年師門各位長輩對她是何等的寄予厚望啊!唉,她竟墮落塵埃至此地步!唉,成仙得道的諸先人啊,你們一定看不到這個異界看不到這個樣子的我吧,呵,呵呵……
然而無論如何亞德烈那個小禍害是不能留了。溫暖、熱源什麼的,之前沒有不也好好過了那麼多年嗎。
方星宿深吸一口氣,拉出胸口的項鍊墜子,按下藍寶石:“加布利爾,你過來下。”
“什麼事,主人?”加布利爾很快出現了:“這麼冷的天您怎麼穿這麼少在這裡吹海風?會著涼的!”
“沒事兒,熱過頭了,需要涼一下。”方星宿說著就感覺鼻塞了:“有件事情你給我辦下。”
“任憑您的差遣。”加布利爾優雅頷首。
“你去,把亞德烈打發走。”方星宿決然地說:“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What?!”加布利爾的下巴要驚掉下來了:“我沒聽錯吧?您明明是對他那麼寵愛,您怎麼捨得他走……”
“寵愛個頭!”方星宿兇巴巴地打斷他的話:“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以後誰再跟我提這個人我跟誰急!他傷都養好了修行又上道了難道不應該走嗎?!難道要我養他一輩子嗎?!”
“呃,好吧,如您所願。”加布利爾滿臉問號,轉身準備去執行與八卦。
然而他剛走了幾句又被方星宿叫住:“等等,把這個給他。”
寒光四射的寶劍,流淌著青色的光芒,映的持劍者的臉也發青。事實上,亞德烈的臉的確是發青的,被氣的。
“這是一柄極品魔法劍。小姐說了,這是您這些日子報酬。雖說當時和您約定的是按照天數支付高階藥品或者武器,然而這樣一把極品的劍換多少高階的東西都夠了,絕對是遠遠超出您實際應得的報酬的,也方便您攜帶——小姐真是太體貼太慷慨了,不是嗎?”加布利爾笑嘻嘻地說。
報酬,去你的報酬!亞德烈恨不得拔劍殺人——殺了那個可惡的女人、殺了知道這件事的每一個人!縱然昨天晚上,他抱著她走進她的臥室的時候,想的的確是她有需要他應該履行他們的約定,然而在她也按照約定支付報酬的此時此刻他為什麼會如此生氣!
他持劍的手爆出虯結青筋,然而終究他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他就一直僵在那裡。
加布利爾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一步劇情發展,他無奈只得自己上:“那個,話說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轉身換了個朝向背對著亞德烈,他繼續說:“上床之後第二天攆人,除了能力不行還有別的解釋嗎?”
“有別的,技術差。”和他一起來的昆淡定地接話——短短數月修煉,昆雖然還沒修煉出雙腿,但是已經可以長時間脫水活動了。
吸血鬼和人魚相視大笑。
亞德烈在他們的笑聲中揮劍砍斷面前的桌子,飛身躍起,直接從窗戶跳下了樓、飛奔出城堡。
他沒有辦法在這個帶給自己這麼多羞辱的地方多呆一秒。
然而在離開印克勞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調轉馬頭看向懸崖之上的城堡。
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影出現。
為他送行的杜馬爾順著他的目光看看,想:將軍閣下這目滋欲裂的樣子,定是在計劃何日率軍踏平這座城堡、把那個染指他的□□伯爵扔上火堆吧!
不過近